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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这怎么帮?
我不知所措,向小邵求助,“那从前是怎么做的,你教教我!”
在红灯前险险地一个急刹车,小邵的包子脸皱的紧紧巴巴,“我也不知道,孩之前遇到过两次,都是孟总自己撑过来的……可是这次似乎来势汹汹,我怕孟总要撑不住!”
我还想问些什么,可是孟若棠已经隐隐想要将我掀翻在地,挣脱出双手来。
如果被他腾出手,那脸上的肉恐怕都要被他自己狠狠挠掉一层皮。
等到清醒之后,孟若棠要顶着一脸的抓痕去谈公事……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
“苏扇、苏扇!”
他红着眼睛,切齿地挤出我的名字,看样子已经是痒到了忍耐边缘。
一贯是隐忍坚毅的男人,被逼到如斯境地,发作起来只会是更加狂躁!
头昏脑涨之下,我已然丧失了思考能力,凭着一股本能,竟直接贴上了他的脸,一下子舔了上去!
感受到濡湿的一瞬间,孟若棠僵住了,我也呆呆地看着他,两个人互相看着彼此的眼睛,仿佛秒钟都在此刻罢工不动。
我嗫嚅地解释着,“口水,能够止痒,我就、就试试……”
看着他眼里复杂的情绪,我暗暗谴责自己太过鲁莽,伸出掌心想去擦掉那些水渍。
“孟、孟先生……”
看着蓦然被抓住的手,我有点不知所措。
近在咫尺的突兀喉结蠕动了一下,男人难耐地闭了闭眼睛,而后压低嗓音,沉沉地说,“继续。”
说罢,松开了我的手,靠后躺在椅背上,摆出任君采撷的认命模样。
这,怎么画风一转,好像是我要对他做些什么恶事似的?
接收到一道杀人视线,我不敢再放肆瞎想,重新小心翼翼地靠近。
因为身形差距,我不得不双腿叉得很开,跪在他的身体两侧,支撑住平衡,两只手又要搂住他的脖子,所以这么看起来,我完全是依附于孟若棠的样子,摇摇欲坠,艰难地维持着那可怜的安全距离。
看着他因为忍耐而不停抖动的睫毛,我终究还是没敢继续放肆地去舔,只是对着那些红红的疙瘩,一口一口地吹着气。
我没有什么经验,只能按照平时知道的笨方法来解痒。
孟若棠一直没有睁眼,一声不吭,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我只得继续吹着,一边用口水抹在他脸上,尽管惹得他眉头锁成了川字型,但好歹没有推开我。
每每吐出一口气,我的腮帮子都鼓得很圆,还不敢中断呼吸,结果没一会儿,脑袋里就有点缺氧而开始发蒙。
本能地呼气之间,车身突然一个摇晃,我不可避免地往一边倒去。
眼看着就要撞到窗玻璃的时候,一只大手横空挡在面前,让我的脑袋一下子撞到了柔软的掌心之中。
手掌的主人面无表情地睁开眼睛看着我,大手直接搂住我的腰,一把按住我,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僵硬地感受着身下结实的大腿肌肉,西裤都阻挡不住的温热钻入了我腿根的皮肤里,让我觉得好像是和他肉贴着肉的亲近一样。
身下这人一点也不在乎,而是捏住我的后颈,变成了一只大力的机械手,将我的脑袋牢牢固定在自己的脖间,焦急地发号施令,“舔!”
“什、什么……”
孟若棠懒得多废话,直接捏住我脖子后面的软柔,竟然将我又往怀里推了几分,导致嘴唇一下子碰上了他的喉结!
两只眼睛瞪得溜圆,我感觉自己的头顶上都在冒烟,要是戳两个孔,就会响起开水沸腾之后的呜呜声。
实在是,太近了!
