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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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是屁话?”聂步云冷笑道,“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痛,那我问你,如果你家里有个传了几千年的宝贝,现在要你白白地拿出来送给别人,你肯么?”

    “这……”方子明顿时有些语塞。

    是啊,不要说是传了几千年的宝贝,就是现在要他把自己练功夫的法门公之于世,他能做得到么?当然做不到!由此可见,世人评价别人,都是以最高标准去要求的,但是如果落到自己头上,那又另当别论了。

    “再说象现在这种社会风气,你觉得武功流传出去,对社会稳定有好处吗?”聂步云看着他的脸色,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于是他继续说道。

    “为什么没好处?”方子明随口问道。

    “我们中华的武术,从根本上来说是为了强身健体、修身养性,至于技击防身,只是它附带的一个功能而已,”聂步云正色道,“可是你看现在,社会上都把武术整成什么东西了?急功近利不说,有人还借此用来敛财,实在是有辱各位武术先辈的脸面啊!”

    “这倒也是,”方子明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可是他想了想又问道,“既然这些特殊部门都知道你们有这些独门绝艺,难道他们没有提出让你们帮助培训学员么?”

    “这种好事谁不想?”聂步云冷笑道,“但我们有自己的原则,所以在跟他们合作之前,就已经谈好了条件,凡是涉及到传授武功的要求,我们概不接受。”

    原来是这样!方子明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特种部队想要将传统武术融入部队的训练,却一直苦无明师,看来他们并不是不知道哪里有高人,而是在高人面前吃了闭门羹而已!

    于是他开玩笑道:“其实你们挑一部分粗浅的功夫教给这些大兵,应该没什么防碍吧,说不定还能混个三军总教头当当呢!”

    “你别说这种外行话好不好?”聂步云白了他一眼道,“各门派的武功如果不配合本门独特的内功心法,那就是花架子,能有什么威力?”

    方子明正想继续跟他开玩笑,这时他感觉身后有些异样,于是他偷偷扭过头去瞄了一下,只见邱队那对野兽般凌厉的眼神刚好从他们身上扫过,于是他用手肘碰了碰聂步云道:“我们还是别说话了,邱队好象又发现我们了。”

    “嗯,”聂步云很夸张地打了个呵欠,然后闭目靠在椅背上说道,“那就养养神吧!”

    于是两人再次进入假寐状态,可是没过多久,聂步云忽然又轻轻地在他腰上捅了一下,方子明转过头问道:“做什么?”

    “我刚才有个事忘记对你说了。”聂步云似乎也觉得自己太过啰嗦,于是他微微有些歉意地对他说道。

    “噢,什么事,你说吧。”方子明依然装作睡觉的样子问道。

    “嗯……是这样的,”聂步云迟疑了一下说道,“我刚才知道你是混元一气门的传人,所以有一句话想要提醒你一下。”

    “什么话?”方子明觉得他话里另有玄机,于是忙转过头来问道。

    “你别紧张,其实也不是什么正经事,”聂步云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说道,“我刚才已经说过,你们混元一气门属于江湖中的隐门,一般很少有人在江湖上走动,所以如果以后有人问你的师承来历,你最好不要对他们说实话。”

    “这……”方子明皱了皱了眉头道,“连自己的朋友也不能说么?比如你们?”

    “正是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我才这样提醒你呀,”聂步云眼珠转了转说道,“其实朋友之间也是应该有秘密的,比如我现在要你把混元一气门的内功心法传给我,你也答应么?”

    “你,你们会提这种要求么?”方子明有些口吃地问道。

    “我知道武林中的规矩,当然不会这么做,”聂步云一脸诡秘地说道,“但是老邱呢?他可不是武林中人,如果他要你去给部队传授武功,你怎么跟他说?”

    “这倒也是。”方子明点了点头道。

    “因此要想没有麻烦,最好是不让人知道你的底细,这样才真正保险。”聂步云一本正经地说道,“反正按照上面的规定,我们相互之间也是不能打探这些的,所以如果万一有人问到这个问题,你只要随口推脱一下就行了。”

    “嗯,我记住了,谢谢你。”方子明很认真地说道。

    “那就行了,”聂步云似乎暗暗松了口气道,“这下我们真的养养神吧!”

    方子明并没有留神他的脸色,否则很可能能从中看出一些蛛丝马迹,因为聂步云刚才这样反复叮嘱他,其实是另有目的的,只是佛经上曾说,一饮一啄,皆是前定,所以有些事并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该发生的时候始终会发生。

    就好比他们两个一样,刚才邱队让他们养神,他们一直在偷偷地聊天,现在他们聊够了,自己想要养养的时候,却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因为根据信号的指示,大约再过十多分钟,飞机就要抵达本次行程的终点——扎贡机场了。

    扎贡,这是一个很小的地方,在地图上你也许很难找到它的存在,但它却是一个充满神秘力量的地方,因为人们很难想到,在这样一个偏僻而又荒凉的地方,居然建有一个军事基地,而且驻扎着将近五千人的部队。

    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支长年驻扎在海拔四千多米高度的部队,是肩负着特殊使命的,因为扎贡地处冈底斯山脉南麓,遥望着长达2000多公里的中印边境线,因此可以说它是我国西北边陲的一个军事要冲。

    而且根据黄秋生的介绍,离扎贡西北大约70多公里的地方,居住着一个游牧部落,他们应该是藏族的一个分支,但是他们却把自己称作佤僜族,虽然这个民族一直没有得到国家的承认,但是这个民族在藏印边境却是一个非常神秘的存在。

