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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4
夏清时面色潮红、有气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 那模样看起来可怜极了, 就像是沙漠当中奄奄一息的、缺水的鱼。
霍廷易又凑过来, 很亲昵地吻了吻她的鼻尖,“先吃几口东西,吃完我抱你去洗澡。”
她这会儿腰酸腿软,浑身上下都软绵绵的没力气, 但还是扬起手给了他一拳, “你走开。”
只是这一拳也连带着软绵绵的, 声音也娇娇软软的,大概是因为先前哭得厉害了, 还带着几分沙哑,听在霍廷易耳里倒是受用得很。
她的力气不大, 拳头打在身上也不痛不痒, 任由她连打了好几下, 霍廷易才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口。
她这副张牙舞爪的小猫样,倒是比平时招人疼多了。
喂她吃了好几口东西垫了垫肚子, 霍廷易这才将她抱进了后面休息室里的浴室。
浴室里热气蒸腾、水雾缭绕,热水已经放了满满当当的一大浴缸。
霍廷易将怀里的女人放进浴缸, 然后自己也迈了进去。
被热水一泡,夏清时整个人倒是立刻重新活泛起来,她想起来正事, 当下便将霍廷易往后一推, 然后整个人趴在他的胸膛上, “快告诉我, 霍从熙和那个容禹到底是什么关系?真的是他包.养的情人?”
霍廷易笑了笑,沉默不语。
等了足足半分钟,男人没吭声,夏清时反应过来,当即便恶声恶气道:“好哇,你要抵赖!”
霍先生倒依旧是十分无辜的语气:“我抵赖什么了?”
这会儿倒是轮到霍太太有些不好意思将话说出口了,但她还是强撑着那股气势:“你之前都答应了!我帮你……你就告诉我的!”
“嗯?”霍先生挑挑眉,语气似笑非笑,“谁帮谁的?”
他搭在她腰上的手臂收紧,迫使她又靠近了些,两人贴得更紧,呼吸可闻,他的声音沙哑:“小骗子,明明是我帮你。”
眼见撒娇耍赖全都毫无用处,霍太太被气了个半死,简直想要嚎天嚎地大发一场疯!
她气得泄愤似的一口咬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嘶——”霍廷易极轻地倒抽了一口凉气,“从前不知道你属狗,连哪年生的都是骗我的是不是?”
这话成功让夏清时破功,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呸!”
见她终于笑了,霍廷易这才伸手推推她的脑袋,“想什么呢?人家的事情,你要知道干什么?”
“我又不是为了八卦。”夏清时这回没再乱动,乖乖趴在他胸前,“都是圈里人,摸清底细总是有好处的。”
知道霍先生从来不在背后说人,霍太太无奈,只得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你不说的话,那就只能我说了。”她抬起头,亮晶晶的眸子盯住了他,“要是我说的不对,你就告诉我,别让我平白污蔑了人家。”
霍先生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没有出声反对,夏清时知道他这是同意了,当下便试探着开口了:“容禹和霍从熙之间,有超越朋友、老板下属、普通男女之间的关系。”
霍廷易没吭声。
霍从熙出道整整十五年来顺风顺水,从未和任何男人传过绯闻,直到意图与汇星解约,这才被爆出半年前与男人同进同出的照片。
想了想,夏清时又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持续了很多年……直到最近才断了。”
霍廷易打断她:“我不知道。”
夏清时挑眉:“不知道他们断没断?”
霍廷易重新沉默了。
想到自己在酒店遇到霍从熙的那一天,除了她,还有容禹的太太康欣儿,奇怪的是,那一天霍从熙的心情看起来却是很好。
夏清时拧着眉头想了想,然后试探着问:“容禹和他太太……他们夫妻是各玩各的?”
霍廷易再次打断她,“人家夫妻间的事情,我不知道。”
话虽如此,不过霍从熙清楚得很,他们这个圈子里的公子哥儿,到了年龄,不管喜不喜欢,多半要被家里安排一个门当户对的结婚对象。
喜欢的话自然是皆大欢喜。
不喜欢的话,那些富家千金当然也不是苦守家中坐的黄脸婆,这种婚姻,最后多半就演变成了夫妻俩各玩各的。
想到圈子里那些荤腥不忌、结了婚还处处留情夜夜新郎的二世祖,霍太太的心中,极其难得地升起了一丝危机感。
“以后少和那些人一起玩!”
霍先生倒当真是无辜极了,“我什么时候——”
转瞬间,他的气息开始不稳,连声音都晃了晃:“你手往哪……别攥着!”
