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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同房也不同床,到底什么时候睡着,谁也不知道。
隔天一大早,温婉蓉带着红萼亲自去小厨房拿覃炀的早饭,送到书房。
结果扑个空。
正在屋里洒扫的下人一见她,赶紧出来福礼问安。
温婉蓉抬抬手,见满屋狼藉,问:“怎么回事?”
下人不敢隐瞒:“昨晚二爷不知什么原因,大发脾气。”
别人不知道原因,温婉蓉再清楚不过:“二爷现在人呢?”
下人回答:“小的不知,刚刚好像往老太太院子去了。”
温婉蓉猜覃炀可能去看飒飒了,转身也去老太太那边。
刚进院子,就看见覃炀抱着飒飒在中庭疯,把一株开得正艳的梨花树揪得满地花瓣,祸祸完这株又盯上旁边一株白玉兰。
但白玉兰花开在较高的树枝上,覃炀就叫小丫鬟来帮忙抱飒飒,自己三下五除二蹬在树干上,借身高优势掰断一根较细的树枝,上面一连三朵花到了飒飒手里,过不了一会揉得不成样子。
等玩腻了,又看向覃炀笑。
覃炀问她还想玩什么?
飒飒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开始四处扫。
温婉蓉看在眼里,心里不是滋味,她从没见过覃炀用那种宠溺的眼神看谁,连她都没感受过,唯独对飒飒,发自内心喜欢。那一瞬,她明白几分,无论公主还是皇女,对于那些乐于攀权富贵的人来说望眼欲穿,但对于覃炀这种从小生在优渥环境里,从不知愁滋味的人来说,说得好听是骨子里傲气,说不好听就是傲慢,比什么
都看的重。
所以打心里瞧不起丹泽,瞧不起齐驸马,更受不了那些明面上讨好般称他“覃将军……”、“覃驸马……”,实则等着看笑话的幸灾乐祸。
更怪她没有坦诚以对。
温婉蓉也觉得委屈,她怎么知道自己小时候一个噩梦会变成两人矛盾的导火索。
似乎她的以为和他的以为,从不是同一个“以为……”
“红萼,走吧。”温婉蓉收回思绪,转身离开。
冬青是伶俐人,看了眼已经走远的温婉蓉的背影,又走到覃炀身边,低声道:“二爷,夫人刚刚来了。”
覃炀哦一声,继续跟飒飒疯,好像经人提醒才发现温婉蓉来过。
可他真没发现吗?
并不是。
他从温婉蓉站在院门口那一刻就发现了,却不想搭理。
而飒飒玩得正疯,辣手摧花开心得要命,更不在意谁来谁没来。
温婉蓉知道覃炀有意避开自己,连早饭都没吃,一个人坐在垂花门等,希望说清楚,讲明白,重归和好,毕竟公主身份不是她想不要,大宗正院就会收走。
约莫等了一刻钟,熟悉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
温婉蓉立刻起身,迎着覃炀跑过去,装作没事一样,对他笑:“我去书房给你送早饭,没见到你,就回去了,你吃了吗?”
覃炀表情不咸不淡:“吃了。”
温婉蓉跟在他身侧,边走边问:“在哪吃的?祖母那边吗?”
覃炀嗯一声。
温婉蓉见他没有停下的意思,拉住胳膊:“我有话跟你说,就一小会,不会耽误你去枢密院。”
覃炀果然停下来,看着她,眼底始终冷的:“你说。”
“我……”温婉蓉抿抿嘴,把心里话吐出来,“我真没有瞒你的意思,也没想到小时候的噩梦是真实存在,就算你现在问我,我娘亲是谁,我依旧不知道,一切由大宗正院安排。”
覃炀看着她,不说话。
温婉蓉怕他不相信,赌咒发誓:“不管我是温氏还是萧氏,在你这里,永远是你的温婉蓉,有半句虚言,不得好……”
一个“死……”字来不及说出口,淬不及防覃炀低头吻下来,正好堵住她的嘴。
温婉蓉被亲懵了,她以为这次又要冷战好几天甚至更久。
没想到,覃炀这么快能想通。
心里一块石头落下,她轻轻推他,眼底透出缱绻笑意:“你今天第一天去枢密院复命,赶紧走吧,晚上回来,我好好伺候你,就是要麻烦祖母再带一晚飒飒。”
覃炀说好。
温婉蓉跟在后面,非要送他到垂花门外,心里乐颠颠想,他心里肯定很在乎她,舍不得她死,连说都不让说。
她心里泛着甜,打算临行前再抱抱覃炀,伸出去的手倏尔在空中一僵,幸亏及时发现,宋执就站在门外,破天荒等覃炀一起走。
温婉蓉赶紧上去,笑盈盈打招呼:“宋执,今儿稀奇,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早来府上找覃炀一路,吃了没,小厨房的早饭还热着。”
宋执异常反态,没想以前没脸没皮嫂子前嫂子后,笑是笑,语气却正经不少:“不麻烦公主殿下,卑职有公事跟覃将军商量,所以早点过来。”
温婉蓉装听不懂话里生分,依旧笑:“这样啊,你们先忙,我进去啦。”
语毕,她头也不回离开。
宋执见她不大高兴,转头问覃炀:“你们吵架了?”
覃炀一口回绝:“没有。”
“没有为什么不高兴?”宋执纳闷,没深想,回到刚才的话,“哎,你记得跟温婉蓉解释一下,尊卑有别,我叫她公主殿下没别的意思,她现在身份不一样,说话有忌讳。”
覃炀扬起马鞭,嗯了声。
宋执在后面喊:“哎!你跑那么快做什么?!我话还没说完!”
覃炀不理会,他何尝不明白,身份不同,说话有忌讳。
至于温婉蓉,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别说宋执,整个府里的下人对她的态度或多或少都有变化。
但她尽量保持起居不变,对人说话态度更加谦和,或者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大部分时间跟飒飒待在一起,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不要宫里的乳娘带孩子。
然后母女俩坐在屋里,她叫飒飒说话,不厌其烦找机会就教孩子喊“爹爹……”和“太祖母……”,飒飒有时理她,有时不理玩自己的。
温婉蓉就摸摸飒飒的头,像对孩子说,又像对自己说:“你要会叫爹爹,你爹肯定高兴。”只要覃炀高兴,时间久了,他们间的隔阂迟早会消除吧,她天真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