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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依白明显有些乱了阵脚,她眼神飘忽了几下,我本想问她需不需要帮忙,就见她手一伸,“我自己可以解决。”
见此,我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总不能装逼的说我来吧。
夏依白从包里头拿出来了一张符箓,她面色颇为凝重,咬破了中指,小心翼翼的朝上滴了一滴血,紧接着贴在了小舀子的脑门上。
小舀子的眼珠子瞬间瞪得更大了,白色的眼底忽地蔓延出了许多血丝,纵横交错的充斥着整个眼球,而那乱动的身子也渐渐的平缓下来。
夏依白松了一口气,颇为挑衅的看着我,嘿嘿一笑,说:“瞧,我也是很厉害……”
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小舀子猛地蹿了起来,朝着她的手上就是狠狠一口。
“啊!”
夏依白被咬的猝不及防,收回手的时候已经被咬掉了一大块肉,血肉模糊,滴答滴答的朝着地上滴落着血。
傅彪连忙扯下衣服的一角给她包了起来,先止血。
夏依白脸色惨白,多半是被吓得,她摇摇头,“我没事。”
杨大娘慌乱的说:“这怎么回事!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小舀子就跟一个畜生一样乱吼着,嚎嚎乱叫,无人能听的懂他到底是在说什么。
“他……我……”
“啊!放……痛……”
小舀子的字一个接着一个的蹦,但都没有什么逻辑可言,并不能拼成一句话。
“怎么回事?”我上前画了个符,手指抵在了他的额头,我眉心紧拧,手指金光骤然大放,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小舀子脸上痛苦的神情渐渐消失的无影无踪,最后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呼——
我们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夏依白看着我的眼神极其怪异,过了好一会才说:“你现在的茅山术已经修炼到什么程度了?”
“恩?我也不太清楚。”我挠了挠头,一直没有人跟我说过怎么去评判,我完全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个什么等级。
夏依白先是咬唇,旋即小声说:“你比我强。”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听见她继续说:“强太多。”
“也没有,我只是用强硬的手段将他体内的邪气压制下去而已。”我拿出了手机,对着小舀子拍了好几张照片。
小舀子忽然动了一下,我们本来以为他又要发狂,谁知道他只是一个劲的嘟囔着一些单一的字。
我思索了片刻,录了音。
杨大娘焦灼的道:“怎么样?能治吗?我就这一个孩子……实在是……我求求你们了,一定要救救我的儿啊!”
话到最后,已经染上了浓厚的哭腔。
我也没法给他们一个完整的答案,只说:“容我们回去想想办法吧。”
“好……好……”
我们回去之后,围在了一块看着小舀子的照片,夏依白和我最有发言权,毕竟我俩都是道士,她看了看,说:“小舀子身上并不像是有什么1;148471591054062东西附体,倒像是被什么控制了一样。”
我不解的挑眉,“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他的眼球,血丝蔓延,并非其他颜色的纹路,我估计应该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沾染了,一直摆脱不掉,但我并没有在他们那里察觉出来阴气,到底会是什么东西呢……”夏依白撑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良久没有说话,一直盯着照片的龚驰逸眸光骤然一暗,我特别了解他,他这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他肯定是发现什么了,果然,他手一指,声音清冷:“看他的手。”
我们顺势望去,只见他的手腕内部有一个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的痕迹,两个牙孔,当时我们都没有注意,自然无人发现。
我伸手一甩,小冰果便顺着我的手臂爬了出来,对着我呲呲的叫了出来,我让它看着照片,问:“这是不是你咬的?”
没等小冰果做出反应,夏依白便指着小冰果哈哈大笑起来,“顾笙你该不会也中邪了吧?你跟一条蛇说话?还指望它回答你?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
小冰果十分不耐和高傲的一甩尾巴,啪的一声抽在了她的脸上,片刻后就留下了长长的红色痕迹。
夏依白崩溃的的道:“啊!它抽我!”
小冰果对着她咧了咧嘴,似乎是在说:“抽你?我还想咬你呢!”
夏依白再蠢也感觉出了这家伙的奇特之处,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它能听得懂咱们的对话?”
小冰果将脑袋朝着旁边一扭,不给摸。
我点头,“很有灵性。”
夏依白知道自个碰了一鼻子的灰,悻悻的道:“看走眼了。”
小冰果对着我呲呲了半天,它听得懂我说话,可我哪会蛇语啊,于是说:“如果不是你做的,你就摇头。”
小冰果摇了两下,但还呲呲的,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可它就算变成了人我也听不懂,于是放弃交谈。
“当时小舀子像是碰到或者看到了什么,所以才如此惊慌失措。”大当家沉声分析:“只是不知道那玩意是什么,不如咱们再去坟地看看吧?”
我看了一眼外面,发现天都已经黑了,顿时犹豫起来,“要不等明天吧?”
夏依白说:“为啥明天啊?你还怕有危险啊?咱们这么多人呢,能有啥危险?你要是不敢去的话,我们去。”
“谁说这个呢,我是怕小舀子再出事,到时候那大娘找不到我们,不就惨了?”
我说完之后夏依白才恍然,她起身说:“那成,分成两路人吧,一拨留在这,一拨去坟地,不过现在很显然……谁要跟我去坟地?”
龚驰逸没说话,他自然是要跟在我这边的,大当家说:“我留在这。”
他一留下,那二当家那个胆小怕事还话多喜欢挑衅的人自然也得跟在他身边,青青摇了摇头,拉住了我的手。
夏依白无声的沉默了片刻,最后将眸光落在了傅彪身上,“你……得了得了,我自己去。”
谁知道傅彪摸了摸胳膊上的弩,道:“走吧。”
然后他俩就离开了。
我们夜里头闲来无事,没电视只能各自玩手机,我手机里头也没啥游戏,摆弄了一会后觉得无聊,便点开了图片看了一会,看完之后我又开始放录音。
“他……我……放……痛……”
单一的字眼在夜里头听起来十分刺耳和恐怖,我连着放了好几遍,龚驰逸却忽然转过头来,眼神锐利似箭,他冷冷的道:“你再放一遍。”
我又放了一遍。
他忽然夺过大当家的手机开始录音,我本想问他干嘛还录,可瞧着他那一脸严肃的神情,也不敢打扰。
大当家坐了过来,盯着他的动作。
龚驰逸并非都录完,而是只录了一半,然后,他将两个手机放在了一起,同时摁了播放键。
“他……不放过我……他咬了我……好痛,胳膊……放过我吧……”
嘶喊杂乱的声音在两方同时播放的情况之下变成了一句话,把已经睡着的二当家吓得一个机灵。
他不放过我?
这个话里的他,是谁?
“这这这……什么情况?”二当家哆哆嗦嗦的问。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来如果小舀子一直神志不清的话,想必根本没有办法沟通,而且他看起来很想告诉我们,但却没有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甚至还得这么麻烦才知道他的意思。
房门在这个时候咚的一声被人踹开,夏依白和傅彪走了进来,二人面色双双凝重,我本来以为他们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可他们却说什么都没有看到。
在这么个诡异的事情中,什么都没有发现……那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