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欺负受气包是种乐趣

2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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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婉蓉。”他走过去,大马金刀坐旁边,叫她一声。

    “什么事?”温婉蓉扭头,冷不防覃炀捏住她下巴,大力拖到跟前,吻下去。

    她唔唔两声,没弄清楚状况,本能反抗,趁覃炀不备,从椅子上跳起来,退后几步,像受惊的小兽,擦擦嘴边的口水,警惕盯着对方,又怕惹恼:“我去看看小厨房的早饭好了没。”

    说着,她往门边靠。

    “慌什么,早饭有人送。”覃炀起身过来。

    他往前一步,她退后一步。

    温婉蓉想不出哪里做得让覃炀不高兴,揣测他心思:“我早上起来吵醒你了吗?如果是,我不是有意的,我怕耽误行程。”

    “跟这没关系。”

    温婉蓉实在不明白:“是我哪里做得不对?跟你道歉行不行,你别这样。”

    “我哪样?”覃炀邪笑,看她退无可退,把她推到墙上,整个人笼罩过来。

    温婉蓉只到他肩头,着实害怕覃炀人高马大的压迫感。

    她不知道他一大早发什么邪疯,念头一转,明白几分。

    “我手上有伤,新婚不能伺候夫君,有失妇德。”她憋红脸,一边说一边笨拙解衣襟的扣子,“不过,我跟你打个商量,你下手能不能轻点,也别压我的手,好不好?”

    覃炀沉着脸不说话。

    温婉蓉蹙蹙眉,忍着指尖的疼,解第二颗扣子。

    “行了,吓唬吓唬你,还当真。”第三颗扣子解到一半,覃炀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忽而笑起来,似乎所有起床气一扫而光。

    温婉蓉眼眶都红了,松口气。

    覃炀不得不承认,有时欺负受气包是种乐趣。

    温婉蓉没弄清他阴转晴也跟翻书一样快,又被抓过去,陪他吃早饭。

    结果一餐饭下来,一个吃得胃口大开,一个吃得心惊胆颤。

    路上,覃炀哼着小调,心情似乎不错,不过他拿她开心点到为止,免得弄哭。

    通过温婉蓉两次大哭,他发现她真能哭,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眼泪。

    之前他不在意,但老军医的一席话多少明白过来。

    老军医说,其实温婉蓉的手伤好大半,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能恢复正常,是心病所致。

    外伤可以用药,但心病难治,末了问覃炀一个很私人的问题。

    问他,是不是对温婉蓉不好,还是她之前受过不少委屈。

    覃炀没回答,老军医没再问下去,只说如果温婉蓉的手拖久了,恐真要废,然后送了几瓶秘制的跌打损伤药,就要他们回去。

    “温婉蓉,你心里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马车上,他琢磨军医的话,忍不住问。

    “我没什么没告诉你啊。”温婉蓉被他突如其来一句问懵了。

    覃炀仔细观察,才发现温婉蓉眼底有意无意透出一丝小心翼翼和害怕,所以平时她尽量表现的谨小慎微,低眉顺眼,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他想起,老太太最初见到温婉蓉时说的一句话,说太懂事的人因为没人疼。

    所以老太太要他对她好点。

    当时没往心里去,现在想来,手伤是心病的表象化。

    “温婉蓉,你有什么不开心告诉我,憋在心里会憋出病。”覃炀难得一本正经跟她说话,“以后有我护你,没人敢随便动你。”

    一席话,说得温婉蓉愣怔半晌,她以为他变花样拿她开心,忙摇摇头,看着自己手,说:“我会养好的,不会让祖母操心,也不会给你添麻烦,你不用管我,真的。”

    “温婉蓉,你是不是真傻啊!”覃炀那一刻突然明白心疼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他把她搂过来,抱了抱,“你到底怕什么?”

    “不知道。”温婉蓉感受覃炀的体温,心里的冰层一点点融化。

    覃炀面对她的不知道束手无策,直觉和自己脱不了干系:“你手伤没好之前,我保证不碰你。”

    温婉蓉一怔,一双盈盈秋水的眸子紧紧盯着覃炀的眼睛片刻,确认他说的真话,忽而把头靠在他颈窝,声音变得哽咽:“你说话算数?”

    “算数。”

    覃炀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骂娘,早知疆戎打炮打出这么多事,不如睡窑姐儿,横竖丢几两银子。

    现在丢出去一千两银子,还睡不成……

    转念,他看到温婉蓉的样子,想想算了,娶个奇葩总比娶个残废强。

    为了兑现自己承诺,覃炀回去第一件事,就叫人把自己院子里空厢房打扫出来,腾给温婉蓉用,又给她配好几个身手不错的丫鬟,说以后出门带着安全。

    最后,覃炀问,要不要从军营牵只狼青回来,看谁不爽,就放狗。

    吓得温婉蓉直摇头,她见过那种大狗,站起来半人多高,长得和狼差不多,扑上去就咬。

    天天和覃炀这个高危动物一起够叫人担惊受怕,再来一个,她怕连晚上觉都睡不好。

    不过覃炀矫枉过正的保护,让温婉蓉感觉到他多少在乎她,只是方式……比较特别而已。

    老军医的秘制药确实效果灵验,温婉蓉用了三天,手指渐渐没之前疼了,偶尔拿东西,翻翻书问题不大。

    覃炀不想出纰漏,干脆安排温婉蓉白天到老太太屋里歇着,想干吗就干吗,他知道她不招人厌。

    用他的话说,也让她尝尝众星捧月的滋味。

    反正他尝够了。

    等大婚休息完,几天的事务都堆在枢密院等他处理,杜废材这个上司形同虚设,能不管则不管,美其名曰放权下属。

    覃炀忙得脚不沾地,天天问候杜废的祖宗也不解气,实在做不完,就带回府处理,管他机密不机密。

    温婉蓉在府邸哪都能去,唯独覃炀的书房不准她单独进入。

    她知道他有提防。

    但温婉蓉发现,玳瑁有书房钥匙,每天白天覃炀不在,可以一人任意进出书房打扫。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她站在对面游廊下,看着玳瑁的背影,淡笑一下,心想自己怎么了,以前在温府连丫头婆子都不信她,一样过来了,现在一个覃炀,心里就泛起涟漪,太小题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