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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必须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不得罪眼前的这些狗仔,又不让自己的身份暴露太多,这事如果换了别人,肯定挺伤脑筋,可是方子明微一沉吟,脑子里就有了个主意,他觉得这法子既能保护自己,还能跟这些记者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因为这时他已经被记者围住,形势显得比较紧迫,所以他也来不及细想,马上气机一振,用气场将自己团团裹住,原来这就是他刚才想出的法子,因为他知道人们之所以能看见物体,就是因为光波反射的结果。
而只要是波,不管是光波,电磁波还是气场波,它们的本源都是一致的,都是一种能量,所以在一定的条件下它们就能相互作用和转化,他现在利用强大的气场波裹住自己,就削弱并扭曲了光波在他身上作用的效果。
所以这些记者现在虽然不断地在对他拍照,但是当他们把照片做出来后就会发现,只要是他气场裹住的地方,在照片上都会显得很模糊,而且画面还会在一定程度上发生变形,这样即使那些照片登出去,也很少有人能认出他来。
但是他压根儿就没想到,这样一来,别人岂不是更会对他产生更大的好奇心吗?因为在场的如果只有一家媒体,还可以解释为摄影师手颤了,或者取景时光线不好,但是当十几家媒体都出现同样的情况时,别人不怀疑他才怪呢。
不过眼前有了这一道屏障,他倒是挺得意的,因为靠着这一堵无形的气墙,他很快就冲出了记者的包围圈,然后消失在住院部的大楼里了,这些记者想跟着冲进来,却被站岗的卫兵挡了架,因为这里的住院区是不对记者开放的。
这些记者到现在还没想明白,怎么眼睁睁地就看着自己的采访对象溜掉了,因为他们这些记者采访热点人物时,最常用的方法就是围追堵截,说白了也就是死缠乱打,所以一个新闻人物只要被他们堵住了,如果不背出自己八辈祖宗的履历,一般是很难脱身的。
他们今天对方子明自然也使出了这一招,可是没想到还是没有堵住,因为他们以前堵人时,都是正面突击,这样记者一多,被采访者几乎是寸步难行,自然就被他们堵住了,可是他们刚才只要往方子明前面一站,就觉得脑子变得迷迷糊糊的,然后很自然就把路让开了。
这种感觉在当时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所以他们都没在意,可是现在一回想就觉得有些不对了,而且他们只要看看同行的脸色,就知道大家很可能遇上了相同的情况,所以这些记者马上就发现了新大陆:这个年轻人身上一定藏着某种神秘之处。
这个发现让他们既兴奋又沮丧,兴奋的是,本来日子淡得象鸟一样,没想今天居然发现了一件很值得八卦的事情,沮丧的是,刚才这么多人都没有把他堵住,以后自己要想制造独家八卦,岂不是跟痴人说梦差不多?
所以有的人已经开始考虑,要想个什么办法,才能把这个年轻人身上的秘密掏出来,不过这些方子明当然不知道,他现在正烦着呢,原来他一摆脱记者的围堵,便按照白小薇早上给他的指点,按图索骥寻找崔老院士的病房。
可是当他找着那栋住院楼以后,却遇着了一点点麻烦,因为崔老院士现在住的地方,属于高级病房区,所以楼下也有人站岗,虽然在这里站岗的只有两个人,和凌老爷子上次住的病房不可同日而语,但是多了两个枪兵,气氛就大一样了。
他们看见方子明以后,先是让他出示身份证,然后又问他进去找谁,接着问他跟崔老院士是什么关系,方子明被他们弄的哭笑不得,只好随口答道:“没什么关系,崔老院士是医学界的前辈,所以我来探望他一下。”
“那你等几天再来吧,”其中一名卫兵马上回绝他道,“崔老院士现在需要静养,只有他的直系亲属才能探望。”
“不能通融一下?”方子明笑嘻嘻地问道。
“不能。”那名卫兵已经将他当成来抱大腿的那种人,所以很严肃地摇头道。
“那就算了吧,”方子明微微有些失望地说道,“我不进去了。”
说完他真的转身走了,可是刚刚走了几步,就看见孙副院长正急匆匆地向这边走过来,当他看见方子明以后,忙笑着说道:“你小子果然在这里,我说怎么散会才几分钟,你就没影儿了呢。”
“您找过我了?”方子明忙问道。
“是啊,”孙副院长笑道,“我本想一散会就找你,可是当时被两个人扯着说话,就没能顾得上,本来我以为你被那帮大记者缠住,最少都得耽误十来分钟,说不定最后还要我帮你解围呢,可是没想到等我说完话再回头时,你就不见了。”
“噢,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方子明笑着问道。
“事倒是没什么事,”孙副院长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卡片递给他道,“你把这东西拿着吧,以后在这里出入比较方便。”
“这是什么?”方子明接着卡片看了看,只见上面印着“贵宾”两个烫金的大字,他有些不解地问道。
“这是我们医院的贵宾卡,”孙副院长解释道,“因为我们医院有许多地方都是不允许外人随便出入的,但是有了这张卡,除了上次你去过的那几栋紫色楼以外,其它地方都可以随便出入了,所以它也算是一张持别通行证。”
“原来还有这个讲究,”方子明笑道,“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来自讨没趣了。”
“什么意思?”孙副院长微怔道,“什么叫自讨没趣?”
