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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便是了。”老道长说。
穆和半蹲在我身边,声音有些悲痛:“端阳,你可想好了么,你要知道,放出了钰渊你自己就要承受那反噬之力,你是不是经受过?”
我没有看他,从地上站起来,淡淡的说:“师兄,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认定了的事情就算是撞了南墙也拉不回。”他的声音有些黯然,“你真的打算用别人的身份呆在他的身边么?”
我点头,不忍心去看他脸上的表情,我不是端阳,我会心软。
“既然如此,我只能祝你幸福了,这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他的声音很低,自嘲一般:“那个可怜的女孩子,我会照顾她。”
可怜的女孩,说的是付伽南么?
唉,心中叹了一口气,谁都有私心,这一次我的自私也是我自己愿意的。
既然定了方案,做法的事情就选在了晚上,道长特地给我吃了一些安神的药助我睡眠,他在看到我的手掌之时惊了一惊。
“师伯,可是有什么不妥?”我小声的问,语气尽量保持平静一些。
老道长却是难能置信的摇头,脑中似乎回忆起来什么,喃喃自语:“这不可能啊,怎么会是这样的命相,苛刻得老天都难忍了。”
“师伯……”
然而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我心中起疑,莫非这老道长认得这掌纹的来路,那我的身世是不是很快就浮出水面。
思及至此,我决定下一剂猛药,斟酌了一下措辞,才缓缓开口:“师伯可知道为何裂天要抢这个身体么?”
他抬眼看我,似乎不明所以。
我故作深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师伯可曾晓得,付伽南命格为阴,乃是难得少见的纯阴女子,一身鬼味……所以妖界盯上她了,千方百计想要得到她。”
“是这样么,端阳小侄是如何知道的?”老道长问我。
我说:“既然我现在是这具身体的主人,自然会知道一些秘密的,但是我的命格与她不同,所以如此冲撞,会不会惹出事啊?”
这也是我所担心的事情,这反噬之力本来就不是加在我身上的,按理来说应该是端阳受着,可是为什么现在承受这些的反倒是我,始作俑者却安然无恙。
“这个很难说,这个得看变数。”老道长说,话题终于绕到断掌之上,他说:“我曾有缘见过也有如此断掌的一人,那应该是一百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我不过七八岁。”
我静静地听着,老道长说:“那时候师傅说过,那人的运命是个变数,根本就看不清也无法预测,每时每刻都在变化着,充满了凶险。”
“哦……”我配合着点点头,问:“那师伯您还记得那人的样貌么?”
他缓缓地摇头,有些惋惜:“都过去了一百年,哪里还记得那么多,不过师傅说起他的时候十分敬佩,若是没有意外的话,那人应该破阶成神了吧。”
似乎觉得自己说得多了一些,老道长说:“好了,你先休息吧,毕竟晚上的时候你要经受许多的痛苦,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点头,和衣睡下了。
兴许是老道长给的药起了作用,我这一觉睡得出奇的好,醒来的时候一分不差,七点整。
我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忽然就有了犹豫,这样子会不会伤到我腹中的胎儿,原本的英勇一下子就消失殆尽,取之是无尽的担心。
应该会没事吧,我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我慢悠悠的换好衣服出去,穆和似乎在门口等了很久,一双眼睛跟兔子一样红通通的,好像是哭过一场。
我有些无奈的扶额,难怪端阳不喜欢他,换做是我也很难喜欢上他的吧。
“师兄,你是不是又哭了?”我揪着他的衣领问,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小声的道歉:“对不起啊,端阳,师兄不能替你受苦了。”
心中一酸,微不可闻的叹了一下,穆和你何苦要这样子呢,端阳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师兄,你不要这样子了。”我说,却不可抑制的难过起来,忽然觉得他和姜芷就是一类人,爱而不得,如此辛苦。
“对不起,我不想让你为难的。”穆和说了一句,还是低着头走在我身边。
唉……傻子。
毕竟是别人的爱情,连我自己身边的事情我都没有处理好,还谈什么别人。
稍微收拾了一下情绪,我挺直了背往道长指定的地方去,原以为会是在一间阴森森的屋子里,没想到却是山脚下一片草地上。
地上种了一些天竺葵,开了很漂亮的小花、草地之上用几块大石头摆出了八卦阵,石头之上点了小臂粗的蜡烛。
外围还围放了几碗水,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觉。
“端阳,把鞋袜脱了,到卦中等着。”老道站在阵外,对我说道:“记住,此阵凶险异常,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分分秒秒都在变化,必须守住本心。”
“端阳明白。”
我在地上坐好,快速的把自己的鞋袜给除掉,赤脚踩在柔软的草地之上。
老道长点了檀香,山风将那香气淡化之后送到鼻中,觉得世界都变得清明起来,整个人轻飘飘的一点束缚也没有。
“如是,无我相,无众生相……”
咦,金刚经么,
我好像从自己的身体之中解脱出来一样,心中是从所未有过的安定,眼前缓缓地现出洛青阳的身影,他朝我招手:“南儿……”
“洛青阳……”我惊呼,立刻扑到他怀中,抱着他哭:“你终于舍得回来找我了,大半个月了,你知道这半个月我都是怎么过来的么,每一天都数着的……”
心中的委屈怎么也控制不住,眼泪哗啦啦往下掉。
他十分怜惜的吻住那些泪水,叹息着:“南儿,是我不好……”
“你去哪了?”我追问,可是小腹忽然一痛,却是他一刀扎下来,他俊美邪魅的脸忽然笼罩上一层淡淡的黑气,十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