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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么?
林穆北伸长了腿,没吭声。
君天城踢了他一下:“不去?”
林穆北说:“不去。”
君天城也不意外,以林穆北现在和林家争锋相对的架势,不去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和钟知博谈得怎么样?这些事?”君天城换了话题。
林穆北说:“已经联络了几家实力不错的公司。”
君天城有些担忧:“穆北,在国家面前,这些手段可能都是无用的,他们可以扶持其他小企业。”
林穆北抬了抬眼,说:“你知不知道再过两个月,就该换届了?政权更替,几个人愿意在这个时候和我们针锋相对?他们都是爱惜自己羽毛的人。”停了停,他说:“只要上位的人和我们关系近一点,你还担心日后吗?”
“那这两个月怎么办?而且,以首长目前的政绩来看,连任的机会很大。”
“那就要博一把了。”林穆北漫不经心的说:“胜负,就在两个月后。”
君天城踌躇着,林穆北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挑眉:“你想说什么?”
“我想问你,如果叶思瞳现在回来了,你是不是就会放弃?”
林穆北剑眉微皱,目光如剑般刺向他:“天城,你怕了?”
君天城哂笑:“枪林弹雨里都滚过来了,早就一无所有了,我还怕什么?我是担心你,如果你是为了思瞳的安全才这样做,那些跟着你一起下水的人,也会跟着你一起一败涂地。”
“大事上,我什么时候放弃过?”林穆北反问。
君天城默然,林穆北揉了揉额头,站起来:“一大早叫我过来就为了这一句话,天城,你是不是闲得慌?”
“我……”
“你要是闲得慌,正好我下午要和汪平海先生会面,你一起过去。”
“汪平海?你觉得他可以?”君天城诧异。
林穆北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不是我觉得他可以,是有人觉得他可以,你麻利的,穿好衣服,这次会面是好不容易通过一些渠道才争取过来的,不容有失。”
君天城闻言,忙从沙发上爬起来,进卧室换衣服。
林穆北踢了踢脚下的易拉罐,说:“你什么时候让人过来把你这屋子也清一清吧,够乱的。”
“下午会有人来清的。”君天城答了一句,进了卧室。
再出来时,整个人精神了一截,林穆北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点头:“不错,走吧。”
君天城看了看钟:“这么早?才上午呢。”
林穆北无奈的瞟了他一眼:“在此之前,我们需要去见另一个人。”
“谁?”
“木源的总裁,韩芳。”
君天城跟着他出门,奇怪道:“她不是拒绝了吗?你认为还有希望?”
“虽然木源现在情况很困窘,但这并不影响韩家的势力,能拉拢的尽量拉拢,拒绝只是因为给出的利益条件还不够。”停了停,他说:“这次是秘密会见。”
君天城了然。
……
一处偏僻的小吃街头的小饭馆里,林穆北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整了两顶帽子,一顶给了君天城:“带上。”
环顾了一圈四周,这才随着人流挤压慢慢来到了小角落里,这个小饭馆相比其他店铺,要简陋得多,只用了一个深色的帐篷斜斜的支起了一个门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未休整的地方,一般人还真难注意到这里。
君天城跟了进去,就听到林穆北对那老板说:“来两瓶二锅头,你这里有什么小菜?”