方子明只好把自己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孙副院长失笑道:“我说你怎么站在这里呢,难道你没有告诉他们,你是崔老的弟子么?”
“我没事跟他们说这个干什么?”方子明笑着摇头道。
“那也不对啊,”孙副院长想了想说道,“我让人特意叮嘱过他们,说崔老院士有个年轻弟子会来看他,所以你即使自己不说,他们也该问你才是啊。”
“他们问倒是问了,可是只说是来看崔老院士的,所以他们就没让进。”方子明呐呐地说道。
孙副院长一看他的神色,就已经猜出了他当时的心理,于是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你不会和两个站岗的较劲吧,那和你现在的身份可对不上噢。”
“我较那个劲干嘛,”方子明撇了撇嘴道,“我只是觉得看望病人也要借着别人的名头,心里感到有些别扭。”
“你说的当然有道理,”孙副院长叹了口气道,“但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否则谁愿意设这些门槛呢?”
“那倒也是,”方子明也不想再说这些,所以马上转移话题道,“您现在有空上去吗?要不我先上去了。”
“那你上去吧,”孙副院长开玩笑道,“你们师徒到了一起,总有一些事情要聊,我就不去打扰了。”
方子明听他这么说,知道他是有事要忙,现在没空上去,看来他刚才过来,完全就是为了给自己送那个卡片了,于是他对孙副院长躬了躬身道:“多谢您了,您有事就先去忙吧!”
看着孙副院长走了以后,他这才施施然地转身往崔老院士的病房走去,这回因为有了卡片,所以两名卫兵对他的态度很是恭敬,其中一名卫兵还陪笑道:“刚才不知您是贵宾,多有得罪了。”
方子明也懒得跟他们解释,而是把卡片收起来直接上了三楼,到了306病房的门口,他透过门上的探视口往内一看,只见崔老院士果然在里面,不过在他的病床前,还坐着两个中年男人,他们正在跟崔老院士亲切地交谈着。
他迟疑了片刻,然后在门上轻轻地敲了一下,就听里面有人应道:“请进。”
他刚刚推开房门,还没来得及说话,崔老院士已经看见了他,马上满脸兴奋地招呼他道:“子明,你来了?”
“师父好。”方子明对他微微鞠了一下躬,然后很规矩地说道。
“坐吧,坐吧,别弄那些俗套了。”崔老院对他摆了摆手,乐呵呵地说道。
方子明点了点头,正想找个凳子坐下,就听其中的一中年人向崔老院士问道:“爸,莫非这位就是方医师吗?”
“噢,对,对,”崔老院士连连点头道,“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吧。”
他一边说一边指着刚才一直保持沉默的中年人对方子明笑道:“这个是协合医院的脑科专家封洪流教授,如果你脸皮厚一点,可以叫他一声大师兄,我想他是不会反对的。”
封洪流忙笑道:“师父又跟我开玩笑了,既然这是您新收的小师弟,当然应该叫我大师兄了,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做父,难道我还能连出身来历都忘了吗?”
