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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夏姐姐,为何如此之说?方才咱们……”南宫轻晴连忙说着,神情已非常激动。
麦念夏笑了笑:“你们呀!”
“我们?”
麦念夏点点头:“嗯,若你去陪念秋姐姐舞蹈了,念冬又不在,那我怎么办?你这不是抛弃了我,又是什么?”
认识了麦念夏这么长时间,南宫轻晴从来没见过麦念夏跳舞,而麦念夏又说出这话,她自然便认为麦念夏是不会舞蹈的了。
这时,南宫轻晴尴尬一笑:“嘿嘿……倒是妹妹考虑浅了,竟也忘了这一点,即是如此,咱们作诗便是,只是念冬她……”
“念冬一时耍小脾气,随她去便是了。”麦念夏拉过南宫轻晴的手:“许久不见,我还真的想你了呢!”
确实,于前世来说,她们已有好几年没有见过了。麦念夏真的想念她了。
“说的也是,自从上次上元节见过,你我还从未见面呢!”南宫轻晴点点头:“今年可不许如此了,姐姐,过段日子,我便去你府上作客,到时可休要躲出去的!”
“姐姐怎会躲出去?欢迎还来不及呢!”麦念夏笑着道:“今年,咱们多走动的好!”
“嗯,就这样说定了,咱们拉钩!”说着,南宫轻晴便伸出手去,麦念夏浅浅一笑,虽知此举动甚是幼稚,可她还是伸出手去。有这番纯真真是难得。
若自己也可以如此,那该多好!可前世的种种表明,她不能!更甚言之,如今的她没有享受纯真的资格!
“那念夏姐姐,咱们赶紧作诗吧!念秋姐姐的样子好美呢!”南宫轻晴眼睛很快便被麦念秋的舞姿吸引了过去。
麦念夏抬头看了看阁楼那边的长孙清流与长孙无极,只见那长孙清流的目光正直直的盯着麦念秋,眼睛里透露出的亮光,让麦念夏看了便一阵不舒服。
不过这样也好,他们本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个贱,一个狠……
“嗯,好呀,那姐姐先作一首!”说着,麦念夏便笑了笑,随即道:“一曲舞姿半度消,烟柳粉黛相差遥。海棠深处红人起,阁楼巷里色相出。”
话音落下,南宫轻晴便忍不住上前,拉住麦念夏,样子有些担心:“姐姐这是怎的了?许久不见,这最基本的押韵都顾不得了?”
麦念夏的眼神收回,那眼球轻轻转动:“无妨无妨,这作诗本就为的高兴,至于这些外在东西又何妨呢?”
麦念夏见麦念秋与长孙清流的样子,便想起上一世这对渣男贱女做的那些事,竟忍不住作出此诗。
南宫轻晴想了想:“嗯,倒也是,只是为何我觉得这诗有些怪异呢?”
“哦?怪异?何处怪异?”麦念夏饶有兴趣道,她倒想听听自己这诗,有几人能懂。
“一曲舞姿半度消,我可以理解,是在夸赞念秋姐姐的舞姿优美,烟柳粉黛相差遥则是赞美念秋姐姐的美貌,可后面的红人,色相又是何意?”南宫轻晴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很是诧异的盯着麦念夏。
麦念夏不觉笑了笑,南宫轻晴这小丫头,果然单纯!自己这几句分明就是为了讽刺麦念秋,麦念夏虽然身材很好,舞姿看去也很是迷人,可麦念夏却早已看出麦念秋的故意卖弄,烟柳粉黛本指那些花街柳巷之人,与她们相比麦念秋都不能胜出,至于后面的红人与色相自然是指的麦念秋与长孙清流了。
“这红人与色相自然也是夸赞念秋姐姐了!”麦念夏笑了笑说到。
既然南宫轻晴如此认为,麦念夏正好省的再去解释,毕竟方才她的这几句乃是她情急之下说出的。
这大庭广众之下,她自然是不能正面针对麦念秋的。
“可是那色相……”南宫轻晴依旧不解。
“色相便是周围的围着的男子呀!”麦念夏环视了一下四周。
南宫轻晴向着周围看了看,便也明白了过来:“哈哈……原来如此,念夏姐姐比喻的好!接下来,妹妹便来一个!”
麦念夏点了点头,却已无心听下去,如今,麦念秋的舞姿已经快要结束,接下来,长孙清流便要出现了,此时,她必须阻止了南宫轻晴上前才是。
“上元佳节花满楼,高台海棠应美景。佳人一舞才子愁,婉转雅曲为消忧!”南宫轻晴想了一会儿这才说到。
虽说方才南宫轻晴能听出麦念夏诗中的问题,但她自己作诗的能力也不怎么样,在百般思考后才得以想出。
作完诗后,南宫轻晴转向麦念夏,兴高采烈道:“姐姐,姐姐,你觉得怎么样?这次我的诗有没有进步?”
麦念夏一怔,方才她正在思考如此留住南宫轻晴之事,方才南宫轻晴的诗她并未听到。
“嗯?你的诗是什么?方才你断断续续的说,好没趣味,还以为你又会作不出,我便也没记得。”麦念夏回应着,神情依旧镇定。
南宫轻晴撅起小嘴:“喂!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人家虽然有时会作不出,也不是每每如此好不好……”
麦念夏轻轻掩嘴笑了笑:“好好好,是姐姐的错,那现在你便再重复一遍吧?”
