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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医院不行，你不会换家医院吗？医生不行，你不会再找其他医生吗？你就这样坐着？”陆云昭扣着江父的肩膀，无法想象这个世上居然还有这样不懂变通的人。
“换？”江父哼了一声，“医生说是她自己丧失求生意志，去哪里，有区别吗？”
陆云昭手一松，江父软绵绵坐在地上，又渐渐哭了起来：“是我没出息，是我懦弱，夏夏小时候被秦可怡弄瞎眼睛的时候我就不该忍气吞声。没想到，那个女人不知悔改，她撞死夏夏妈妈的时候我真的努力了，我找了好多人，去告了好多次，最后怎么还是一场意外呢！我们父女委屈那么多年，现在她可倒好，她连夏夏的命都要，既然这样，为什么干脆不一起把我杀了呢！我这个样子，还活着干什么！”
陆云昭看涕泗横流的江父，说的话也是颠三倒四，想起江小夏早跟他说过，秦可颖弄瞎她的眼睛，害死她的母亲，那时他根本没信她。
“到底是秦可怡还是秦可颖？”
“是秦可怡，不对，夏夏跟我说，是秦可颖”江父思绪彻底陷入混乱，“对，到底是秦可怡还是秦可颖？呜呜，夏夏知道，可是夏夏再也醒不过来了”
陆云昭觉得与其等江父的答案，自己来查似乎更快。他拿出手机对外拨了几个电话。
全国顶尖的专家医生陆续到达江城，刚下飞机就被陆家人送到江小夏所在医院，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份病历。
医院会议室的白炽灯彻夜亮着，里面坐满了医生，还在陆陆续续往里进，俨然在开医学研讨会一样。
江父张大嘴看着满眼的白大褂，同样张大嘴的还有医院的院长，他们就是个二级医院，那些平时在三甲医院才看得到的梦寐以求的医用设备成套成套往自家医院拉，要不是人多，他真想跑过去摸摸亲亲。
江小夏的手术做了整整一天一夜，跟打车轮战一样，进出的医生护士轮了一波又一波。
终于，主持整场手术的医学泰斗细细看完所有数据后，向陆云昭露出欣慰的笑。
“陆先生，恭喜，手术相当成功。”
“她什么时候能醒？”陆云昭几宿没合眼，他腮边发青，神态从未有过的狼狈。
“大概明早就会醒，陆先生，您要不先休息一会吧。”医生看陆云昭走路都不太稳，知道他已经接近极限。
“我等她醒。”陆云昭回江小夏病房。
江父已经躺在躺椅上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