“呵呵,话虽然是这么说,”崔老院士乐呵呵地说道,“但是你都已经是成名成家的人物了,自己带的徒弟也开始在医学界绽露头角,现在我给你们添了这么年轻的一位师弟,我怕你们脸上有些挂不住。”
“那是您多虑了,”封洪流很谦恭地说道,“不要说我现在这点成绩在您面前不值一提,就是这位小师弟,恐怕也是身怀奇技,以后我还得跟他多多切磋,以求能够有所进益呢。”
“好,好,”崔老院士不由大乐道,“子明,那你就叫他大师兄吧。”
方子明抬头看了看封洪流,只见他顶已微秃,看起来至少有五十岁了,如果他结婚得早的话,只怕儿子都比自己大了,所以这声师兄就有些难以出口,于是他转头对崔老院士呐呐地说道:“师父,我看还是叫封教授吧。”
“那随你吧,”崔老院士看他一脸尴尬的样子,也就不再勉强他了。
于是方子明跟封洪流打了个招呼,接着崔老院士指着最先说话的那个中年人对他说道:“这个是我儿子崔俊哲,他不是学医的,我也就不勉强你叫他师兄了。”
方子明听他这么说,正不知该怎么称呼他儿子,就听崔俊哲对他笑道:“如果你不嫌俗气,就叫我崔主任吧!”
封洪流在一旁笑道:“你这个级别的主任,也算是凤毛鳞角了。”
方子明也弄不清他这个主任到底是管什么的,所以就含糊地跟他打了个招呼,崔主任望着很诚挚地说道:“方医师,昨天真是多谢你了。”
“您太客气了,这是我们的职责。”方子明看他说话虽然很随和,但是顾盼之间却自有一股威势,似乎也是一个久居上位的人,所以言语之间也就很客气。
崔老院士本来以为说出儿子的名字,方子明就会知道他是谁,所以才没多加介绍,可是现在看他一幅懵懂的样子,就知道他对官场的事情不太熟悉,因为他儿子虽然是个主任,却是个副部级的主任,而且他所处的部门,也是个炙手可热的部门。
所以只要对官场稍微熟悉一点的人,听了他儿子的名字,一定都会如雷贯耳,这也是崔老院士患病之后,那个副部长急得跳脚的原因之一,因为他和崔俊哲虽然同是副部级,但是两人在实权上差了何止一筹?
不过这样也好,崔老院士看着方子明浑浑噩噩的样子,不由暗暗点头,看来这个年轻人是个不善于钻营的人,这样以后自己也少了一层顾虑,他想到这里,不由对方子明更加心喜,于是他伸手拉着方子明坐在床沿上笑道:“你只管坐吧,用不着跟他们讲客气。”
然后转头对崔俊哲和封洪流笑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忙人,你们都去吧,这里有子明陪着我就行了。”
崔俊哲和封洪流对望一眼,然后对老爷子笑道:“那我们晚上再来看您吧!”
两人告辞之后,方子明一边和老爷子聊天,一边伸手探察他体内的情况,片刻之后,他望着老爷子笑道:“师父,如果你真想出院的话,明天就差不多了。
“噢?”崔老院士好奇地问道,“你刚才是在给我切脉吗?”
“切脉虽然我也会,但是不太精,”方子明老老实实地说道,“所以我看病一半是靠切脉,一半是靠自己的内气。”
“难怪我看你的手法有些不一样呢,”崔老院士笑着问道,“切脉为什么没学好呢?难道你原来不是学中医的吗?”
