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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的度过在诊所的时间的。
直到余一庚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的问道:“一庚?你怎么来这里了?”
余一庚含笑抬腕看了下手腕说道:“现在已经是下班的时间啦,难道陈春蕾连下班的时间都给你耽误了,打算叫咱们的钟大医生加班不成?”
我这才从呆愣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想到了之前的那一幕,我心下还是阵阵隐痛,对上余一庚那满是关怀的眸子,我眼眶里的泪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瞬间就奔涌而出。
“怎么了?怎么还哭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么?”
余一庚满是担忧的看着我问道。
我点点头,对余一庚说道:“米雪在诊所里出事了,她跌倒在地板上了,可是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并没有推到她,是她自己跌倒在地板上的,她的腿上流下很多的血——”
几乎是瞬间,我感觉到我对面的余一庚脸上的面色骤变!
铁青的面色,瞬间狠戾起来的眸光,看的我心下一缩。
同时间,我的肩膀上一痛。
他捉住我的肩膀说道:“这是多久之前发生的事情了?”
我的睫毛上还沾染着未褪的泪光,我愣愣的看着余一庚。他的反应着实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我以为余一庚已经如他所说的彻底的将米雪排除出他的生命之外了。
可是没想到在得知米雪发生这样意外的时候,余一庚竟然会有这样大的反应!
这算什么?
患难见真情么?
我心中漫上说不出的情绪。
我呆愣的看着余一庚,翕动着唇瓣,半晌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余一庚可能也意识到自己的举止是有些不合时宜的,周身那勃发出来的气势几乎在瞬间就弱下去。
“抱歉,我可能是太激动了,抱歉,钟毓,我只是担心米雪肚子里的孩子——要知道——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他这一番语无伦次的解释并没有打动我,我心中漫上说不出的酸涩。
“我懂——”
眼前的余一庚其实映入我的眼中是十分陌生的,但是我还是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
“我都懂的,你虽然口口声声说你不在乎米雪了,但是你和米雪之间毕竟有过那么多年的感情,要忘记一个人,哪里是那么轻易就能忘记的呢?”
余一庚听到我的话,顿时就慌乱了。
“钟毓,不对的,你误会了,我真的只是关心米雪肚子里的孩子罢了!”
“嗯!”我用力的点头。
想到之前左宗霆的反应,再想想现在余一庚的反应,这是不是说明在这两个男人的心中,都有着米雪的地位呢?
我呢?
若是我也置身在同样的危险当中,会不会有他们之中的谁也为我这样手足无措?
苦涩前所未有的浓重,我看着余一庚说道:“我累了,余一庚,你现在可能很想去见一见米雪吧,不,你在乎的是米雪肚子里的孩子,你可能很想去见一见米雪肚子里的孩子,那就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回家。”
说着,我义无反顾的捏起自己的手包,转身就要离开办公室。
余一庚试图上前拽住我的手臂,可是我的内心已经满满都是悲愤,一个用力就甩开了他的钳制。
“余一庚,我们都彼此冷静一下吧,我想我也是时候要好生的考虑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余一庚试图拉住我的手臂,可是我很快就踩着高跟鞋走出了诊所,出了诊所之后,我能够看到跟随在我身后跑出来的余一庚,但是我现下的心境根本不想和任何人接触,我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赶在余一庚拽住我手臂之前很快关上车门。
进到车子之后,出租车几乎是擦着他的身体呼啸而过,我看着他的表情焦急的在车窗外飞掠过去,心中升腾出难掩的心酸。
出租车司机机械的问道:“打算去哪里?”
“蓝血酒吧。”我随口报了一个酒吧的名字,现在我的心情实在是太不稳定了,我急于稳定下来,却不知道到底什么才能够稳定我的情绪。
我现下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喝酒。
到了蓝血酒吧之后,一瓶一瓶的酒灌下去,可是我眼眶里的泪水却一层一层的浮出来。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没用,这样一个绿茶婊小小的心机就能够彻底的打垮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我好似一直都试图摆脱左宗霆的纠缠,可是等左宗霆真的放弃我了,我的心中又这么的痛楚。
而米雪,就像是横亘在我心头的一根刺,偏偏这一个刺还时不时的出来蹦跶一下,刺的我满心都是伤痕,刺的我满心都是痛楚。
眼前的视线很快就模糊起来,我不胜酒力。
结账之后,我踉踉跄跄的走出酒吧,外面的天色还没有暗淡下来,虽然很不想回到家里去,但是我只能回家,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司机,我顺带买了一瓶矿泉水,整整一瓶矿泉水朝我的面孔浇下来。
身子打了一个狠狠的激灵。
我被酒精麻痹的神智也在瞬间清醒下来。
踉踉跄跄的走到小区,我立刻发觉小区里的氛围变得比之前要紧张不少,似乎路上有了不少盘查的警察,也不知道在办什么案子,小区里的人三五个人一群,正在热烈的讨论着什么。
我进来小区根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我也就没有将这些警察当一回事。
这个城市里。
不,或者是在每个城市里,每个时间都有可能在发生在着一场事件有关谋杀,我不好奇,也没有看热闹的习惯。
只是当我走到三楼的时候,却发觉我的出租房门口等候着几个严阵以待的警察。
几个警察看到我出现,对视了一眼之后,立刻一拥而上将我用手铐铐起来了。
我被这个变故弄得整个酒意都退却不少。
警察们的手法很娴熟,将我的脑袋狠狠的按在冰冷肮脏的地板上,可能是害怕我挣脱,还有人将皮鞋踩在了我的脊背上。
我的喉咙被狠狠的扼住,有人狠狠的掐着我的后颈,叫我动弹不得,甚至我喉管里发出的抗议也是破碎的。
“你们、你们干什么?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就是他们要抓捕的对象,还满腔委屈的抗议着。
“没错,你是不是叫做钟毓?是春蕾诊所的钟毓医生?你涉嫌谋杀米雪和米雪肚子里的孩子,现在你跟我去警局一趟!”
