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ACT.37 沙罗双树下的誓言

彼方所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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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运并非取决于天空中的星辰,而是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William Shakespe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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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人,是不会做梦的。就像枯萎的花,再也得不到天空的眷顾。

    所以,她没有梦想,没有愿望,只是行尸走肉地存在于现实中而已。

    ……说不上是很久以前的过去,她曾经因为一次事故而坠海,那之后的记忆全部消失。

    等到她慢慢地从水中走回岸上之后,才渐渐地开始发现,自己感受不到任何活着的人、该有的感觉了。

    即使流血也不会疼痛,与家人接触也不会有温暖的感觉。就连绝望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牵手也好,拥抱也好,不用眼去看连自己的存在都感受不到。

    亡灵也好、死者也好,她变成了那样与世间格格不入的存在。

    就那样行尸走肉地“活着”,只为了遵守唯一的一个约定。

    直到——遇见那个自称“方术师”的奇异少女的那一天。

    因为感受到了连她自己都未曾发现的“悲愿”,少女愿意帮助她,甚至以自己的生命和时间为代价,赋予她生者的气息,让她能够像活着的人一样,继续存在下去。

    直到——她再次被死亡光顾,从那个世界消失。

    因为,司徒雾华本身,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

    所以,当阿释密达说出“生与死之间的距离”时,她才会那么恐惧。

    她曾经,也是亡者。尽管与阿释密达存在于世间的方式不同——也同样,是死去的人。

    所以,她能够明白,遗留在现世不肯离去的亡者本身,是多么痛苦、多么悲伤的存在。

    沉默着和阿释密达回到圣域十二宫的处女宫后,她看向了一直闭着眼睛,保持缄默的阿释密达。

    “其实我心里的想法……是很自私的。我希望阿释密达能够一直陪在我身边,哪里都不去,只留在我一个人身边。”突然之间开口,说出的话,却连她自己都大吃一惊。

    “不管你选择什么,我都会接受……”声音低沉了下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表达什么样的想法了。

    而阿释密达,只是走到处女宫侧面的沙罗双树园门口,轻声道,“沙罗双树园的花朵……绽放了。”

    “诶……?”她略有些惊诧地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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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女宫   沙罗双树园』

    清冷的淡黄色,如果注视着它,就会看到近似金色的光辉,然而月光却是接近银白的清峭。似是遥远,又似伸手即可触及。那样沉默地,悬于天际。

    就如同沙罗双树绽放出的绝世花朵。就如同……站在眼前的,这个最接近神佛之人。

    “阿释密达,你的执念是什么?”站在纷纷扬扬地飘散着花瓣的沙罗双树前,沙罗眯着眼仰头注视着轻灵而下的花瓣。

    要让她相信这位处女座的圣斗士已经达到神佛的境界,无欲无求——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在我眼中,阿释密达就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幽灵?]想到这里,她微微一笑。而另一个自己,则难得地没有出声。

    如果不是为了某种执念,他怎么会在圣战结束两百年后依然滞留在处女宫,夜夜对月沉默嗟叹,仿佛缅怀着什么一般淡淡浅笑。

    那种悲伤却被小心地隐藏起来的神情,让她第一次为他人的悲伤而感到心痛。

    “因为……有想要见到的——人吧。”阿释密达沉默了很长时间,才缓缓地开口。

    “那么,见到了吗?”

    “啊。”他慢慢睁开了双眼,比温柔凝致的爱琴海水更加空灵的水蓝色眸子转向沙罗,他的笑容此刻再无矜持,反而显得温柔又宠溺。

    “…………见到了。”

