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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赵蓑衣到了商场里,给他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买了一身衣服,又带他到澡堂子里去洗澡,泡澡的时候,我看到他的身上刻满了符文。那些符文在皮肤上凸显着,想必刻的时候一定很疼。
“你这些怎么弄的?”
他粗声粗气的回答:“我师父刻的,修道之人,只有受了足够的磨难才能成功。”
“这么多,得多少天才能刻完。”
他憨憨的笑了笑:“每天一个。”
我差点吓得掉了下巴,每天刻一个,这么多得刻多少年。幸好我师父没给我刻。
洗完澡,让澡堂子里的师父给他剪了头发,胡子他死活都不肯剃,只好当成花草一样修剪一番,那师父手艺不错,剪得挺好的。等出来换了身衣服后一看,还别说,像模像样的。
他瞅着镜子里的自己左看右看看不够似的,傻呵呵的乐着说:“兄弟,原来我还能这样穿啊,看起来不错哎。”
我看了看手机,已经5点多了,还要赶过去找郁祥,就把他从澡堂子里拉了出来,找了个手机店给他买了个最便宜的手机,再存了我的号码进去,教他怎么使用之后说:“以后你要找我,按这个和这个,对着就能跟我说话了,知道了吗?”
他点点头,好奇的摆弄着。
我又数了一千块给他,对他说:“这个叫钱,不要银子,以后你买东西吃饭就用这个,但这个是最大的,你如果买吃的的话,人家要给你找零,你再用零钱去买,知道了吗?”
他又点点头。
我说:“我还有点急事,我得先走了。”
看他就坐在公园旁边的休息椅子上玩那手机,我还真有点不放心,这么个古代人跑我们世界来到底是几个意思啊,就算我给了他钱,他能好好生存下去吗?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又不是他爹。
等我骑着降龙来到西郊公园的时候,游客已经很少了,我绕了一大圈都没找到郁祥,打手机也没人接。
唉,早知道就先来这儿了。
孟猛在打我电话,估计他们已经聚到一起,我又四周看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郁祥,只能先回去再说,回到学校我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就说没找着他,让他再约个时间。
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在算着手上的花销。
给赵蓑衣买衣服和手机就花了两千,又给了他一千,女主人给我的是八千八,今天晚上吃饭花了八百,瞬间手上的钱就只剩下五千块了。
现在的钱也太不经用了吧,看来我得多跑跑胡婶那儿,多接点单子来做。
吃饭的气氛还是不错的,大家有说有笑,我和李泽凡心照不宣的没提那事,只不过吃到一半的时候,忽然跑出来一个人。
赵蓑衣怎么来了!
他大大咧咧的拉了把椅子朝我身边一挤,而后把他的包袱往桌上一放后说:“兄弟,我想清楚了,以后我就跟着你,这段时间我听你使唤,不过你挣了银子……,哦不,是钱,挣了钱之后要分我一些。”
其他人还好,他们都不认识赵蓑衣,但我察觉到魏齐、叶小幽、李泽凡三个人都盯上了赵蓑衣的包袱,那包袱上是他的斗笠和蓑衣,他是不可能放弃这两样东西的,尽管换了一身衣服,这些照样还是带着走。
魏齐的手臂正在聚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手里肯定已经捏着他的铜钱了。
李泽凡忽然站起身,我心里暗暗叫了一声不好,却看到他朝着魏齐走了过去,笑着对魏齐举杯说:“兄弟,我好像还没跟你喝过呢,来喝一杯怎么样?”
他的手在魏齐的肩膀上拍了拍,魏齐手上的力道便松开了,端起桌上的杯子跟李泽凡碰了一下,我一颗心这才放下来,对大家介绍说:“这是我的一位朋友,你们叫他赵哥就行了。”
他们挺热情的,一个两个的上来敬酒,赵蓑衣酒量不太行,居然吃了一些东西又喝了三瓶啤酒之后,直接趴那睡了。
散场之时,我们把赵蓑衣搬到了孟猛住的地方,反正他和女朋友也吹了,最近他学习比较紧张,住在宿舍,这儿空着也是空着。
魏齐和李泽凡都来了,他俩假装帮我搀扶赵蓑衣,实际上我知道他们是有事要问我。
“说吧,怎么回事?”
魏齐问了声,我说:“你问我,我也不知道,赵蓑衣说他是来杀……,杀一个人的,然后我们就莫名其妙的偶遇了很多次,然后他就对我产生了依赖感,然后就这样了。”我瞅了一眼趴在那睡得正嗨的人说:“我知道,你跟我说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身上起了一些变化,总之在我遇到他之后他没有当着我的面杀过人,反而还挺知恩图报的,我帮了他一次,他就把我给记住了,之后也挺给我面子。”
魏齐说:“农夫和蛇的故事你没听过吗?你是不是非得弄死自己才知道后悔?”
李泽凡笑着在他肩膀上拍了下说:“算了,别纠结这事了。在这个世界上,一切事情有因就会有果,这是赵蓑衣和郁磊的缘分,也不一定就是祸事。”
我问:“你是不是预言到了什么,你知道什么吗?”
他耸耸肩说:“我只有在大自然吸取天地精华的时候才有预言的能力,我最后一次预言就是断桥那儿,现在既然我已经决定参与到这红尘中来,便不会再有预言的能力了。”
“这是什么意思?意思你只要吃了人间的饭就不能预言。”
他说:“可以这么说吧。”
“那你不是还能造梦吗?”
“这是天生的能力,你不要太羡慕。”
我:“……”
魏齐说:“哎,等等等等,我们不是好像正在说赵蓑衣的事吗?你们扯到哪儿去了?”
我指着他说:“你敢念出他名字?不怕他弄死你啊。”
魏齐一下语塞。
我看了一眼赵蓑衣说:“你看,现在你念他名字也没事了,在他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状况,观察观察再说吧。”
魏齐犹豫了下,叹了口气说:“随便你吧。”
我们仨回学校的路上谁也没说话,我心里想,特么的,这人是来杀我爹的,我都没激动呢,你那么激动干啥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