“我在大学里学的是西医,”方子明赧然道,“可是现在给人治病用的是中医,而且多半都是偏方,所以我的中医和西医理论基础都不太好。”
“有临床经验就好,”崔老院士安慰他道,“你还这么年轻,那些理论上的东西可以在以后再慢慢补。”
“我也是这么想,”方子明点头道,“所以我也抽空读了一些医学典籍,不过那些书一般都比较深奥,有些地方理解起来比较吃力。”
“这对初学者来说是正常情况,”崔老院士笑道,“因为随着历史的不断演变,古今的文字产生了很大的差异,再加上古代典籍中的某些医学术语现在已经不再沿用,所以现代人读古人的书总是有些吃力的。”
“可是有许多现在还在用的医学术语,如果对照古人的书看,也觉得很难理解,”方子明想了想说道,“就比如涩脉这个脉象,在《脉经》形容为细而迟,往来难,短且散,或一止复来,在《素问》中说是叁伍不调,而在《脉诀》中却形容为如轻刀刮竹,让人看了不知所从。”
“看来你小子读的书还真不少啊,”崔老院士赞道,“现在的年轻人都忙着闭门造车,能够静下心来读书的人已经很少了。”
“其实我也只是随便翻翻而已,哪里算得上读书?”方子明忙谦虚地说道,“再加上我古文基础很差,所以即使偶尔看看,也是囫囵吞枣。”
“读书虽然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与临床实践相结合,这样才不是死读书,读死书,”崔老院士正色道,“比如你刚才提到的涩脉,虽然古人的说法不一,但是如果结合临床实践,就知道它是在人体精亏或血虚的情况下出现的脉象。”
“所以涩脉的出现,既有血脉源流不足的原因,也是由于通道不畅造成的,这样一分析,脉经上对涩脉的定义就比较到位,而脉诀的形容虽然比较生动,但是它只是指出了一个表象,而且从医学的角度来说,它的定义也不够严谨,因此对涩脉的定义还是以脉经所说为上。”
“噢,原来是这样啊!”方子明恍然大悟道。
“我这仅是举个例子而已,并不是说脉经上说的都是最好的,”崔老院士忙说道,“其实古人很早就说过,尽信书则不如无书,所以我们读书时既要进得去又要出得来,不然就会成为书呆子,被淹死在里面。”
两人正说得高兴,这时护理人员推着一张小车进来了,崔老院士看着车上的饭菜,忙对方子明说道:“哎呀,我差点忘了,你应该还没吃午饭吧?”
“没事,我等您吃过饭再过去吧。”方子明笑道,说完他站起身来准备服侍老爷子吃饭。
老爷子忙拦住他笑道:“只要在我能动的时候,就连护理人员我也不要她们服侍我吃饭,更何况是你,所以你还是赶紧去吃饭是正经。”
他正想再客气一下,这时他的手机忽然振动起来,他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号码,脸色不由微微一变,因为这个电话是展一飞打来的,他和展一飞自从去年抓歹徒时分手后,就一直没有见面,也从来没有通电话,那么他今天找自己又是什么事呢?
想到这里,他转头对崔老院士说道:“师父,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说完他赶紧溜到外面的走廊里接通了电话,展一飞的说话还是那样简捷明了:“你有空吗?我找你有事。”
“你找我,我能说没空吗?”方子明开玩笑道。
“那就好,”展一飞笑道,“那你现在就出来吧,我在外面等你。”
“你知道我在哪里?”方子明忙问道。
“你不是在3301医院开会吗?”展一飞笑道。
“怎么我到哪里你都知道?你是不是又派人跟踪我了?”方子明有些不爽地低声嘟哝道。
“我没有跟踪你,”展一飞淡然道,“是你太有名了,所以我要找你,用不了五分钟,就能知道你的下落。”
“唉,说不过你,”方子明叹了口气道,“你在哪个门?”
“你从东面的门出来吧,一出来就能看见我的车。”展一飞说道。
“有多久?我开会要请假吗?”方子明想了想问道。
“那倒是不用,到时候自然会有人通知他们,”展一飞正色道,“不过需要打招呼的人,你可以先打个招呼。”
“那我今天晚上还能回家吗?”方子明有些紧张地问道,“我要不要先给她们说一下?”
“能回家,”展一飞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别老是婆婆妈妈的,赶快出来吧。”
“好吧,我马上来。”方子明忙应道。
他挂断电话之后,走进去对崔老院士略带歉意地说道:“师父,刚才有人找我有事,我可能得先出去一下。”
“去吧,去吧,”崔老院士对他摆摆手道,“我刚才不是让你去吃饭吗?”
“我晚上也不一定有时间过来……”方子明想了想,然后呐呐地说道。
“嗯?”崔老院士微微一怔,忙抬头望着他问道,“为什么?”
“这……”方子明不知该怎么解释。
“你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吧?”崔老院士很关切地问道,“如果有什么麻烦,你就给我说一下,说不定我能帮你解决。”
“谢谢师父,”方子明见他说话时一脸诚恳,知道他是真心想帮自己,不由十分感激,忙对他解释道,“不过这也算是公事,必须我自己去才能解决。”
“公事?”崔老院士皱着眉头打量了他半晌,然后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明白了,这一定与你身上所怀的异能有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