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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超宇的车开得很快,一路上我想问情况,看到他严肃的面孔只得放弃,约莫半个多小时后,我们的车停到上次与他来过的那个小区门口。
可是小区不见了,眼前除了一个入口的地方还设着空了的警卫室外,根本看不到任何别墅的影子,警卫室通向里边的路被杂草掩埋住,我不经意间朝着警卫室内看去,看到一双诡异的眼睛正在盯着我俩,吓了我一跳。
“喵呜~”
一只瘦骨伶仃的野猫从警卫室里跳了出来,冲进杂草丛中。
“这怎么回事啊?”
我问了句,沈超宇说:“不可能,这么大个小区不可能不搬走的,也不可能荒废得如此之快,这肯定是障眼法。”
“那怎么办?大宇,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急着要找到小墨?”
他一拳捶到了警卫室的墙壁上,用复合板做成的墙壁让他打了个大洞出来,我从那个洞中看去,里面竟有一窝老鼠,被这么大的动静吓到之后到处乱串。
老鼠串走之后,我惊惧的发现里面有一具残破的尸体!
腐臭味传了出来,沈超宇显然发现了,他马上返回车边,从后座取出口罩和手套戴上,丢了一个口罩给我,看样子是准备去验尸,我弱弱的问:“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报警啊,你们不经常说不能破坏第一现场吗?”
他瞪了我一眼,去拉警卫室的门,门是从里面反锁上的,拉了几下没拉开,他有点火了,又是一拳在门上打了个大洞,伸手进去拉开了插销。
戴口罩是对的,隔着口罩我也能闻到里面的臭味熏天。
因为被老鼠啃噬,尸体几乎成了一副白骨,就有些残留的碎肉还挂在骨头上,沈超宇蹲下身仔细研究着,不是的用手捏一下,捶一下,我是绝对不想靠得太近的,等他终于看完出了警卫室,我跟出去问:“查到什么了吗?”
他脱下手套和口罩丢进一个塑料袋,将塑料袋也丢进后座后说:“死了有很长时间了,我怀疑上次我们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是个男的,可能是这个小区的保安,因为他身上破烂的布条很像保安的制服。从他全身的骨头发黑来看,死于中毒,毒性非常可怕,一进入血液之后就迅速蔓延到全身,所以发黑的颜色分布均匀。此人死的时候必然经历了莫大的痛楚。”
“你是说,上次我们来的时候,这里边的人不是他?”
沈超宇不置可否,难怪上次我就觉得保安室里的人奇怪了,可是事情已经过去快2个月了,这死人怎么就没人发现报警呢?
偌大一个小区变成了废墟,也没人管吗?
“现在可以报警了。”沈超宇说:“只不过我觉得这人应该没什么亲人,就算报警,案子也不好破,他不是普通人杀的,依我判断,从他中毒的症状来看,杀他的人是个用蛊高手,他死于蛊毒。”
“蛊毒?”
怎么会死于蛊毒?
我能想象,一个人好端端的坐在这看守小区,忽然不知道哪跑来个虫子叮了一口,然后就嗝屁了,还真够无辜的。
“不对吧。”我想起了一件事,问沈超宇:“如果是很厉害的蛊毒,那他就算死了也应该带有毒性,那为什么老鼠吃了他的肉却没事?”
“这就是我判断为蛊毒的原因,很多蛊毒是分对象下的,只有下蛊之人针对的那个人才会中毒。”
这还真是门学问。
草丛里一阵响动传来,我能清晰看到有个什么东西在草间不断跑动,沈超宇大喝一声:“谁!”,便追了上去,我赶紧跟上去。
短短2个月时间,草深得像长了十几年,沈超宇在前面跑得很快,我边跑还得边用手拨开那些锋利的叶子,以免被划到脸破了像,可手上还是挨了几下,这就让我很不爽了。
“降龙!”
我喊了声,小家伙从我书包里探出头,看了看我后又缩回去了,正在我要发飙时,一道绿光自上而下的罩下来,形成一个天然钟罩。
这还差不多。
我大步朝前走去,钟罩的保护之下草近不了身,视野也开阔多了。
“大宇!”
我喊了声,没听见回答。
按理说不应该这么快就消失的,他就比我先跑了几步而已,而且就算是他跑得快离我比较远,那我前面的草应该有扒开过的痕迹才对。
为什么那些草都长得整整齐齐的?
“唰!”
一个白影从草中串过。
“什么人!”
我扭头看去,白影一闪即逝。
“唰!”
这次是在我的侧面。
我手中暗暗捏了一张黄符,只要我够快,就能定住那个调皮捣蛋鬼。
“唰!”
这次没看清。
我闭上了眼睛,凝神静气,用打坐时悟出来的心得将一切放空,我能感觉到四周的风在缓缓涌动,某个枯黄的草叶上,趴着一只蜈蚣。
“唰!”
“定!”
我抬手朝着前方打出定身符,睁眼看去,定住了一个小毛孩。他被我定住,身体无法动弹,我走近一看,这孩子长的圆滚滚的,挺可爱,可惜就是面色惨白,嘴唇和眼眶乌黑,死的时候应该是十三、四岁的样子。
“为什么吓我?”
我问他,他被我定住,一副很不爽的样子,咬了牙不回答。
“别犟了,看你对这里地形熟悉,想必呆了不少时间吧,我有事情要问你,如果你好生回答,我现在就给你好吃的。”
他白了我一眼。
我从书包内拿出一些香和烛,都是从胡婶店里买的上等货,那丫一看到眼睛都直了,用鼻子不停的猛吸着,我将香烛在他脸前晃了晃,问:“能成交吗?”
这小家伙生前肯定是个吃货,狠狠的纠结了十几秒后,点了点头。
“好!”
我将香烛摆放到地上,喊了声“收”,撤去定身符,而后点燃香烛,他蹲到地上就开始贪婪的吸,我心里觉得他可怜,肯定也是个平时没有人管的孤魂野鬼,否则怎么会饿成这样。
还没等我开口问呢,从四面八方忽然钻出了许多穿着白衣的人,统统蹲到香烛前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