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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人扶着一路走向未知的领域,走了好久,内心也忐忑跟挣扎了好久。庆幸的事,终于到了,我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匕首,不管能不能杀了莫临,
至少有把匕首在也好过于手无寸铁。
“吉时已到,新人拜堂。”
恍惚间,我忽然想到紫霞仙子曾经说过:我的如意郎君是位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色的云彩来娶我,我猜中了开头,可我猜不着这结局——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回荡在我心间救救无法平静。
我默念着莫祁的名字,一遍遍的告诫自己,他不会来,也不能来,可强烈期待却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下去。
接着有人强硬的把我按到地上,死死的,紧紧的,我拼尽权力想站起来,徒劳无功!
“一拜天地。”我被人按着拜下去。
“二拜高堂。”那个人继续按着我。
“夫妻对拜。”
“不要,不要——”我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边哭变想:莫祁,你在哪儿,快来救我……
就在这一拜快要完成的时候,忽然有人大声喊道:“住手。”
此时,天地无声,四周瞬间静了下来。
锣鼓声,鞭炮声,吵闹声都没了。
盖头在这一刻自然而然的滑花落,仿佛是故意安排的。
在“重见天日”的那一刻,在漆黑中,在众多怪物前,我看到的是莫祁。而这个
莫祁不管显得多么苍白,我都能一眼就认出,他就是跟我一起经历生死、帮我扭转命运的那个。
他真的来了,他来救我了!
只是脸色比之前更白,身上也好像一点颜色都没有似得,最不能立即的是他穿着一件特别白特别白的衣裳,这种白,似乎在黑暗中都能闪出光来。
莫临站了出来,嘴角噙着一丝嘲弄般的冷笑。
“怎么?还有力气?省省吧,看看你的衣裳,白的多可怕,只有鬼魂在消失之前才会穿白衣裳。”
“我从来没想过跟你斗,因为我从来没想过你还有从那里里出来的一天。”
“哈哈。”莫临大笑了起来,“真是多亏了你,我才能在那里里呆那么久,被地狱之火日夜侵蚀的滋味简直太舒服了,你真该亲自去尝一尝。”
莫祁望了我一眼:“好好保护自己,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
我当然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我绝对相信莫祁。
莫临忽然仰天惨笑,声音凄厉:“你带不走的,我也不可能让你把人带走。是你让我知道,我不过是个可笑又可悲的人,被信任的人出卖,被害死无法投胎,就连我自己将我抛入地狱,现在这份痛苦也该你们好好的尝一尝了。”
惨厉的声音,回荡在天地之间,动人心魄。说着,莫临眼中戾气大盛,双眼之中泛出了血色红光。
莫祁眼中一样是红光乍起,但他眼中的红色若是与莫临眼中的红色相比却又略逊一筹,他不是恶鬼,所以眼睛里的红光到显得浅多了。
两人腾空而起,天地之间,突然闪烁著璀璨光芒,光芒越来越盛。伴随著阵阵颂咒之声,那两个人化成了一红一白两条光影,彩色的光芒瞬间照亮了地府,流光溢彩,光芒大射。
“小与,快走!你去神秘部落等我!”
慌乱之中,我只觉得莫祁推了我一把,仿佛一下子把我扔到了很远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等我再次醒来时,已经置身在了一个村落中。
村落里比我想象的更加安静,黑暗,沉闷,压抑。
笼罩在一层淡淡的薄雾中,每一个走过的身影就如同鬼魅窜过。除了这些,外围的村落和普通的村落没有任何的区别。
只是在这里,每一个村民的屋子大门都是洞开着的,也不清楚屋中是否有人存在。
我反常的能嗅到从那些屋中传来的似有若无的血腥味道,就算双眼被我自己封闭了,可是我的耳中,好像仍能听到一声声飘渺的哭泣声。
如果开眼来看,是不是冤魂围绕呢?
