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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朝着旁边扫了一眼,“那边还有条路。”
她说完就冲了过去,我忙说:“那边是……死路……”
话说出来我就后悔了,这女人刚刚要杀我,我在这起码还能有生还的机会,可她要是朝那边去了的话,就真的没有命可以走了。
身后的炽热几乎要灼伤了我的身体,我深吸了一口气,将灵力全部调动我后背上,希望能顶住这一次的灼烧。
我紧张的浑身发抖,手指叩进了已经开出一条缝隙的石门之中。
若是等烧到一半门已经打开了,那我还能活命,若是这石门再慢一些,恐怕我今天真的得死无全尸。
就在我已经做好了要顶住的时候,一具冰冷的身子拥住了我,还没等我来得及看身后的人是谁的时候,那只手就将我的眼睛捂住了。
他将我紧紧的圈在他的怀里,保护的严严实实,身后的岩浆呼啸而来,我隐约听到了他的闷哼声,心头猛地一跳。
林清书……
一道死寂的气息从他身上蔓延而出,他在全力抵抗,我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劲把石门猛地推着,可算是借着力道推开了。
我反手将他一拉,没等我反应过来,之前的那个女人也蹿了进来,脸色极差。
林清书一口黑血猛地喷了出来,明显是中了火毒,他咚的一声趴在了地上,那女人急忙将石门关闭,将那炽热的温度隔绝在外,拧着眉头看着我们。
我看着林清书被灼伤的惨不忍睹的后背,好半天才伸手碰了碰他的脸,小声叫:“清书……清书你怎么样啊……”
林清书脸色惨白的没有丁点血色,背后血肉模糊,还夹杂着浓,又红又黑,还散发着烧焦的味道。
我哆嗦着去拉他的衣服,可衣服早就和伤口黏在一起了,稍微碰一下他就疼的厉害,额头上的冷汗跟不要命似得往下掉。
我急得眼泪止都止不住,一边哭一边将他衣服撕扯下来,女人珉唇,递给了我一瓶药,我连忙洒了上去,发现她身上也有着伤口。
不过我现在顾不上她,得先缓和一下林清书的伤口才行。
撒完药止血后,我才坐了下来。
女人拿过剩余的药,刚想朝着胳膊上上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放了下来。
“你怎么不治疗?”我纳闷的看着她。
“留给他吧。”她看了林清书一眼,然后转移了眸光。
我有些纳闷,这俩人又不认识,而且她会这么好心么?
不过,有药用,总比没有好,我便欣然收下。
石门这边还有别的路,早知道当初我就不应该从这条路过来,而且林清书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我都没有看到他。
“你还不走?”我看着这女人,觉得她很奇怪。
她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我,“你不是打算跟我们合作了么?我会保你安全的。”
我眸光转了转,笑着说:“好啊,那就麻烦你了。”
林清书重伤,我一个人带着他肯定出不去,倒不如让这女人跟着,反正她乐意跟。
林清书足足昏迷了七八个小时才醒,他醒来的时候很是虚弱,眼皮如千斤重一般,废了好半天的劲才睁开了眼睛,我在他面前晃悠了一下手,蹲下身子问:“你怎么样?”
“没……没事……不要担心……”他的声音几不可闻,想强撑着爬起来,却扯到了伤口,我连忙摁住了他的肩膀,让他安分的在台子上趴着。
“别乱动,伤口又流血了。”我又朝着他背上洒了点药,拿出符箓治疗着他的伤口。
他摇了摇头,没说出什么话来,想来意思还是让我不要担心吧。
他看向1;148471591054062了那个女人,脸上没有什么神情,我说:“要不你再睡会吧。”
我看了看他背上的伤口,已经凝固了,于是将外套脱下来披在了他的身上,之前没敢披,怕和伤口黏在一起,那样拿下来的时候肯定很疼。
“没事……得赶紧出去……不然的话……咳咳……”他猛地咳嗽了两声,“对不起,顾笙,我没想到这条路最危险……”
很显然,我们刚刚的地方是个汇合点,从三条路穿过来后,那里便是能够碰见的地方。
我摇摇头,“云修为没事吧?”
“他没什么事情,我让他先去前边探路了……”
我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我走向了石门,伸手摸了上去,感觉石头上的温度已经是冰冷一片了,估计外面的岩浆已经褪去。
“我先出去看看。”我打开了石门的开关,发现果然已经没了,于是走了出去。
谁知道才走出不远,我就打了个冷战,冻得我直哆嗦。
我想起我随身带的包里头应该还有一件衣服,于是又回去取,可还没进去,就听到了林清书那虚弱的声音:“贝灵煊,你来干嘛?”
我脚步硬生生的顿住,屏气凝神的听着他们的谈话。
“来看你这一出苦肉计的英雄救美啊。”女人声音中略微有着些许讥讽。
“呵,我可不屑用这种手段。”林清书冷笑一声。
“是么?明明用很简单的手段就可以把顾笙绑走,你却非要玩什么感情戏?林清书,蛊你特么白下了?我看你是在青山镇呆的太久了,所以忘了你原本的使命了吧?”我朝里头看了一眼,贝灵煊弯着腰,伸手捏着他的下巴,唇角嗜着一抹凛然的笑容,“我倒是要看看,这次你的苦肉计,能不能让她跟我们走!”
我站在门口,良久没有进去,手上猛地一使劲,竟然生生将石门上的一小块石头给弄了下来,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打在我们所有人的心里。
林清书和贝灵煊有些慌乱的朝着我这看了过来,我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看了一眼林清书的后背,拿起了包就准备走。
林清书几乎是从台子上爬下来的,他紧紧的抓住我的手,“笙笙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
“你是他们的人。”我说,“所以你一直都在骗我?”
“我……我是他们的人,但……我从没有想过要害你,笙笙,我也是为了我们着想……”林清书嘴唇惨白的开口:“你根本不了解现在的情况,你也不清楚你到底对我们来说有多重要。”
我伸手指着胸口,一字一顿的道:“这个蛊,真的是你下的?”
他的瞳孔骤然一缩,过了好一会才点了点头,艰难的出声:“是……”
有些事情,一旦露出了一条边角,便会犹如倾塌的大楼一样,瞬间轰塌,一丝一毫都不剩下。
我沉默了好半天,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我还记得,当时我看见北斗留下的字。
木。
我还纳闷,这个木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可现在想来,很有可能他想写的是个林,却没来得及写另一边。
“巫蛊娃娃,是你下的,是你把北斗的脑袋给砍下来的,对吗?”我怔怔的看着他。
林清书足足过了三四分钟才点头,“是,都是我做的,北斗那家伙,我早就想弄死了,可夏依白防我防的厉害,她早就怀疑到我身上了,只是一直没说。正好你来了,我就借着你的手,把你骗到禁地,又将那女人给放了出来,把北斗扳倒。然后,我去找了北斗,同他说报复你的事情,他心中怒火滔天,竟然毫不犹豫的同意了,我割下了他的脑袋……做成了巫蛊娃娃,给你下了巫术,之后又在血池之下,以血为蛊彻底形成。”
我冷笑一声,“所以,你当时故意和龚驰逸一起去找什么通往鬼界的方法,就是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小卓也是你的人,你早就安排好了对么?难怪啊……之后竟然怎么找小卓都找不到,我当时还纳闷,这么大的一个北斗堂,怎么会轻而易举的让别人潜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