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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濡知道他有很多事要安排,就窝在小房间里收拾东西玩手机,刚打开微信,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过来,男人的声音有些苍老:“还记得我吗?”
梁小濡一愣,透过窗子瞧去,房东的女儿傲洁正在院子里洗衣服,两臂有力的在搓衣板上揉捏,大屁股一颤一颤,十八九岁的样子,青春健美。
“不记得了,有事就说,没事我挂了。”
她不以为意,拿着瓜子咬着,寻思着要不要待会儿跟傲洁说说让自己把梁以沫的衣服也洗了。
“不记得我了……”那人似乎挺失望的,又飞快的交代了一句,“没关系!你只要记住最近要特别当心身边的人就好!”
“要特别当心身边的人?你是谁?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他的话引起了梁小濡的注意,总觉得这个声音在哪里听到过,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别问那么多,记住我的话就好,越是亲近的人,你越是要小心!”
老男人说完就挂断电话,留下满腹狐疑的梁小濡一个人。
“打错电话了吧?我最亲近的人就是以沫,小心他?笑话!”
她摇头笑笑,拿着梁以沫换下来的衣服走到了院子里傲洁的身边:“洗衣服呢?方便让我也洗洗?”
傲洁是个青春正盛的农村少女,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热情的打着招呼:“来吧,地方有的是,水么自己去井里提!”
梁小濡很喜欢这个淳朴的少女,挤在她身边两人一起洗洗搓搓的:“你们怎么也不装个自来水?洗澡都不方便呢。”
傲洁笑着,有些抱歉的看她:“呵呵!是有点不方便哈,不过我们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都习惯了,你们城里人要是吃不消,可以去镇中桥的浴室洗澡,那里24小时循环热水,舒服得很哪!”
梁小濡摇摇头浅笑:“不了,我洗好了。”
傲洁撞了撞她胳膊:“哎,刚才开豪车那男人是你老公?”
“嗯。”
两人洗洗晾晾的一个小时过去了,梁以沫还没回来,傲洁笑嘻嘻的猜测:“估计是去浴室洗澡了,来我这里的客人都喜欢去那里爽快的洗个大澡!”
梁小濡有点担心:“那也不用这么久啊,他一个男人有什么好洗的?”
打了梁以沫好几个电话他也没接,难道真去浴室了?
傲洁擦擦手,笑得很神秘:“我知道那地方,你别担心,我带你去找人!”
她倒是热情,拉着梁小濡踩着拖鞋就走,梁小濡不太好意思麻烦她:“要不算了我再等等,你这么走了要是有客人来投宿……”
“没事儿,我爸看着呢!”
傲洁又朝梁小濡挤了挤眼睛:“我了解你的心情,自己老公长得那么好看,放出去不放心的!”
“我没有!”
梁小濡觉得这丫头人小鬼大!
傲洁挽着她的手臂,情不自禁的赞叹:“你擦了什么?好香。”
“就是洗了脸,擦点晚霜罢了,你要是喜欢这味道我,回去我那瓶给你好了。”
“谢谢了,我喜欢!”傲洁很爽快,两人倒也亲近起来。
到了所谓的浴室,梁小濡暗暗皱眉,门口一条老大的黄色土狗站在那里,她心里直打怵。
同样是狗,家里的旋风就可爱多了,眼前那恶狗尾巴夹紧口里不断的狂吠着,好像随时都会咬人。
“跟我来!”
傲洁见她怕狗,拉着她沿着浴室的围墙根儿走,边走边絮絮着:“我读初中时交了个男朋友,是我们同班的,每天晚上就和其他男生骑着车到我家附近等我,他们怕我爸追出来打人,不敢说话就吹口哨,我听到口哨声就跟我爸撒谎溜出来,然后我们就去河边玩……”
梁小濡一边看着周围的情况,一边听她说着初恋,也想起来自己和梁以沫的曾经。
记得有一次中午班里组织到图书馆借书,负责办理登记工作的正是高年级学长,她没想到梁以沫也在,瞬间呆若木鸡手里的书本掉在了地上。
梁以沫倒表现得很平淡,走到她面前将那本书捡起来,又皱着眉对她说这本书不适合她,她呆愣愣的跟着他去拿他推荐的书,书橱之间没人的地方,他的唇火辣辣的贴在了她的唇上,她大惊,他笑着说:“别怕。”
那个突如其来的吻结束之后,他在她手里塞了一本书,名字叫什么她已经忘记了,只记得当时他含笑的俊脸。
傲洁指着前面没路灯的地方,很兴奋的问梁小濡:“知道我为什么答应那个男生的追求吗?”
梁小濡浅笑:“我刚认识你,怎么知道你们的事啊?”
傲洁点头,看着约两米高的围墙非常怀旧的感叹:“因为他在给我写的情书里很明确的说:我已经见到了你的身体,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女人了!所以,你只能答应做我女朋友!”
梁小濡笑弯了眼:“还有这种事情,当时真是很天真啊。”
傲洁也笑着:“现在想想没什么,但当时我才十四五岁,觉得简直又惊又怕天都塌了。我没那么笨,就告诉他:我不会信你的鬼话的!结果你猜怎么着?我男朋友又写了一张纸,他说我的左胸上有两颗并列的红痣!晕倒,当时我都要疯了,因为他说得是真的!我觉得我身体已经不纯洁被他看到了,就答应了做他女朋友,反正当时我觉得他长得挺帅的,也算是很喜欢他的!”
话落,她一招手,自己率先踩着下面垒起的砖块朝高高的围墙爬去,梁小濡也跟着爬,还不忘了问:“那倒是奇怪了,你男朋友那时怎么知道你身体的秘密的?不会是你大嘴巴自己显摆的吧?”
傲洁身轻如燕,已经爬到了围墙顶端,横跨在围墙上朝她伸出了一只手,梁小濡把手给她,也跟着跨坐在围墙上,这围墙离地大概有两米左右,她简直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爬上来的,愣愣的看着傲洁。
月光下,傲洁虽然长得不是国色天香,倒也别有乡野小花的美丽,她往后甩了甩长发,一笑就露出大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