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福祸相依(1)

2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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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婉蓉脑子转得飞快,心里沉了沉,她知道只要自己呼救,还没叫出声就被人结果性命,只能装作认错人,继续说话:“我承认前几天吵架,我有错,现在倒杯茶向你赔罪,好不好?”

    说着,她退到鸡翅木桌旁,拿起一个茶杯,装模作样倒茶,然后端起茶杯,佯装递过去的一瞬,手一松。

    她想只要屋里发出动静,门廊下值夜的下人一定能听见。

    对方很快发现她的意图,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手稳稳接住茶杯,另一只猛地扼住她咽喉。

    温婉蓉拼命挣扎,根本没用。

    对方嫌她烦,狠狠一巴掌,把她打懵,顿时失去反抗。而后她就像任由人摆弄的玩偶,嘴里塞进手帕,被人大力拖拽,还没反应过来,肩胛骨末端传来一阵剧烈刺痛,冰凉的利器撕裂皮肤,穿进肉里,把她活生生钉在身后八宝阁上,温热的液体很快侵透衣服

    ,随着胳膊流下去。

    对方趁她意识清醒,用带着极浓口音的中原话问:“姓萧?”

    温婉蓉知道无论点头还是摇头,也许下一刀就会要她的命。

    她选择沉默。

    对方眯了眯眼,拔出她身上是弯刀匕首,深冷道:“这次是教训。”

    然后在温婉蓉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开门,关门,离开。

    前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温婉蓉疼痛无以复加,瘫软在地上,用尽力气拿出嘴里的帕子,气游若丝喊了声“救命……”,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下人发现温婉蓉出事是快天明,雨下一夜没停,值夜的小丫头担心她房里窗户没关飘雨,去敲门,没想到门一推就开了。

    再进去看到地上一滩血和奄奄一息的人,吓得花容失色,大声惊叫。

    管家一刻不敢耽误,一边叫人请大夫,一边叫小厮赶去覃府通报。

    一屋子下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无论温婉蓉是公主还是将军夫人,要有个三长两短,别说太后怪罪,首当其冲暴脾气将军不把他们剁成肉酱才怪。

    再等这事传到覃府,覃炀正在睡得香,一听温婉蓉出事,瞌睡都吓醒了,二话不说,穿好外衣,直奔公主府。

    “看见,听见什么人进来没?”他沉着脸,从大门一进来,如同三堂会审。

    管家一路跟着小跑,一五一十道:“将军,昨儿夜里雨大雷也大,小的们什么都没听见,要听见也不会让公主有事。”

    他急道:“屋里有人动过没?”

    “没,就是桌上有杯冷茶,像是昨晚倒的。”

    覃炀摆摆手,示意知道,撩袍子一步跨进温婉蓉屋里。

    温婉蓉脸色煞白,紧蹙眉头,肩头露出包扎的绷带,沁出血水,时不时发出轻哼,像疼痛呻吟。

    覃炀满眼心疼摸摸她的脸,凑近轻唤两声温婉蓉。

    温婉蓉似乎听见他的声音,眉头微微平展,缓缓睁眼,视线由模糊逐渐清晰,才看清来者是谁。

    她动了动嘴角,声如蚊蝇吐出两个字,一个是“水……”,一个是“疼……”

    覃炀赶紧倒水过来,抱起来,喂一口,温柔至极:“我来晚了,是我没护好你。”

    温婉蓉窝他怀里,想到昨夜,心有余悸,气虚道:“覃炀……我想回去……”

    覃炀连连应声:“好,好,我这就带你回府。”

    温婉蓉拉着他的手,继续说:“我今天不能进宫……你找个理由替我跟太后请假,暂时别把事闹大……”

    覃炀什么都依她:“行,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至此,什么吃醋,什么矛盾,统统化解。

    覃炀带温婉蓉离开前,在屋里转了一圈,把八宝阁上的刀痕,鸡翅木桌上的干涸的水渍以及整个屋子细细勘查一遍,除了留下两样痕迹外,连个脚印都没有。

    看来来的人有两把刷子,而且经验老道。

    他寻思,被他逮到哪个王八蛋作祟,铁定捅成蜂窝!

    下人们见覃将军绷着脸,也不敢进去打搅,就一个年长的嬷嬷站在门廊下,撞着胆子说:“将军,您府上的马车到了,车夫问现在回去吗?”

    “回。”覃炀在屋里喊一句,就没音了。

    他没音,外面也不敢多话,毕恭毕敬候在门外。

    覃炀没理会,他现在一心就想抓到那个刺伤温婉蓉的王八蛋。

    “温婉蓉,昨夜刺伤你的人有没有说什么?”覃炀抱温婉蓉起来,边帮她穿衣服,边问。

    温婉蓉一动,伤口就撕扯着疼,耳边嗡嗡的,一个字听不进去,一句话也不想说。

    覃炀看她皱着眉,整个人倚在他身上,他语气缓和:“你要现在不想说,等你明天有精神,我们再讨论。”

    温婉蓉没吭声,就像死了半条命,窝在他身上一动不动。

    覃炀心疼又愧疚,之前不赌气,早两天接回来,也不会出事。

    不管冲着公主府还是冲着温婉蓉,有他在身边,没人动得了她。

    在马车里,他小心翼翼把她平放在软塌上,柔声问:“你还感觉哪不舒服?”

    温婉蓉摇摇头。

    “你昨晚流了不少血,要不要再喝点温水?”

    温婉蓉摇摇头,又点点头。

    覃炀赶紧倒水过来,抱她起来,才喂一口,就发现温婉蓉在哭。

    他慌了神:“是是是,都是我不好,我以后保证不乱发脾气,还不行?”

    温婉蓉喊疼。

    覃炀没辙,他看过刀痕,宽度近三个手指,一刀扎穿的力度以及拔刀的二次伤害,他能想象那种锥心刺骨的疼。

    “我叫了专治外伤的军医过来,给你看看伤口,用最好的药,你先别哭。”他给她擦泪,竭尽所能的哄,可眼泪就是止不住。

    到底是疼,是委屈,是怨,连温婉蓉自己都分不清,也许都有。覃炀心里也不好受,像哄又像解释:“那天吵完,我打算隔两天来接你,枢密院太忙,我每天夜里才回府,耽误了不是,后来叫冬青接,你不是还生气吗,我想等这阵子忙完再来,不是有意冷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