米雪肚子里的孩子这个字就恍如一把重锤瞬间重重的敲击在我的脑袋上。
我呆愣愣的看着面前的警察,一句话也辩驳不出口了。
涉嫌谋杀?
这四个字眼我曾经无数次在电视荧屏上看到过,可是就是没有将这四个字和自己联系起来过。
可是现在这四个字却是绑在我身上卸不下去的罪责了!
呵——
“我、我没有——”
泪水瞬间从眼眶喷涌出来,落在冰冷的地板上,我以为我的抗议很大声,可是没想到在嘈杂的声响中,甚至没有人注意到。
他们这些警察就不顾我的反抗,不客气的讲我从地板上拖起来,就像是拖着一个死狗或者一个什么没有脸面的畜生,走出小区之后,顶着周围人的议论和目光,我被狼狈的塞到了警车里面。
一路上,那几乎被压下去的酒意开始猛地蹿升上脑子,我几乎是浑浑噩噩的被警察们压着上了警车。
世界都在不断的旋转之中。
耳畔回旋着车顶上警车的声音。
我眼前一黑,彻底的昏迷过去。
“老大——这个犯人昏迷了!”
“真烦人,赶紧送去医院!”
……
耳边嘈杂的声线交汇成一处,不断的在我的脑海中盘桓,旋转……
*
等我再度清醒过来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张放大的面孔。
陈春蕾。
我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掀开眼皮的瞬间,甚至被头顶上那一盏通明的白炽灯弄得险些流下泪来。
看到我这个虚弱的样子,陈春蕾脸上满是痛惜之色。
“钟毓、钟毓、你醒了?”
她的话说的很小声,似乎唯恐会惊动到我。
我转动了下脖颈,这才注意到映入眼帘的全部都是白色。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只有身边的陈春蕾身上穿着鲜艳的炽烈的橘色套装,我对上病房里唯一色彩的来源,陈春蕾的身上。
那些几乎被遗忘的记忆在瞬间回笼。
血——
大片的鲜血正从米雪的腿间流泻出来,和这代表着浓重忧郁色彩不同的是米雪嘴角那一抹带着满满挑衅意味的笑容。
她那一双眸子似乎会说话。
钟毓,左宗霆是我的。
呵——
我痛苦的闭上眼睛。
“……钟毓,你涉嫌谋杀米雪和米雪肚子里的孩子,你现在要跟我们去警局一趟接受调查……”
不!
米雪不是我推倒的!
我没有谋杀任何人!
我朝着这个病房张望过去,发觉病房的门板是虚掩着的,门外可以看到警察的在走动的身影,我几乎瞬间捉住陈春蕾的手臂,我握住她手臂的瞬间才发觉到自己的手臂是在颤抖的。
而且手臂和身体里的力气似乎已经被人抽空了,但是我没有精力去注意这个,我满心想的都是自己是冤枉的!
“春蕾姐,我说过了,我根本就没有推倒米雪,只是米雪狠狠的掐住了我的手臂,我甩开她而已,而且我用的力道很小,我根本不可能谋害米雪!”
虽然米雪肚子里的孩子对于我来说是眼中钉肉中刺,但是我从来都没有生出过要害死那个孩子的心。
因为左宗霆的绝情,我已经失去过一次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还会对无辜的孩子下手?
即便我有愤恨的人,我该愤恨的也是米阅庭和米雪,而不是米雪肚子里的孩子。
陈春蕾被我抓的表情带着几分隐忍,但是还是对着我点头。
“我相信你的,钟毓,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我觉得你根本不是那种心思恶毒之人,反而是米雪一开始找上你来做诊疗的目的就并不单纯,都怪我太大意了,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陈春蕾的脸上满是焦急和担忧之色。
“钟毓,你别担心,刚刚你晕倒了,所以警察没有将你捉到警局里面,刚刚医生说你的身体有一些贫血,可能一会你还要跟着警察去警局走一趟。因为米雪肚子里的孩子夭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