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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被打断,Kay匆忙提起裤子,一边恶狠狠地瞪他,“关你什么事,滚出去!”
肉到嘴边,他不舍得放我走,抓住烂泥般无力的我就想出去。
然而,刚刚走到门口,他直接吃了皮衣男人的窝心一脚,整个人般腾空般飞了出去,撞上烘手器后,又重重摔到地上。
雄壮的身体蜷缩成个虾米,Kay痛得脸色煞白,裤子也没有空去拽,露出了耸头耷脑的一根烂肉。
而这时候,我已经落到了那个逞凶者手里。
男人打量着我,毫不掩饰自己的震惊、讶异、和盛怒。
我的脑袋里被剧烈的晃动搅成了一锅浆糊,但还是扯出了个笑容,“你认识我?”
他琥珀色的眼睛里的火光越烧越旺,咬牙切齿地说,“你不认识我?你竟然敢说不认识我!”
我没有回答,只是心里暗暗叹息,没想到第一个重逢的竟然是他。
这时候,外面涌来了几个男人,一看这种情况,顿时紧张地问,“小钱,你这是怎么回事?”
他说,“没什么,你们先出去。”
那些人脚步却不肯离开,尤其是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几遍之后,恍然,“这是刚刚那个跳舞的?小钱,你跟她……”
“客人,你该松开我了,”在钱陌远开腔之前,我眉眼含春地瞥了瞥其他人,“我在和我的伴儿玩点情趣,不过这位先生好像误会了什么……”
他们神情一松,了然般哈哈大笑,“小钱啊小钱,现在是下班时间,不要把你工作时候的劲头拿出来嘛。”
钱陌远生硬地扯了扯嘴唇,没有否认我的“解释”。
打趣了两声,男人们率先走了出去,还不忘招呼钱陌远快点出来。
地上烂成一滩的Kay还在痛苦地呻吟着,门外是沸反盈天的嘈杂声,我们就在这样的背景里,进行了时隔六年的阔别重逢。
用力咬了一口舌尖,找回了一点清醒,我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背,“不如,先把我放下来?”
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俄而,他终究还是松开了手。然而刚刚离开我的胳膊,我就跟被抽走主心骨一样,双腿无力地往下滑。
钱陌远的手根本没有松开多远,几乎是条件反射地重新揽住我,令我一下子落进了他的怀里。
抓紧他的皮衣,我们之间的距离无比之近,四目相对,对方的模样都深深落入了眼眶里。
比起六年前,钱陌远依旧是那样俊秀骄矜,一双眼睛仿佛从井水中捞出来的冷月一样,少了几分盛气凌人,却多了几分深不可测。
我低低一笑,说“又见面了……钱公子。”
时间过得太快,要不是再次见面,何曾想到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这里不是叙旧的地方,即使他看起来有一肚子的疑惑,也不得不就此打住。临走前,他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我已经遮不住的上身。
站起身,钱陌远目光如炬地望了我一眼,“我会来找你的。”
收回目送的视线,我望向地上已经痛得失去知觉的男人,表情逐渐冷了下来。
蠢货,你真是给我找了大麻烦。
翌日清晨,我正在睡觉,连续不断的扰人铃声吵醒了我。
动了动脑袋,我喊了一声大姐,没有人回答。
吵得没有办法,我只得闭眼摸到手机,费力地瞟了一眼屏幕。
“喂。”我的嗓子沙哑。
那边,酒吧的经理低声说,“花,你现在有时间吗,能不能尽快来一趟?”
仰面躺在床上,我伸出赤|裸的手臂,捏了捏鼻梁,“老板,你知道现在是几点吗?还有,我一周只去一次,你是不是忘了?”
“不是,店里出了一点问题……”一阵杂音之后,那边换来一道男声,“半个小时后,我要见到你。”
这熟悉的声音让我一下子清醒过来,我皱了皱眉,“钱陌远?你来做什么?”
他冷笑一声,“我说过,我会来找你的,这么快就忘了?你赶快,我只请了两个小时的假。”
听那边毫无转圜地挂断电话,我低低骂了一句,手上却已经同时掀开了被子。
等我换好衣服,邓梅推门进来,手里还提着菜,刚从外面回来,“你要出门?不是才睡两个小时吗?”
披上一件夹克,我说,“有点事。对了,你周末去银行一趟,把我存的钱都拿回来。”
大姐疑惑,“全部?”
我点点头,继而拍拍她的肩膀,“有大生意做。”
出门拦了一辆的士,我直奔酒吧而去。
一把推开门,酒吧里还弥漫着昨夜疯狂后的淡淡迷醉气息,酒保站在吧台里,哈欠连天地擦着杯子。
而导致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背对我而坐,面前放了一杯冰可乐。
见到我出现,酒保顿时喊了一声,“花来了!”