我被我自己这个想法弄得有些微微的害怕,对于灵魂鬼怪我还是不能完全适应,只是觉得这个村庄更多了几分恐怖之意。
可是我的表面还是必须得装作镇定,因为偶尔出现是教众打扮的人见到了我,总是会行古怪的礼节。
为什么会这样?我心里许多的疑问。
看着这个村庄了样子,还有周围的血腥,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以己经到了神木部落了。
一行人在沉默中步行,走得很快,这些村子的外围很快就被我们走了过去。
一直走到了一片看起来有些凌乱的竹林之外,这些人才停下了脚步,奔入了那竹林之中,我站在竹林的外围静静的等了快十分钟,才有一位披着红袍的僵尸部落人从凌乱的竹林中走了出来。
看他的袍子我知道这应该是僵尸部落的长老,出发之前,莫祁告诉了我了这样基本的常识。
那位长老只是便走到我的面前,微微屈身,同样是那个奇怪的礼节,对我说了一句:“圣女一路辛苦了,能够遇袭也赶到总部,我们的神必定也能感受到圣女的辛苦。”
圣女?什么鬼?WTF?
我没有说话,并非不敢,而是我听冥王说过,僵尸族的圣女除非招揽教众的时候,一般都是不多言的,按照僵尸部落的规矩,身为圣女与异性多说一句也会显得不贞,至于我的声音,只要刻意紧着嗓子尖细一些,倒是与那圣女有八。九分的想象,一般听不出什么区别。所以,我根据形势,只是在双眼之中流露出了一丝狂热又惊喜的虔诚,同样回了一礼,便沉默的站着了。
先保住小命要紧!
而这个时候,我感觉一个小女孩走到了我的旁边,用力的牵住了我的手,她的手掌越发的冰冷,并且用力,看样子她是被吓到了,而我周围的人无不是有些瑟瑟发抖,毕竟俺么诡异的村庄,正常人很难不感到害怕的,此时什么洗脑,和信仰,是会被抛弃到一旁的,除非是最狂热的信徒。
“圣女,走吧。首领已经在殿中等待你们多时了。这一次的祭祀......”
那个长老说到这里便闭了嘴,言下之意应该是很重要吧?
我微微颌首,便跟上了那个长老的脚步,他提醒我,一定要小心谨慎的跟在他身后,因为要去到教中最重要的地方,不可能是全无防备的。
到了这个时候,我只能跟上他的脚步,心里却在发苦,关于僵尸部落这个总部的地形,冥王开始是把调查的结果都给我看了的,唯独就是没有提起这片凌乱的竹林,因为他们也猜测不透这片竹林是做什么用的,就算冒死得回的信息,也只不过显示这是一片绵延的竹林,其中并无任何的建筑,僵尸部落的人也很少出入其中。
在莫祁他们的调查结果中,应该是下一个村落中的一间曾经作为祠堂的建筑,才应该是僵尸部落重点的“宫殿”所在,那个首领也应该藏匿其中才对,初步的判断应该是有什么地下建筑。
可他们完全没有想到吧?
这里真正的核心藏在这片竹林当中,不然那个长老不会对我说什么首领已经在殿中等候了我多时。
一切的信息在我脑中急剧的转动着,因为对地形的不熟悉,之前走入一条岔道的时候,我就觉得略微有些不对劲,出于对莫祁行动力的信任,还以为自己走错了,看来一开始就不是按照原定的计划来进行的,毕竟最关键的地点搞错了。
到了这时,我无法去通知莫祁,更无法退却,只能抱着走一步看一步的心理,跟着那位长老的脚步走入那片显得凌乱的竹林,并且根本就不敢出错,因为他所说的布置,我不觉得是在开玩笑,而且我所假扮的这位圣女,我也不知道她是否对这竹林知情,知情又知道多少?
只能少说少错,谨慎行事。
如果说外面的村庄是压抑而显得有些微微恐怖的,那么走入了这片竹林,就完全是走入了一个让人没有丝毫安全感的地方。这片竹林中,在这样的深夜,也亮着幽幽的灯火,可是那灯火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总是呈现一种怪异的蓝绿色,并且带着一种微微的腥味儿,让人不至于完全看不清楚,却又处于看不分明的模糊之中。
我尽量的屏住呼吸,不敢多闻这竹林中的气息,谁知道这种腥味儿是不是对人有伤害呢?
要命的是,这种灯光在竹林中映衬出了不少的影子,让这片乱竹的形象打在地上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妖怪,仔细观察的话,又会发现这些影子和竹子的形态并不是能完全对应上,到底这竹林之中多了一些什么,我不敢去多想,只能沉默着紧跟着前方那个红袍长老赶路,不想多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