岂料小狐狸攥得更紧,她抬头看他,一双眸子雾蒙蒙水汪汪,是说不出来的媚态。
只是霍太太嘴上却一点不饶人:“你要是敢有什么花花肠子,看我怎么收拾——”
话音未落,霍太太的威胁便戛然而止。
显而易见,最后被收拾的另有其人。
大概是被惹毛了,霍先生这回下了狠手,夏清时被抱出去的时候看见浴室里满室狼藉,浸了满地的水渍,浴袍和毛巾扔得满地都是。
荒唐,真是太荒唐了。
直到被抱回休息室的床上,霍太太还有些担心:“你不会让Rebecca收拾浴室吧?”
估计到时候人家对她的印象又多了一个“狐媚惑主”。
霍廷易帮她擦着半湿的头发,“有保洁来打扫。”
吹风机的声音“嗡嗡”响着,夏清时短短几个小时里被他闹了这么两回,这会儿更是困乏得不行,被暖风一吹,便靠在他的怀里晕晕欲睡。
正当她就要睡着之际,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低低地震动了起来。
她拿过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她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
令人意外的是,电话那头的,居然是霍从熙。
刚在背后说完人,这人就到了跟前,夏清时难免有些心虚。
不过霍从熙依旧是那副温温柔柔的语气:“清时,抱歉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没有打扰到你吧?”
夏清时倒依旧是那副滴水不漏的周全模样,尽管只见过两面,但她也亲切地叫对方“从熙”,又问对方近来可好。
霍从熙这回找到夏清时,倒是真有求于她。
华辰旗下有好几家娱乐周刊,既然是娱乐周刊,那自然也就养了不少记者,记者是对外好听的说辞,其实就是狗仔。
这回偷拍照片出来了,霍从熙自然也知道是老东家在整她。
最最关键的是,其他狗仔哪怕要曝光她的新闻,多半也是不在点子上,可汇星是她的老东家,入行十五年她从没换过东家,所有大小事务都是由汇星一手打理。
汇星对她了如指掌,所以才会挑她同初恋男友同进同出的照片来曝光。
听到这里,夏清时倒是惊讶极了,厉堃居然是霍从熙的初恋男友?
但冷静下来,想想也属正常。
两人当年是同学,刚出校门时事业也算旗鼓相当,那时谁能想到一个会终日在鸡毛蒜皮的婆媳剧里打转,一个却越走越高,成了蜚声国际的影后。
霍从熙在电话那头无奈地笑:“那次是他过生日,我们几个同学一起陪他过生日……我那天喝了酒,他送我回家,记者跟了一路,只拿最后这一张照片出来说事。”
夏清时也没问她当日聚会的同学都有谁。
既然事情闹到这样,当日聚会的同学都不愿发声,那想必这几位同学必然都还在娱乐圈内,并且混得不是那么如意,所以才会忌惮汇星,不愿发声,选择明哲保身。
霍从熙又道:“那天跟拍我的,有两家媒体……还有一家,就是《橘子周刊》的记者。”
这两家媒体手上都有当天全程的照片,只是半年前都被汇星公关部压了下去,现在要澄清这件事,最有力的手段便是将同一天多人同框的照片公之于众。
而霍从熙专程来找夏清时,便是希望她能搭个线,让自己同华辰的老板见面。
夏清时脑中一时间想到种种,最后当机立断道:“明早八点,我们先见一面。”
回去的路上,夏清时的心里仍挂念着这件事。
她想了半天,又扭头望向一旁正在开车的霍先生,再次发问道:“容禹不和她结婚……不能或者不愿,反正容禹不会和她结婚,对吗?”
“还没完?”霍廷易瞥她一眼,“这件事到此为止了。”
霍先生的态度很明确,不管她的猜测是对是错,他都不再评论了。
夏清时往座椅上重重一靠。
亏她还以为会有什么不一样,原来这个霍从熙,也不过就是同娱乐圈里的其他女星一般,年轻时傍上富豪当小三,当了十五年小三,眼见转正无望,于是转身便找了初恋男友接盘。
他们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了。
谁知道Joey还没睡,一听见外面的动静,便光着脚“咚咚咚”从卧室里跑出来。
“怎么还没睡?”霍廷易弯下腰来同小家伙说话,“今天和小叶子虫虫玩得开心吗?”
