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说网 www.ranwenxs.cc,最快更新将军,你被挖墙脚了!最新章节!
宋执叫下人送茶进来,他口渴:“不提杜废材,还有个事。”
“说。”
“你天天在宫里当值,皇上没召见你吗?”
覃炀没明白:“皇上没事召见什么御林军。”
宋执看了眼门口,忽而凑上前,压低声音说:“昨天我被召到保和殿,皇上问起武德侯的近况。”
覃炀一愣:“他老人家不是龙体欠安,在保和殿一心养病吗?还有心情关心大姑父?”
宋执嘴角微沉:“依我看,皇后兴风作浪,皇上心里真没数?未必吧。”
覃炀早觉得不可能,问题是:“大姑父在樟木城,从那边急行到燕都,带一批人马,少说大半个月时间才能到,远水救不了近火。”
宋执笑得狡黠:“不是还有许翊瑾吗?”
“阿瑾?什么意思?”覃炀反应过来,“他人不是一直在边界驻点吗?”
“可能有调动,”宋执给他透个底,“我无意在枢密院看到一份人事调令清单,上面有阿瑾的名字,但这份名单,杜废材加盖他的朱印,我猜杜皇后肯定知道。”
覃炀猜:“皇后安排的?”
宋执耸耸肩:“谁知道,反正现在整个枢密院改姓杜了,就算皇上圣意,他们想在下面搞小动作,一样可以搞。”
可皇上为何找宋执问起武德侯的事?覃炀一时没想明白,他想这天到底变是不变,是福是祸就不能来个痛快?
话题就此打住。
后面,覃炀送宋执出门时,宋执提起丹泽。
他笑笑:“我本来对大理寺没什么印象,不过听闻大理寺最近帮皇后党扫清不少反对声音,都是那位丹少卿的功劳,你还是少招惹为妙。”
覃炀哼一声。
宋执不知道他们之间纠葛,站在旁观者角度告诫:“大理寺想抓人,只要有搜捕令,随时随地进府拿人,你呢?打算把御林军搬回府?你家又不是皇宫。”
覃炀摆摆手,说知道了,要他快走。
心里却想,西伯狗敢带大理寺的人来覃府,他保证隔天带御林军拆了大理寺,谁怕谁,以为覃家世代武将就嘴上说一说。
总之,宋执来,除了那份飒飒的满月礼,没一条好消息。
覃炀心烦,拿着礼盒想去看看温婉蓉和飒飒。
结果到了屋外,被冬青拦下,说是夫人带着大姑娘睡了。
礼盒拿走,他吃个闭门羹。
覃炀心想,温婉蓉睡个屁,他都听见里屋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自从上次早产前两人吵架升级到动手,温婉蓉白天还好,只要到晚上,覃炀想回屋睡,就不让,连门都不让进。
他气不打一处来,想发飙也发不了,转身回书房,继续睡他的单人榻。
转眼飒飒满月。
覃炀觉得时下局势不稳,也不想费时费力搞什么满月酒。
温婉蓉出了月子,经常抱着飒飒在院子里玩,有时摇拨浪鼓,有时玩布老虎。
覃炀有时午时猫回来,和母女俩短暂见个面,吃个饭,就走。
温婉蓉也不像以前送他出门,时时刻刻抱着飒飒不离手。
覃炀有时想抱,温婉蓉不给。
飒飒每每这个时刻就睁着圆溜溜的眼睛,跟着覃炀看。
覃炀觉得她好玩,趁温婉蓉不注意,就伸出食指,轻戳一下白嫩嫩的小手,没一会飒飒就会握住他的手指,来回摇一摇。
温婉蓉心情好,就不管,温婉蓉心情不好,就会把覃炀赶到一边。
更多时候,覃炀默默看着温婉蓉把飒飒抱到里屋,不理他。
他也不能像以前想怎么吼就怎么吼,有次他说话声音大一点,飒飒就哭了。
结果,直接被温婉蓉赶出门。
覃炀觉得好委屈,好冤枉啊!
他装死斜躺在书房的榻上,寻思,这一巴掌的代价太惨了……
母女俩合起来爬他头上,不,是骑他头上,他一点辙都没有。
然后趁半夜,他一人在书房睡不着,偷偷潜进自己院子,做贼般从里屋的窗户翻进去。
刚走到床边,衣服还没脱,就被温婉蓉发现了。
温婉蓉爬起来,抱起躺在一边的飒飒,警惕道:“你走不走?”
覃炀看了眼飒飒,又看向她,语气缓和,减小音量,一本正经胡扯八道:“书房蚊子多,不好睡,我睡不着,想回来睡。”
温婉蓉不让:“蚊子多,要下人拿驱蚊的熏香熏一熏就好了,你跑回来做什么?”
“想跟你睡。”覃炀脸都快笑僵了,见温婉蓉脸色变了变,立刻改口,“睡其次,主要跟闺女培养感情。”
温婉蓉就是不答应:“你白天回来就能培养感情,晚上她要和我睡,不然会哭会闹,床就这么大,你来了,她睡哪?”
覃炀心想,这么大个床,以前两人打得火热,也没觉得挤,现在多个小婴孩,就没地方睡?
这边越是不让睡,那边越是想睡。
覃炀倒会想心思:“要不你跟闺女睡里面,我睡外面,肯定挤不着。”
温婉蓉也有办法对付他:“飒飒不喜欢睡里面,容易醒,闹。”
覃炀想今晚怎么地,睡不成了?!
他开始厚脸皮,耍赖,脱衣服,就躺下。
温婉蓉推他:“下去!下去!谁让你上来的!”
覃炀不管,就躺在飒飒睡觉的地方,舒服挪了挪身子,坏笑:“床上有股奶香味。”
说着,他爬起来,凑到飒飒身边,闻了闻:“嗯,就是闺女身上的。”
不知是他靠得太近,说话声音吵到飒飒,还是温婉蓉推覃炀惊动了她,小家伙忽然醒过来,接着放声大哭。
温婉蓉赶紧哄,一股脑怪覃炀头上:“都怪你!要你走不走,把孩子也吵醒了!”
覃炀觉得冤,他什么都没做,就说句话,孩子醒了哭,也怪他。
然而飒飒哭声越演越烈,怎么哄也哄不好。
哭得覃炀头都大了,投降:“好好好,老子走,老子走还不行!”于是在飒飒抑扬顿挫的哭声中,他抓着外衣,灰溜溜离开院子,继续滚回书房受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