南宫轻晴高兴的点了点头,便将方才的诗又来了一遍。
此时,麦念夏正心烦意乱,听得南宫轻晴的诗,心情更加复杂:“为何你的诗中有如此多的忧愁?轻晴,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麦念夏的神情已经有些严肃,这些年里,她还从未听过轻晴有如此诗。
被麦念夏一说,南宫轻晴才意识到这一点:“这……我……其实我也不知道,方才边走着,竟想到了这些……”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上天注定吗?
麦念夏心里一紧,不,绝对不可以如此!
“莫不是你心里有何忧愁?”麦念夏忍不住问道。
“忧愁?”南宫轻晴一愣,她一向有事便存不住的,又怎么会有忧愁呢?
虽她也不知方才为何出口便与忧愁脱不了干系,但她却并无忧愁的意思。
“哎呀,姐姐,何必如此较真的,方才我也只是随口一说,根本用不着如此想的……”南宫轻晴连忙解释着。
麦念夏正要开口,便听到一阵喝彩声。
她向着那海棠花处看去,只见那麦念秋已经舞毕行礼,再抬头看那阁楼之上,南宫清流已然不在。
想必,此时南宫清流正向着这边赶来吧。
“轻晴,咱们赶紧去找念冬吧,这么长时间了,这丫头也不知去了哪里。”麦念夏慌忙拉起南宫轻晴的手便要离开。
此时,她必须如此,若是让南宫轻晴见到了长孙清流自然会出问题的。
“可是……姐姐,念秋姐姐已经舞完了,咱们不应该……”
“如今,念秋姐姐兴头正好,想必还要再来一支,咱们还是不要打扰她的好,倒是念冬……”麦念夏连忙说着,不管怎样,她一定男尽她最大的能力去保护她身边之人。
稍作思考,也确实如此,看着麦念秋那备受瞩目的样子,南宫轻晴也点了点头,她们便向着麦念冬方才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麦念夏拉着南宫轻晴绕过人群,准备从梅苑穿过去,避免与长孙清流的接触。
而这时,长孙清流已经来到了翠竹苑门口,离着海棠园这边已很近,他站在翠竹苑前望着麦念秋,对一旁的侍从道:“海棠园中那舞蹈的女子是何人?”
“回池王,她乃麦祁鸣麦大人加的女儿,唤念秋。”侍从回应道。
“念秋?为何我从未听说过这名字?”长孙清流诧异,麦祁鸣是朝中的老臣,若他日定然可以用的上,所以,长孙清流对麦祁鸣家的事情还是非常了解的。
他只知麦祁鸣有一子二女,麦常春,麦念夏,麦念冬,这麦念秋又是何人?
“听闻这麦念秋是麦祁鸣的长女,只是其母却是烟花柳巷之人,近日里才被接回了麦家。”侍从继续说着:“其身份毕竟低微,可年纪又在那里,大小姐是叫不得的,因此,府中之人皆唤其念秋小姐。”
长孙清流满意的点点头,正要上前,恰好瞥见向着梅苑走去的麦念夏。
毕竟这麦念夏才是麦家的嫡女,要想拉拢麦祁鸣,还是需从麦念夏入手的!
想着,长孙清流便迈开步子,想着梅苑走去。
当麦念夏与南宫轻晴走进梅苑后便开始寻着麦念冬的身影,虽说梅苑不是太大,可此处的梅林却很是茂密,满树的梅花正盛,若想寻人,还是有些难度的。
恰好为了拖延时间,不与长孙清流见面,麦念夏便与南宫轻晴不紧不慢的逛了起来。
走了没一会儿,麦念夏便觉身后被人拍了一下,她警觉抬头,却见她身后所站之人竟是那长孙清流。
麦念夏一阵诧异,这是为何?长孙清流不应正与麦念秋调情才是,为何会来了此处?
“念夏小姐真是好巧。”长孙清流率先打招呼。
麦念夏稍作反应,勉强挤出尴尬的一丝笑容:“池王殿下怎会在此?”
“今日听闻念夏小姐会来这花满楼,本王便寻思能否有幸与念夏小姐一遇,不曾想这一进梅苑便看到了麦小姐,岂不是缘分?”长孙清流笑着说到,并向着麦念夏靠近了几步。
上一世的此时,长孙清流应在海棠园与麦念秋……才是,为何……
“池王殿下此言差矣,缘分缘分,有缘有分才算的缘分,可你我就算有缘,恐怕小女子也没有那分,还是休要折煞小女子的好。”
麦念夏恭敬行礼,便要离开,她真不想见到长孙清流这幅嘴脸,况且,如今南宫轻晴也遇到了长孙清流,若耽搁下去,或许会害了南宫轻晴。
“哎……念夏小姐这是哪里的话?本王早先便知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若是能有幸与念夏小姐讨教一二,也算是本王的荣幸了。”
公然被麦念夏回绝,长孙清流的面子自是挂不住的,可他却不想就此放弃,毕竟麦念夏的身份便在那里。
于是,长孙清流便继续说着,一副死缠烂打的样子,一旁的南宫轻晴看在眼里,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