“我们这里店小,只有一位姓林的师傅,菜式少,您要什么菜,我给您瞅瞅。”
“蛇胆有吗?”林穆北淡淡的问道。
老板闻言,眯了眯眼,目光在林穆北和君天城身上扫了个来回:“有,看您要什么口味的。”
“我口味比较独特,你们店里的师傅在哪儿?我当面和他交代。”
老板取了一块板子,说:“我带您二位过去,就在后边。”
林穆北跟上他往后走,越往里灯光越按,外面的光亮照不进来,地面湿乎乎的,像是进了地下一样,走了大概几分钟左右,拐过了三个斜弯,老板手在旁边按了一下,头顶亮起一盏昏黄小灯,指着深色的木门,说:“厨房就在里面,小店子,厨房比较小,我就不跟进去了,你们交代完就出来,别让油烟给呛出病来,被查了,我这小店可就开不下去了。”
“劳烦了。”
林穆北点头道谢,拧开门进去了,君天城四下看了看,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格外破败,他收回视线,也跟着进去了。
一进屋,视线便开阔起来,也敞亮了,头顶有一盏很漂亮的大水晶灯,这所谓的“厨房”比之大酒店的套房还要奢华一些,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从杂志中抬起头,指了指另一侧,说:“厨房在里面,有什么需求直接和师傅说就可以了。”
君天城一眼就认出了这位最近常出没于各大新闻媒体杂志头条的女人――木源集团总裁,韩家的准继承人,韩芳。
她头发往上盘起,很是干净利落,穿着一身修身的灰色小西装,袖子稍稍挽起,露出一截光洁的小臂。
林穆北说:“不用了,我不偏食,随便什么都可以。”
韩芳这才放下手中的杂志,站起来:“那就多谢林总惠顾了。”扭头吩咐一边的人:“吩咐厨房,什么东西最贵就做什么,不必拘束。”
那人应了一声,进了小门,房间里便只剩下他们三人,韩芳笑道:“请坐。”
君天城说:“没想到请韩总吃个饭竟然也这么大费周章。”
韩芳笑道:“那要看是什么人请,倘若是林总,自然要别出心裁一些了。”
说着,她看向林穆北,林穆北还没摘下帽子,反而拉低了一点帽檐,极是自然的靠在沙发上,说:“看来韩家现在过得也并不轻松。”
韩芳说:“这一点林总不必担心,还动不了筋骨。”
“难道韩总宁愿受他人摆布,作为随时可弃的棋子?”林穆北语气尖锐的问道。
“人生如棋,谁不是棋子?可不可弃,还是要且走且看。”
“韩家一直在养精蓄锐,实在不必为他人刀锋,伤及羽毛。”
韩芳眼中掠过一丝笑意:“依林总所见,又该如何?”
“合作是为了更大的获利,每一方都应该成为获利方,或者说是……主导者,就看韩总肯不肯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
从小饭馆出来,林穆北一句话也没说,径直穿过人群走回了车上,拉上车门:“走吧,围着三环转一圈。”
司机发动了车子,在这空档,角落里的小饭馆又进来了两个衣着光鲜的客人,按着柜台,说:“老板,你们这卖蛇胆吗?”
老板抬起头,冷冷的回道:“店小人穷,卖不起。”
“刚刚那俩人怎么就给卖了?”
“他们提前付了定金。”
……
君天城撤掉头上的帽子,捋了捋凌乱的头发,说:“我看韩芳的态度挺模棱两可的,你就这样和盘托出,不怕她卖了你?”
“没有证据。”林穆北言简意赅的答道。
君天城还想说什么,就听到林穆北补了一句:“她也没那么傻。”
这意思就是我傻咯?君天城默默的住了嘴,不再问。
下午的地点不似和韩芳见面那般隐蔽,是在一处繁华地段,也没做什么措施,两个人就大喇喇的走进了餐厅,报了名字,侍应生就将他们领到了一处卡座。
谈论的话题没有多么敏感,大多是闲聊,却又在话里行间含了一些暗示,一场会面下来,宾主尽欢。
林穆北将汪平海送至门口,两人才告别,临走时汪平海拍了拍他的肩,说:“军部现在还经常听人提起人,现在看来,难怪。”
林穆北笑了笑,算是应下了这种夸奖。
送走汪平海,林穆北也跟着回了自己车上,君天城前脚才踩进去,就听到林穆北说:“我要回去,不顺路,你自己打车回吧。”
“喂!”君天城叫道:“你好歹送佛送到西吧?”
林穆北没理他,径直拉上了车门,分苏司机开车,留下君天城一个人站在街头愤愤的骂了两句。
他身上没带现金,好在科技发达,直接用软件叫了车回去。
车上。
林穆北闭目假寐,放在一边的手机忽然震动,将他惊醒,他看了一眼,接起:“什么事?”
“明天晚上的家宴,记得过来。”首长的声音在那端毫无波澜的响起。
“我没空。”林穆北想也没想的答道。
“你妈好久没见着你了,再忙也要抽空过来。”
林穆北沉默了片刻,说:“以什么身份?”
首长说:“家宴自然是林家子孙。”
林穆北在车厢内无声的笑了:“私生子也算是林家子孙吗?”
没等首长说胡,他淡淡的道:“有空我会过去的,但是最后闹出了什么事,就与我无关了。”
首长呼吸一滞:“你这是要正式撕破脸了?”
林穆北反问:“我和林家不和的事情不是早已经众所周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