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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实婆子应声好。
玳瑁毒哑了,耳朵不聋,她一听要找牙婆子,吓得伸手紧紧攥住温婉蓉的衣角,满眼是泪,透出哀求的神色。
“玳瑁,给过你机会你不珍惜。”温婉蓉扯回衣角,不咸不淡道,“你该感谢我只是毒哑你,不是拔舌头,否则更疼。”
顿了顿,她笑起来:“反正你明天要走了,不妨告诉你,二爷这辈子你都别想,即便我同意他也不会娶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玳瑁使劲摇摇头。
温婉蓉弯下腰,一字一顿道:“四姑娘没告诉你吗?我是恢复皇室宗亲的婉宜公主,覃炀是驸马爷,太后是我皇祖母,当今圣上是我皇叔,你拿什么跟我比?幺蛾子。”
从玳瑁惊恐变惊讶的神色,就知道四姑娘什么都没告诉她。
温婉蓉直起腰,居高临下看着她,继续笑:“你以为她们会当你是自己人?会不会太天真?”
说着,找个椅子坐下来,把话说透:“她们一个是淑妃娘娘,一个是御史夫人,而你,在她们眼里不过低贱下人,命不值钱,没了利用价值,结果可想而知。”
“你肯定不知道,齐淑妃早就做好牺牲你的准备,才会让四姑娘写下口供,而真正的证人是四姑娘,不是你。”
“因为她们根本不需要你,只要把你的证词稍加改动变成自己的,便大功告成。”
“你从头至尾,只是她们一杆枪。”
缓口气,温婉蓉总结陈词:“现在,这杆枪完美落幕,就算我不下手,齐淑妃迟早也会下手,你懂了吗?”
玳瑁拼命摇头,可摇头也没用。
温婉蓉放下油灯,起身轻拍两下衣服上的褶皱,叫两个粗实婆子把人看好,独自一人离开。
她回屋脱衣服时,覃炀已经睡沉。
温婉蓉轻手轻脚爬上床,刚躺下,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解气没?”
她“嗯……”一声,交代道:“明早要牙婆子来收人。”
本以为覃炀会替玳瑁说两句,却什么都没说,他沉默半晌,带着浓浓倦意开口:“她走了也好,免得再生事端。”
语毕,一只粗糙大手搂住她的腰,往怀里拢了拢,微微叹息:“温婉蓉,我以后肯定好好爱你,你……”
他停顿一下,声音又低又轻,说一句:“你别恨我。”
温婉蓉从来没听过覃炀说软话,愣了愣,翻身与他面对面,倏尔搂住脖子,贴着颈窝窝眼眶发热,带着鼻音道:“太爱,才会生恨,你以前真的对我不好。”
覃炀把她往怀里搂了搂,认真道:“我们将来还很长,给我时间慢慢弥补。”
温婉蓉紧紧贴过去:“谁都可以对我不好,但你不能。”
因为你是我最在乎的人……
一夜的柔情蜜意在一轮极净明亮的秋月银辉下,溢满甜腻的香气,如同在心尖早已长出的爱蔓纠缠彼此。
温婉蓉紧紧搂住覃炀的脖子,两人像黏在一起,覃炀一个翻身,把人从身下抱到身上。
感受着胸膛剧烈起伏,温婉蓉歇息片刻,抬头轻笑:“压着不嫌重吗?以前你总让我睡一边。”
覃炀十指插进她头发里,往后滑了滑,跟着笑起来:“那都是跟你闹着玩。”
温婉蓉重新把脸贴在胸口:“可我当真。”
覃炀逗她:“你就是开不起玩笑。”
温婉蓉垂眸,声音低下去:“我不是开不起玩笑,是怕你嫌弃我。”
“从来没有嫌弃你,嗯?”覃炀听对方半晌没动静,抬头看了眼胸口娇艳的脸庞,发现温婉蓉睁着眼睛发呆,他又躺回枕头上,把被子拉过来盖好,拍拍背,柔声问,“累了?想什么这么出神?”
温婉蓉拉回思绪,往上蹭了蹭,额头抵着坚硬的下巴颏,声音听起来不大轻松:“我突然想到四姑娘手上有玳瑁口述证词,有点担心。”
覃炀摸着光滑的背,问:“担心什么?”
“我现在反而不担心齐淑妃告诉皇叔,更担心四姑娘把这份东西交给齐御史。”
“齐佑现在没成气候,不足为惧。”
温婉蓉说未雨绸缪:“齐御史没成气候,可他想拿此事做文章,往都察院上面捅,你怎么办?”
覃炀无所谓:“这事真查起来,泄露军机是大案,大理寺必然协助调查,丹泽现在被覃昱牵扯,不敢轻举妄动。”
也算因祸得福。
温婉蓉心思丹泽自从被揭露身世,大概夹在大理寺卿这个位置上也不好过。
她悠悠叹口气。
表面上看起来大家相互牵扯,然而齐臣相丧女之仇未报,会不会横生事端,谁又知道。
覃炀说累了,先睡。
温婉蓉却睡不着,她翻身滚到床上,裹着被子,挽着覃炀的胳膊,心思得找个机会跟牡丹暗示一番,后宫之事不得不防。
隔天一早,覃炀赶着早朝,温婉蓉送他到垂花门外。
覃炀想起宋执前几日被邓夫人接回府,说:“今天我争取早点忙完,下午去趟宋府看看那王八蛋的腿怎么样了,顺便带上英哥儿,婶娘上次在府里见过他,喜欢得紧。”
温婉蓉说知道了,趁四下没人,垫脚亲他一下。
送走覃炀,她回去继续回笼觉,然后到点去仁寿宫定省,想到下午带英哥儿出门,她没敢陪太后说太久,见时间差不多,赶着回府。
走到半道,突然想起在布庄给两个孩子做的秋裳,忙叫车夫改道,正好回去给英哥儿试穿一下,没问题就直接穿着走人家。
英哥儿到底是小孩,一见新衣服,兴高采烈跑来跑去,跟屋里几个相熟的丫鬟炫耀这是娘亲做的,等着人夸。
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话里话外对温婉蓉一番称赞。
再到午时,小厨房的午饭还没送来,覃炀先回来了。
温婉蓉忙迎他进来,伺候脱了外套,挂起来,转头问:“怎么这么早?我以为你下午才回。”覃炀去屏风后净身,应声:“反正皇上最近无心上朝,我把手头公务忙得差不多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