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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执要她少操闲心:“覃炀现在知道他的身份,不会为难他,何况他身边那位婉宜公主主意大得很,上面又有太后罩着,倒霉谁都倒霉不到他头上。”
当然话也不绝对。
皓月问他:“你打算什么时候跟覃炀摊牌?”
宋执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我跟他摊什么牌?”
顿了顿,会意:“你说是娶你这事还是帮覃昱这事?”
皓月蹙起眉头:“都跟你说了,我不会嫁人,你老拿这事打趣我,逗闷子吗?”
语毕,她转头就走。
宋执拉她,被甩开,他狗皮膏药似的跟上去:“哎!又生气了?我认真说娶你,怎么就变成打趣?你哪只眼睛看我像玩笑?哎,你倒是说句话啊,哎!”
世间就这么奇妙,有人死乞白赖想娶,对方就是不嫁,有人闹死闹活要嫁,对方迟迟不娶。
丹泽带着柳一一离开银楼时,下意识朝侧面的小巷望了眼。
柳一一似乎也察觉到什么,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毫无心机道:“我刚刚好像听见宋爷和皓月的声音,你也听见了吗?”
丹泽听见也当没听见,转头对她笑笑,否认:“你听错了吧。”
柳一一今天在银楼大丰收,又有丹泽陪着,脑子只够跟着眼前人转,丹泽说她听错了,她立刻也觉得自己听错了,没心没肺附和:“嗯,这里人多,说不准听岔了。”
丹泽不想就这个话题跟柳一一扯下去。
他很早就怀疑宋执有问题,但烂名声在外,没人在意,即便怀疑,拿不出证据,没人信。
眼下,别的不怕,大理寺的眼线告诉他,宋执的弟弟宋瑞和齐佑关系很不错,两人经常在一起厮混,宋瑞是真正烂泥扶不上墙,不足为惧,可宋执到底站哪边,丹泽一时没摸清。
而且对皓月的身份,自从那晚看见她和阿肆碰头后,丹泽对这个姑娘也开始产生怀疑。
另外同站男人角度,丹泽认为宋执眼界大开,又是粉巷常客,深谙游戏规则,不会轻易对哪个姑娘下感情,为什么看上皓月,更加给她的身份蒙上一层神秘面纱。
思量一圈,丹泽陪柳一一在聚仙阁吃饭时,默默把需留意的人、事记在心里,面上看不出半分痕迹,起码柳一一看不出来。
她吃得满嘴流油,做梦都不敢想来燕都数一数二的酒楼。
丹泽把她喜欢的吃的菜都放她面前,要她多吃点。
柳一一今天大概做梦都要笑醒,举着筷子在空中犹豫好一会,太多好吃的,不知从哪下手,最后她给自己夹一筷子青菜,给丹泽夹一筷子肉,傻乎乎地笑:“这个梅菜扣肉好吃,我刚刚尝过,你也吃啊。”
不知是丹泽有烦心事太多,还是柳一一笑容太过真诚,他突然握住她的手,特别诚恳道:“一一,万一我哪天不在,你把我所有家当换成银子,离开燕都,过你想过的日子。”
一席话没头没脑,也莫名其妙,可柳一一听出含义。
她笑意僵在嘴角,愣了半晌,倏尔收回手,笑脸变哭脸,筷子一扔,说句“我不吃了……”,起身跑出大堂。
丹泽追出来时,已经不见人影。
柳一一心情不好就爱去找花妈妈。
花妈妈一看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知道肯定又跟丹爷闹别扭了,趁白天歇业,把人拉到后院问:“小祖宗,你们又闹翻了?这次又为什么?”
柳一一别过头,吭哧吭哧半天,竹筒倒豆子般把丹泽的话说一遍:“妈妈,他说万一哪天没了,要我拿着他的家当离开燕都,他是不是有病?!咒我成寡妇呢!”
花妈妈听了,先大笑,后无语:“一一,人家丹爷为你着想,家当都给你,你怎么就寻思人家有病呢?”
柳一一心里害怕,嘴上逞强:“人都没了,我拿钱做什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以为寡妇名头多好听!”
花妈妈劝:“他怕你受委屈,证明人家丹爷心里有你。”
“有吗?”柳一一不信,“有我也不见他娶我啊,说什么都答应,唯独娶亲这事上,一磨子打不出个屁来,我问什么时候娶,他不说话,再问烦了,发脾气,差点没把我吃了。”
“哟!看不出来,丹爷玉面小生,为人亲和,楼牌的姑娘都喜欢他,竟是个有脾气的主儿。”花妈妈捂嘴笑,“行了,赶紧回去,踏踏实实过日子,别整天作妖,你当妈妈闲得没事,专给你解闷玩儿呢。”
说着,把柳一一从后门推出去,嘴里絮叨:“以后没事别往青玉阁跑,小心丹爷那天发脾气真把你吃了,妈妈心疼。”
柳一一顿时有种被卖的感觉,一脚挡住门,想起之前找媒婆的事:“妈妈,上次我求您找媒婆说亲,怎么样了?有结果没?”
花妈妈恨铁不成钢给她一巴掌:“柳一一,你真傻假傻,别人丹爷对你这么好,你还寻思找后路呐?!”
柳一一不管,手撑住门:“妈妈,人家丹爷那长相随随便便找姑娘,我不一样,哎呀,一两句话说不清,好歹我从您这出去的,当青玉阁半个娘家,您管什么丹爷,倒是管管我呀!”
花妈妈怕了柳一一的驴脾气,扳开她的手,好声好气地哄:“行行行!管你,管你!你先把手松开!楼牌晚点要开业,别耽误妈妈营生!”
柳一一走之前叮嘱一句:“我等您消息啊!不然我三天来一次,您别嫌我烦。”
“行!我的祖宗!”花妈妈回一句,砰的一声关上后门,上闩子。
柳一一在患得患失中回了府邸,一通气早在青玉阁发泄殆尽。
她绕过影壁墙,发现前院静悄悄的,心里发虚做贼似的穿过一个月拱门,倏尔听见不远处传来凉凉的声音:“又去青玉阁?”
“没,没去。”柳一一撒谎时,连自己都不信。
“没去?”丹泽面无表情走过来,拉起柳一一的手腕嗅了嗅,“早就闻到老鸨身上胭脂味,呛死人。”柳一一在青玉阁待久了,早习惯各类香味,不说不觉得,抬起手腕闻了闻,确实有股花妈妈身上的脂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