唯恐小家伙一个人憋在家里憋出了毛病,因此平时白天霍廷易便让司机将他送去老太太那里和小叶子一起玩。
老太太倒是毫不介意的,毕竟霍父同自家女儿已经离婚二十多年了,是个前得不能再前的前女婿,眼下这么一个小家伙,没了爹又没了妈,看着就怪可怜的,老人家又爱热闹,家里多个小孩子也没什么不好的。
不过Joey依旧是不说话,哪怕是在面对着他的同龄小伙伴虫虫和小叶子的时候。
老太太看着忧心,但是也毫无办法,霍廷易只得安慰她,这事要慢慢来,等他再大点,说不定就好了。
眼下小家伙也没开口答霍廷易的问话,只是点了点小脑袋,然后又抬眼去看夏清时,眼神怯生生的。
夏清时没急着往楼上走,只是同样回望着他。
Joey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突然转过身,“咚咚咚”的跑回自己的房间。
霍廷易和夏清时对视一眼,有些摸不着头脑。
下一秒,小家伙又“咚咚咚”的跑出来,手里攥着一支蔫了吧唧的小雏菊。
他低垂着脑袋,很难为情的样子,一张小脸胀得通红。
一看他这样,霍廷易有几分明白过来,于是笑着开口道:“这是Joey要送给姐姐的吗?”
Joey攥着小雏菊的那只手垂了下去,小脸憋得通红,憋了半天,居然憋出了三个字来:“没有了……”
霍廷易不清楚他们之前的官司,自然听得一头雾水。
夏清时倒是听明白了,小家伙说的是,马薄荷没有了,他只能摘到小雏菊。
一时之间她的心情也有些复杂,她犹豫了两秒,最终还是走上前去,在他面前蹲下来。
“这个我也喜欢的。”夏清时从他手里拿过那朵小雏菊,“不过——”
犹豫了两秒,她还是将那句话说了下去:“以后不用给我摘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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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夏清时准时赴约,同霍从熙见面。
霍从熙是一早就到了的,她戴着墨镜帽子,坐在咖啡厅的座位上,在各色镜头中向来沉稳镇定的她,此刻看起来却有些坐立不安。
一见到夏清时,她便立即开口:“夏小姐,能不能尽快安排我和华总见面?”
夏清时一愣,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见她这样的态度,对方更是惴惴。
霍从熙笑得有些难看:“对不起,我好像有些心急了……”
“没关系。”夏清时也笑,“其实以往有这种情况,都是经纪人来谈的,艺人……我想应该从没有艺人亲自来谈过这种事,更别说是霍小姐了。”
眼下霍从熙要从汇星抽身,想必是要撇开从前的经纪、助理和公关团队。
夏清时思忖片刻,然后道:“霍小姐没打理过这种事,可能不清楚,放个照片澄清而已,根本不用惊动华总,我去和周刊的主编说一声就行。”
霍从熙眼中显出喜色,她大大松了一口气,“清时,太谢谢你了!不过照片一定要快点发,不然——”
“不然什么?”夏清时打断她,挑挑眉,眼神里是玩味的笑容,“不然厉堃已婚、老婆现在还在怀孕待产的消息就要被记者挖出来了吗?”
霍从熙惊讶地看着她:“清时……”
末了,她又先苦笑起来:“你似乎对我有些误会。”
夏清时看着面前的女人,她眉眼精致,面容姣好,岁月未曾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可看她的眼睛,却能知道她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从前未见过面时,夏清时便对她很有好感。
可谁知道呢,这个女人不过是同万千个道德败坏的女人一般,在破坏完一个家庭后,再去破坏另一个家庭。
霍从熙苦笑道:“我和厉堃之间什么都没有。我们从前的事……他太太也都知道的。”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她是怀孕了,六个多月……这些新闻,我的确是不想让她看到,也不想再让记者深挖下去了。”
夏清时没有吭声。
她知道,在职场、尤其是在娱乐圈这样的大环境下,最不该做的就是道德审判。
哪怕是在写字楼上班,知道同事出轨后,也没有谁会冲上去指着同事的鼻子骂对方是个人渣。
更何况是在道德底线比普通人更低的娱乐圈。
夏清时知道自己刚才的质问已经十分不理智,霍从熙破坏别人的家庭,其实与她无关。
哪怕霍从熙再去破坏两百个家庭,那也同她没有半分关系。
不理智的时刻向来只有一瞬间,夏清时绝不会放过让霍从熙欠自己人情的这个机会。
因此当下她便当着霍从熙的面给《橘子周刊》的主编Ronnie打了个电话。
Ronnie倒是十分爽快,“照片给你,我们杂志不放,你们自己想办法。”
“没问题,谢谢你了。”
夏清时是开着公放的,因此霍从熙清楚完整地听到了两人的电话内容。
她彻底放了心,肩膀放了下来,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
挂掉电话,夏清时重新看向她,“霍小姐,虽然之前舒导从没公布过《令月》的女主角人选,但我猜,那个人是你,对吗?”