    因为据说藏密的始祖莲花生大师,他的真身就是诞生在这个神秘的佤僜族,虽然根据某些佛教经典的记载,说莲花生大师是印度僧人,而且开始修道也是在印度,但那不过是他三劫之后的转生,而他最初的真身却是生在佤僜族。

    对于这一事实,佤僜族的密志有很详细的记载,据说正因为是这个缘故,所以后来他才应藏王赤松德赞邀请,前往西藏弘法,并创立藏传佛教——藏密,而且他最后涅槃飞升的地方,也是在佤僜族的一座佛塔里面。

    这种记载和佛经中关于莲花生的说法颇有暗合的地方,因为根据佛经的记载,莲花生入西藏弦法之后,又去五台山学习中国的天文历法,最后就不知所终,其实那时候他已经九转归一,所以他回到了自己初世出生的地方涅槃飞升。

    因此佤僜族的人就把他涅槃时的这座佛塔称作归真塔,据说佤僜族所有的建筑物都曾经过数度损毁然后重建,唯有这座归真塔,在历经了几千年的风霜之后,依然完好无损,所以即便是那些怀疑莲花生大师不是出生于佤僜族的人,也不能不承认这是一个奇迹。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有人说,位于海拔四千多米的这个佤僜族,才是藏密真正的源头,而这些以游牧为生的佤僜族人,似乎也以自己的种种神秘力量,证实了这种说法的真实性。

    因为根据人们的实地考证,这个佤僜族的人虽然总数不超过五百人,但是凡是佤僜族的人,无论男女老幼,无一不会密宗的修持之法,因此你可以想象一下,在这样一个庞大的修炼人群当中,究竟隐藏着多少密宗的高手!

    但是现在问题来了!因为国家特殊部门组织的这次联合行动,针对的核心就是这个佤僜族!

    为什么会这样呢?根据黄秋生的介绍,这个佤僜族本来一直过着原始的游牧生活,可是近年来,随着外界对佤僜族的逐步认识,在国内和国际上,就有那么一伙别有用心的人,他们偷偷地瞄上了佤僜族这个神秘的地方。

    于是他们借着观光旅游的名义,偷偷地潜入佤僜族进行各种分裂活动,也许是越淳朴的人越容易欺骗,也许是佤僜族的内部本来就存在某种权力之争,总之,根据线人收集的情报,在不久以前,佤僜族内部发生了一次大的内乱。

    经过这次内乱之后,不但原来的酋长被囚禁,等待举行某个特殊的仪式之后被处死,而且整个佤僜族也一改往日与世无争的局面,成为国内外反动势力的傀儡,参与策划和执行各种民族分裂活动,因此现在佤僜族几乎已经成了一个反动势力的集结地。

    尤其糟糕的是,我边防战士最近发现,在中印边境,居然有一条秘密通道,这条通道非常隐秘而且艰险,对普通人来说,也许根本就算不上一条通道,但是对于长年生活在雪域高原的佤僜族人来说,却是一条随意穿越边境线的捷径。

    本来中印之间隔着高高的喜马拉雅山,因为冰雪的覆盖,所以边境上的通道一般都只有七月到九月才能通行,所以在这一带很少出现偷越边境的现象,可是因为这条秘密通道的存在,再加上雪域上的原始运输工具——雪橇,就让人对边境的形势产生了隐隐的担忧。

    因为根据线人的情报,这伙反叛势力装备的武器,居然都是国际上的高端精良武器,这些装备在中国民间属于绝对的违禁品,不大可能从东南沿海偷运入境,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通过这条秘密通道偷运过来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问题就很大了,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伙反叛势力到底偷运了多少武器入境,他们掌握的秘密通道是不是仅此一条?因为面对全长2000多公里的边境线,边防战士根本不可能实地去勘察,这就让喜马拉雅山的每一条峡谷,都带着一个惊人的悬念!

    古老的神秘力量,再加上现代化的武器装备,这足以对现实世界产生毁灭性的打击,尤其可恶的是,他们正准备将自己的黑手伸向整个藏族同胞,如果他们的阴谋得逞,那将对国内的政局稳定产生深远影响,难怪上面对这次行动如些重视!

    晚上,方子明躺在冰冷的硬板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军用被,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冷噤,现在虽然已经是四月天了,但是在四千米海拔的高度却依然显得寒气入骨,这对他这个没怎么受过苦的人来说,确实不怎么适应。

    奶奶个球啊,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方子明一边运功暖和身子一边暗暗咒骂道,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把头拱过来低声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方子明转头一看,只见说话的人是聂步云,因为这是高原上的军事基地,所以各方面的条件都很艰苦,他们现在睡的不是一张一张单独的床,而是用木板在地上临时搭起来的通铺,因此旁边的人只要轻轻翻动一下身子,就能落到别人的床位上。

    于是他开玩笑道:“我在想,这样的日子到底要熬多久。”

    “靠,”聂步云瞟了他一眼道,“你不要告诉我,你练武时连这样的苦都没有吃过。”

    苦,他当然也是吃过的,因为去年在戚灵家练武的那段日子,他天天都绑着铁砂包,而且天不亮就要起床,肯定比现在还要苦得多,但是那时候他身边有戚灵这个小甜心陪着,虽然身上很累,但是心里比什么都甜。

    可是现在呢?身边都是一帮大老爷们不说,还一个个吊着大马脸,让他怎么看怎么别扭,这就让他尤其想念过去那种花红柳绿的生活,当然这些都是不能对别人说的,于是他摇头苦笑道:“也不是那样,只是对眼前的环境有些不适应而已。”

    “有什么不适应的?”聂步云撇了撇嘴道,“这里就是冷一点而已,难道你还怕冷不成?”

    “虽然不怕冷,但初来乍到,还是有些不习惯。”方子明搔了搔鼻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