背对的男人应声转过身来,不同于昨晚的张狂打扮,白天的钱陌远穿着一身合身的藏青色西服,雪白的衬衫翻领妥帖得没有一丝褶子,胸前还戴了一枚红金相间的徽章。
对他灼灼的视线视若无睹,我对酒保一颔首,“老样子。”
“好勒!”
坐在他身边,我这才看到了徽章的全貌——盾牌、五角星、长城、橄榄枝,竟然是一枚检徽。
见我疑惑的视线,钱陌远抿了抿形状姣好的唇瓣,“大二的时候我转读了法律,现在在D市的法院当检察官。”
一时间,我怔了怔神,没想到最是玩世不恭的钱大少爷,竟然会做上这样严肃刻板的工作。
玻璃杯落在面前的声音唤回了我的思绪,酒保撇撇嘴,和我抱怨,“这位钱检可厉害了,一上来找了老板,说如果见不到你,就要给我们送法院传票来。”
难怪刚刚老板的口气里有点着急,原来这位竟然是假公济私来的。
端起薄荷酒,我抿了一口,问,“你找我要做什么?”
没等我放下,他突然劈手一掌,径直打翻了我手里的酒杯,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冷冽地望着我,钱陌远一声不吭,仿佛又变回了那个阴晴不定的少年。
看着手背上很快浮现出的红色掌印,我叹了口气,对酒保说,“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直到吧台只剩下我们两人,我站起身,伸手拿过背后的酒瓶,自己调了两杯血色玛丽。等递到钱陌远面前,他的视线却直直地定格着,落在我无意间露出的半截腰上。
我的皮肤很敏感,昨晚那一场纠缠留下了清晰的痕迹,原本白皙的腰侧上爬满了青紫的指印,甚至有的已经深到发黑。
我无所谓地挑挑眉,“给,尝尝我的手艺。”
钱陌远没有接,完全充耳不闻。我吃了个铁板,倒也不在乎,不疾不徐地自饮起来。
“苏扇,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俊美的检察官直直望着我,语气不可谓不痛心疾首,“随便什么男人都能搞上,你简直让我恶心!”
我并不想解释,反而勾了勾嘴角,右脸上的玫瑰慢慢展开,仿佛我正藏在一朵红花后与他相视,“恶心?是挺恶心的,不过我很喜欢。”
猛地喝完一杯酒,我朝他晃了晃空空的酒杯,“这杯算我祝你事业有成,钱检察官,以后能不来,还是别来了。”
见我想走,钱陌远不同意,“当初我走的时候,你是怎么告诉我的?”
“是吗,我说什么了。”
“你说,你要是找不到嘉仇,就找到死为止,”抓住我的手腕,他的力气大到恨不得将它捏碎,“结果呢?难不成你现在是死了吗!”
良久之后,我深深叹了一口气,微微一笑,“钱陌远,也许我就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呢。”
不理会男人愣住的表情,我从皮包里抽出两张钱币,压在了杯下,“失陪。”
然而,钱陌远果然还是那个桀骜的烈驹,不欢而散的会面之后,他不仅没有断了心思,反而开始每周都来报道。
他总会坐在最前排的位置,在一群被点燃的男人中间,安静地喝着酒。我眉眼朦胧时,酣畅淋漓时,总能看到那双直勾勾的桃花眼,简直阴魂不散。
从舞台上走下来,我也不擦汗,任由汗珠在皮肤上滚动,光泽闪烁。
照例给我递了一杯果酒,酒保凑上来,神秘兮兮地说,“有人请你。”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朝我举杯示意,我笑了笑,与他遥遥碰杯。
“诶,怎么样,这个不错吧?”酒保笑得意味深长。
我品尝着口里淡淡的辛辣味道,想了想,说,“没问题就按照老规矩吧。”
“没问题!这次可是难得的好货色,未婚,出手大方,而且我打听过,从来不玩杂的。”
他后面絮絮叨叨的话我自动屏蔽了,只是继续喝着酒,他知道我是答应了,连忙兴高采烈地去“下单”。
在酒吧里,我也不是不出|台的,反正大家都一样为了赚钱,何必非要标新立异当个异类呢。
但是想包我,必须满足几个规矩。
有家室的不要,穷人不要,喜欢玩性|虐的也不要,无论相处得怎么样,一个星期之后必须结束,并且永不再招待。
除此之外,我无论你高矮胖瘦,照单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