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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蓉哭笑不得:“皇祖母,覃驸马没那么小气。”
“都说女大不中留,嫁出去胳膊肘都拐外面了。”太后一席话逗笑一屋子人。
齐淑妃跟着笑两声,把嘴边的话悻悻咽下去。
温婉蓉撒娇似的“哎呀呀……”一声:“皇祖母,孙女句句属实,覃驸马真不是小气的人。”
太后朝一旁老嬷嬷说:“你看看,还在替覃驸马说话。”
有机灵的宫女附和:“太后,这说明婉宜公主和覃驸马伉俪情深。”
老嬷嬷也说:“太后,婉宜公主家和万事兴,是好事。”
太后微微颔首,说一句“是好事……”,话锋突然转向毫无防备的齐淑妃,提起八皇子:“齐臣相一辈子为萧氏呕心沥血,勤勤勉勉,教书育人,小孩子顽劣,由他教,哀家放心。”
齐淑妃以为太后不感兴趣自己话题,识相闭嘴,没想到老人家主动开口,忙接话:“太后,齐家为朝廷出力理应本分。”
太后喜欢审时度势之人,语气七分满意三分提点:“如今八皇子养在景阳宫,倒是难为你多上上心,别再把那孩子教歪了。”
齐淑妃忙点头应是。
而后话题往温婉蓉身上转:“太后,要说教孩子,臣妾听闻婉宜公主法子不少,上次见覃世子,就觉得世子年纪小小,有礼有节,知书达理,将来定是文武全才。”
“你说英哥儿啊,”太后满意点点头,“确实不错。”
说着,转头问温婉蓉:“最近英哥儿好吗?哀家有一阵子没见他了,怪想的,什么时候带孩子进宫给哀家瞧瞧。”
温婉蓉知道齐淑妃没安好心,忙推脱:“皇祖母谬赞,小孩子心性顽皮,在府里淘气得很,不敢带进宫,怕叨扰您清休。”
太后只当她谦虚,笑道:“仁寿宫安静惯了,偶尔闹一闹也好。”
齐淑妃马上附和:“太后说得极是。”
温婉蓉就怕英哥儿进宫,面上仍笑:“皇祖母,别看那孩子年纪小,胆子太大,现在在府里只有覃炀能唬得住,就快无法无天了。”
“亲生血缘,关系总归不一样。”齐淑妃的话听着像劝慰,可眼底多了几分讽刺神情。
温婉蓉低头抚了抚耳鬓的头发,轻笑道:“是啊,所以养子更要视如己出,多花心思才行,淑妃娘娘如今肯定感同身受。”
不显山不露水,轻轻巧巧把话还回去。
齐淑妃聪明,听出言外之意,她温婉蓉养别人的儿子,你齐淑妃不一样养别人的儿子,占到便宜吗?
吃了瘪,暗地里骂温婉蓉一百遍,也只能默念于心。
齐淑妃捏紧手里的牌,嘴角的笑意微僵片刻,不怀好意瞥一眼温婉蓉,对太后笑道:“臣妾倒有个主意,只要太后想见英哥儿,随时都能见到。”
太后只当她玩笑:“说说看。”
齐淑妃不紧不慢看向温婉蓉,嘴上回答:“八皇子顽劣归顽劣,可齐臣相说,孩子天性不坏,就差个榜样带一带,臣妾心思,有陪读的玩伴,会不会好些?您对覃世子赞许有加,倒是不二人选。”
陪读?!
温婉蓉千算万算,算漏这一点,慌忙拒绝:“皇祖母,英哥儿在府里只知玩耍,如今连先生都没请,哪有资历做陪读。”
齐淑妃顺话道:“没请正好,让齐臣相一起教,岂是外面教书先生能比。”
“不,不是……”
她话未说完,太后点点头,很是赞同:“淑妃这话不错,英哥儿若在齐臣相门下好好学习,打下夯实基础,将来成为国之栋梁,继承覃家衣钵,辅佐明君,不失为一件好事。”
齐淑妃立刻起身福礼:“臣妾谢太后恩准!”
“孙儿谢皇祖母。”事已至此,温婉蓉说什么皆徒劳,只能起身随行福礼谢恩。
齐淑妃此来目的达到,心情舒畅,后面的牌越打越顺。
反观温婉蓉,心里发愁,如坐针毡,面上还装没事,好好一手牌,打得心不在焉,越输越多。
太后担心自己孙女吃亏,摸了两圈牌,借故乏了,打发她们回去。
温婉蓉和齐淑妃起身福礼告辞,出了仁寿宫,两人同行一段路。
“本公主记得娘娘好像不走这条路。”温婉蓉目无斜视看着前方,淡淡开口。
齐淑妃掩不住得意神色,屏退宫人,凑到身边,开心道:“本宫见公主面色不大好,担心不已,想送公主一程。”
温婉蓉脚步一顿,斜眼睨着对方:“多谢淑妃娘娘关心,本公主不过有些乏,想快点回府歇息,不想让娘娘忧心。”
“忧心?”齐淑妃忍不住大笑,痛快道,“只怕日后忧心不是本宫,而是兰僖嫔,哦,对了,忘了还有公主您,也会睡不好吧?要不叫钟御医给你们二位开个安神的方子?”
温婉蓉心里骂她有病,面上冷冷哼一声,快步离去。
齐淑妃望着她的背影,嘴角扬起恶毒的笑,转身前往景阳宫的方向。
温婉蓉从午门直接出去,上了马车,叫车夫直接去枢密院。
“你怎么来了?”覃炀正在处理公文,龙飞凤舞的草书才写一半,温婉蓉敲门进来。
“忙吗?”她尽量语气平静,走到案桌边,轻声问。
覃炀猜她有话要说:“你等一下,我把这点写完就好。”
温婉蓉嗯一声,和在府里无异,一声不吭泡了两杯茶端过来。
覃炀奋笔疾书,没抬眸,余光瞥见骨瓷茶盅,扬扬嘴角:“你不用管我。”
温婉蓉说句习惯了,就坐到到临近窗口的太师椅上,推开窗户,吹吹冷风,平复内心的焦躁。
“小心吹病了。”冷不防覃炀走到身后,利用身长优势,一手扶着椅背,一手关窗户。
温婉蓉下意识抬头,就感觉整个人被高大的身躯罩住,眼前的光线一暗。
“你忙完了?”她心里有事,又没底,不由伸手环住精瘦的腰,不分场合黏覃炀身上,情绪不高。覃炀没动,粗糙的手掌摸摸后脑的发髻,笑起来:“怎么了?在宫里又受谁的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