    “那么,阿释密达,你的选择是——……”眼翳微垂,她低声问道。

    人生无常,胜者必衰。沙罗双树的花色,尚且有凋败的一日。何况人类的生命,实在太过脆弱短暂。

    然而,佛经中的偈语并非经过千百遍诵念,就可以真正做到了无牵挂、悲悯万物的。

    即使经历再多的离别,只能是每每在伤口上再添一道疤——可能会对疼痛麻木,但伤痕依旧会增加。

    但是这一刻,她却全然忘记了那些。

    比起一个人的寂寞,两个人相伴的孤独更加悲哀。这一点,阿释密达肯定也是知道的。

    “沙罗双树园的花朵即将凋谢……”没有正面回答沙罗的话,阿释密达露出了一个比虚浮的月色更加飘渺的清浅微笑。

    仿佛在暗喻什么一般,他轻柔地凝视着飘散于月色之下的花朵。唇角轻扬起的完美弧度堪如能让人沉醉的幻梦。

    但是,仅仅只是如此,她就知道,他做出了什么选择。

    握紧了双拳,很久以来都不曾感受到的酸涩感在眼眶周围蔓延,她压抑地开口,“可是,我会陪在你身边。”

    【樱花下落的速度是秒速5厘米。然而……我究竟要用怎样的速度,才可以跟上你的脚步?】

    【无论季节如何轮回,也希望能一直在你身边。我们明明那样接近,为什么此刻注视着你、却只能感觉到无限接近却又如此遥远……这种无法跨越的距离呢……】

    【想记住眼前的一切。记住你的笑容,记住你的话语,记住你的声音,记住你的一切,但是——眼睛却不知该看向何处。】

    【那叫做什么?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不、不对,是两不相见,生生相错。因此才有“彼岸花,开彼岸,只见花,不见叶”的说法。】

    【花开彼岸,花叶不见。两两相错,生生无缘。】

    这个世界没有如果,所有的一切是都是一开始就注定的命运。

    从两人初次相见时起,彼此应该都很清楚才对。他已成为时间风漏残沙的幻影。那是即便她如何伸出手去,都无法越过时间企及他的一丝温暖的距离。

    他们之间横亘的,是不可逆转的时间。

    明明对阿释密达说着要睁开双眼去看世界,自己在最后,却逃避地闭上了双眼。

    ——不要让眼泪欺骗自己。

    所以,她拒绝流泪。

    【如果这是不能说出口的心意——那么,风啊……请将我的祈愿带到他的身边,让他下一世,不要怀抱着迷茫及遗憾逝去。】

    不是幻梦,胜似幻梦。

    风拂起了她的发丝,划过脸庞带来阵阵轻痒。

    身后传来一声宛如喟叹般的叹息,那个最接近神佛的男子,终究还是在两百多年后的月夜,带着她的祈愿随风而去,奔赴他命定的战场及星轨。

    当时光流逝,一切物是人非,你还会记得多年以前想要拥抱某人的强烈愿望吗?

    既然早知道付出爱就一定会得到伤害,为什么不学着去躲避爱情的降临?

    尊严是依然活着的记忆,所以不早不晚的——就会变成爱情最后的底线。

    “愿汝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澈,净无暇秽。”声音是那样的轻,那样的低,仿佛在还未说出口的瞬间,就随着风消逝而去了一般。

    那一刻,命运的齿轮再次——静静地转动了……

    而开始转动的齿轮——无人可以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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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MG src=http://image215.poco.cn/mypoco/myphoto/20090926/08/5287560720090926085720073.png alt=阿释密达>

    <font face=楷体 color= #EA0000 size=3>果然咱最喜欢的就是阿释密达的这个笑容呀呀呀~~~~捂脸~~有些人一旦温柔起来那杀伤力绝对是EX+级别的~~~

    <IMG src=http://image155.poco.cn/mypoco/myphoto/20090710/19/52875607200907092038333500744434537_010.jpg alt=阿释密达>

    <font face=楷体 color= #EA0000 size=3>其实咱比起沙加来真的是比较看好小释释来着……= =可惜他要是不去转生就没有沙加了~~╮(╯_╰)╭

    <IMG src=http://image155.poco.cn/mypoco/myphoto/20090710/19/52875607200907092038333500744434537_000.jpg alt=阿释密达>

    <font face=楷体 color= #EA0000 size=3>于是处女座去转生了~~这个世间也再没有阿释密达这个似神却非神的人了……T-T————难得咱伤感一把乃们是不是该用留言砸死咱呀喂!!=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