听到她提及《令月》,霍从熙愣了两秒,然后点点头,“对,是我。”
夏清时微笑:“那么,霍小姐,我大概也需要麻烦你一件事。”
霍从熙自然已经猜到她的意图,当下便点头:“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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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叶真真是个废柴,于演戏上没有野心没有抱负没有追求,可是看到心中的神话、早已在影坛封神的霍从熙,还是忍不住连灵魂都沸腾了起来:“霍老师!!!”
霍从熙笑得温和:“真真你好,叫我从熙就可以。”
“这怎么行!”叶真真吓得连连摆手,“您比我大这么多,我还是叫您霍老师吧!”
一旁的夏清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叶真真智商不行,情商也是负数,还好没红,不然被人黑到死,到时候公司不知道要花多少公关费。
好在霍从熙并不是计较这种细枝末节的人,当下也没再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只是任由叶真真叫自己“霍老师”。
她的声音温和悦耳,就像溪水一样叮叮咚咚:“真真,《令月》的主人公是太平公主,不过剧本里的时间跨度不大……”
夏清时在旁边听着,同时在心里感叹,霍从熙对剧本的理解、对角色的诠释都十分到位且有深度,简单几句话,就将表演这个角色需要着力的几个点都点了出来,这样的演员,难怪塑造的个个角色都是经典,也难怪舒城导演对她青眼有加。
不但如此,霍从熙还是个十分有耐心的老师,面对叶真真这样的榆木脑袋,也半点不恼,只是非常耐心地帮她理解人物角色。
讲了将近两个小时后,霍从熙这才终于停下来,喝了一口水,然后看向夏清时,“我知道的,都已经差不多说完了。”
夏清时按停了录音按钮,站起身来,“我让司机去备车。”
霍从熙看着她,“清时,能送我下去吗?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当然。”夏清时点点头,“我本来准备送你回家的。”
“那就不用了。”霍从熙失笑,“你一定还有很多工作要忙。”
两人并肩走出去,在走廊里等电梯。
霍从熙看着她,笑:“你今年几岁?”
“二十五。”
“二十五岁……”霍从熙短暂地陷入了回忆,眼神有些放空,“二十五岁那年,我演完《蕉叶》,拿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影后。”
夏清时适当地补充:“是金鹿奖史上最年轻的影后,也是柏林电影节史上最年轻的亚洲影后。”
霍从熙看着她,似有恍惚,“清时,你很像我年轻的时候。”
夏清时挑挑眉,“哦?”
“自信、狂妄、野心勃勃,不顾一切地往上爬,想要成功,想要把全世界踩在脚底下。”
其实夏清时从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和抱负,她不置可否地笑笑:“是么?”
“清时。”霍从熙转过头来,十分认真地盯着她,“可是你想过没有,你为什么要爬到山顶?”
夏清时不语。
“等你费尽千辛万苦,抛弃了所有可以抛弃的爬到山顶后,如果发现那里空无一物,你该怎么办呢?”
夏清时笑了:“霍小姐,你现在就站在山顶上,你觉得你周围是空无一物的吗?”
霍从熙苦笑:“鲜花、掌声、聚光灯和无数不怀好意的窥探。”
“很多人求而不得。”
“如果再让我选,也许我不会选这一条路。”
人总是容易后悔的。
如果当初的霍从熙没有搭上容禹,同当初的男友一同将青春消耗在鸡毛蒜皮的肥皂剧里,演着配角,消磨着生命。也许今时今日,在她开始演女主角的妈时,她同样会后悔,后悔二十五岁为何没有能抓住那个一步登天的机会。
霍从熙望着她,“清时,其实我一早就见过你。”
“五年前,容禹带我和他的朋友一起吃饭……霍家的太子爷,刚从国外回来,那天他也在。”
“他那天大概是不高兴,喝了不少酒,后来被人送回家,外套钱包全都落在了饭店,被我捡到。”
“他的钱包里,放的就是你的照片。”
五年前。
夏清时想起来,那时她刚同他分手。
那个时候,似乎也是有人这样劝过她——
“他喜欢你,你们未必不能在一起……你不该这么轻易就放弃他。”
那时她早已经不哭了,只是异常冷静地反驳道:“喜欢是这世上最做不得数的东西,今天喜欢,明天就未必喜欢了,我没必要拿青春去赌他会因为喜欢我就违逆他的父母。”
“你都没有试过……有一个爱人、有一个家,不好吗?”
“爱人?家?”
她不信这些,只有握在手里、切切实实的东西,才是属于自己的。
“大家想要爱人,想要一个家,不就是为了能在失魂落魄的时候能有个安慰么?”
“失败了,不如意了,可以告诉自己,我好歹还有一个爱人,一个家……大家都是这么想的不是么?”
“我不想要家,也不想要爱人……我想要一直不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