当然,这个距离,我也看到了孟若棠所指的地方——那个印在脖子上、留下一半的女人唇印。
眼前是近得没有距离的薄薄皮肤,我鼻尖呼吸的气息拍打上去,上面那一片就冒出一片小小的鸡皮疙瘩,称得突兀的红疙瘩更加显眼。
我已经不敢去想象,在小邵的后视镜里,我们现在究竟是怎么样一个暧昧动作。现在,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只在这个男人身上。
两只手慌乱地揪住了后座上的垫子,我不敢迟疑,缓缓吐出一小段舌尖。
轻轻触碰到那一片皮肤的时候,不光是孟若棠身体一抖,我自己也不受控制地过电了一把。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即使是像舌|头这样柔软的组织,紧绷起来也能尝到几近抽筋的酸爽。
舌尖自动反馈出了那上面的每一处触感——有一点淡淡的咸味儿,是他刚刚流汗后的残余;有一点微微发苦的薄荷香气,那是孟若棠常用的须后水的味道。
脖后的手没有放开我,我便不敢挪开,迟疑地缓缓游移两片唇瓣,就和小狗舔食儿一样,留下了一行淡淡的痕迹。
感觉到身下人慢慢放松下来的身体,我忍不住松了口气,也不好意思再“轻薄”下去,只得以唇依靠着他的喉结,默默感受它的动作。
尴尬的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小邵轻咳一声,“那个,两位,到了。”
架着孟若棠回到了房间里,早早候在一旁的家庭医生敲开手里的玻璃瓶,用注射器吸满,转而注入孟若棠的手臂中。
镇定的药剂很快发生作用,他沉沉睡了过去,哪怕在睡梦里,硬朗脸上的红疙瘩也怎么看怎么违和。
掩上门,我看到小邵靠在门口,摘下眼镜,捏着鼻梁上两个凹陷的印子,显得很疲惫。
他看了我一眼,说,“苏小姐,你那个所谓朋友,真的把孟总坑惨了。”
听着他言简意赅地描述着不久前的场景,我忍不住捏了一把汗,甚至本能地觉得羞愧难当。
谁会想到,池心居然有这个心思,直接在地下车库里堵人,趁着孟若棠打开门的时候冲了进去,妄想把他就地正法!
那时候,正巧小邵不在车内,等到他听见怒吼声赶过去的时候,就见到一个长发少女骑坐在孟若棠身上,手还老练地解着男人的皮带,一张过分妖媚灵活的红唇不停舔咬着身下人的脖颈……
这一幕,不可谓不骇人!
假使角色颠倒过来,那是不是就是一场单方面的侮辱和强迫?
“你不知道,当时的孟总有多……”停顿了一会儿,小邵似乎想寻找一个适合的词语来表达自己的内心,“……多狼狈。”
看他脸上难看的表情,我知道这个词的程度绝对是大打折扣了。
这种消受不起的“投怀送抱”,对于孟若棠来说,就是一场飞来横祸。
不给我消化的间隙,小邵连珠炮一样继续说,“这已经不是她初犯了,之前多次打电话骚扰孟总,还来公司门口吵着要见人。要不是打着你的旗号,我早就让保安给她拖了出去。”
我虚无地张了张嘴巴,这些事情我竟然一件都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
除了说这句轻飘飘的话,我什么都无法弥补。
看着我脸上一阵苍白,小邵叹了口气,“苏小姐,有些话我说是越矩的,但是我还是想提醒你,请你不要再让这种事情发生第二次。孟总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不是吗。”
黯然垂下眼帘,我轻轻回答,“你放心,等孟先生醒了,我会亲自和他解释清楚的。”
“好,老板还需要你多照顾,我先走了。”
“等等!那池心——我是说那个女孩,你打算怎么处置?”
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他没有说话,礼貌性地微微颔首,留给我一个快速离开的背影。
客厅里,头顶亮着唯一一盏吊灯,我坐在沙发上,任由背影被凉凉的灯光拉得老长。
此时此刻,我倒没有去苛责池心的放肆,只是反反复复在想一个问题。
到底我的命是多硬多贱,就连孟若棠沾上我之后,也开始不停地遇到这些晦气?
也许,我应该去庙里捐一个门槛,要香火最胜的那种寺庙,随千人踩万人跨,才好换来几天安生日子吧?
小邵其实还是给我留了面子,按照他的真正意思,其实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因为我身上带着一股卑劣的味道,才会惹来池心这种妄图攀高枝的扰人臭虫。
想着想着,我居然恶劣一笑。
既然如此,那高高在上的孟若棠又怎么会屈尊降贵,要了我这样的人?
我之蜜糖,彼之砒霜,只要我的金主大人不计较这些,哪怕我是个五弊三缺的天生煞星,也不会有人能赶走我。
空空荡荡的客厅里传来我的一声苦笑,接着自嘲地说。
‘“苏扇,你真是越变越不要脸了。”
当初,我是一步步跪行着,好不容易攀上这个好出路,只要能够顺利待在他身边,生下孩子,脸皮什么的,又有什么用?
手慢慢摸上了自己的脸蛋,我莫名想起了那个出现过寥寥几次的名字。
“囡囡……”
那个让孟若棠都魂牵梦萦的人,希望你永远不要出现才好,否则我这个赝品,可就没有价值了啊。
第二天一早,我将买来的早餐放到桌上,上楼去喊孟若棠。
一推开门,我口里的孟字还没有说完,便偃息在唇齿中。
床上……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