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两个女人的战争

你我当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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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越掐着卓寒的脖子往前挤,北寒山又搂着吴越的脖子往后拉,偶尔还爆出一两句无厘头的荤话。

    三人整出的动静不小,顿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吴越如今风头正劲,是下八院最璀璨的一颗新星,北寒山与卓寒又是坎水院的公敌,认识他们的人自然不少。

    此刻大殿内就有人认出了他们,对身边的同伴说:“这不是离火院那几个祸害吗,来这干嘛,在离火院混不下去了打算祸害咱们坎水院?”

    同伴急忙说道:“谁知道呢,这就是几个瘟神,谁招惹谁倒霉,还是离远点吧!”

    两人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这话很自然的传进了三人耳中,三人保持着现有姿势齐齐瞪了过去,那两人顿时尴尬一笑,扭过头去。

    北寒山却好像发现了新大陆,大喜道:“瞧,又来两美女!”

    三人所望的正是大门方向,好巧不巧的是,大门处正走进来两位美女,其中一人穿着一身黑色长裙,秀雅绝伦,行走间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另一人与她差不多高,穿着一件粉色低肩裙,胸前两座高峰耸立,被紧身长裙挤出一道诱人的沟壑,肌肤胜雪,双目泛春脸泛桃花,那种妩媚,那种妖娆,好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一样,一颦一笑都摄人心魄。

    这样的女子,简直就是专门用来祸国殃民的。

    坎水院竟然有这样的美女,看的吴越与北寒山眼睛都直了。

    两人几乎同时松开了手,情不自禁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装束,然后紧盯着两人,如同孔雀开屏一样将自己最帅气的一面展现出来,希望藉此引起两位美女的注意。

    不但他们两,此刻大殿内的大多数男子都将目光投在了她们二人身上,黑衣女子见此皱起了眉头,显然有些反感被这么多色狼围观。

    粉衣女子却不同,仿佛很是享受这种万人瞩目的荣光,一双凤眼极为大胆的从众人身上扫过,遇见满意的还不忘抛个媚眼,好几个定力差的男子被她那摄心夺魄的媚眼一勾,顿时害羞的连手脚都不知该放在何处了!

    这时粉衣女子的眼神终于扫到了吴越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忙喊道:“吴越哥哥,你也在啊!”

    “你认识她?”北寒山扭过头来一脸不善的看着吴越,语气中带着一股酸味。

    不但是他,大多数男子都朝吴越望了过来,一个个眼中充满了敌意。

    吴越眼皮一跳,连忙辩解道:“不认识!”

    他是真不认识,虽然声音有些熟悉,但却死活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粉衣美女的一嗓子同样引起了黑衣美女的注意,发现吴越后黑衣女子眼中同样露出一丝喜色,脚步轻移,直奔吴越而来。奈何大殿内的走廊太窄,粉衣女子与黑衣女子同时抬脚,然后两人被夹在甬道中间,卡住了……

    吴越怔住,其他人同样愣住,看着被卡在中间的两人,吴越眼皮一跳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被这么两只雌虎盯上,看来得有麻烦了。

    只见两人彼此怒视着对方,谁也不让谁,拼命向前都想将自己先拔出去,然后乘机压对方一头,这架势,明显是有过节嘛!

    两人撕扯的太过厉害,突然“嗤”的一声,粉衣女子衣服被撕开,胸前顿时露出一大片雪白,看的众多色狼眼睛都直了。

    粉衣女子恼羞成怒,全身被一道红光包裹,然后纵身一跃,如同拔萝卜般生生从地上拔起,连带着半截桌面也被这股大力崩飞,朝着空中飞起,不知道会砸到那位倒霉鬼的头上。

    粉衣女子脚踩桌面,几个奔驰就跑到吴越面前,然后在众人诧异妒忌的目光中直接砸进了吴越的怀抱:“吴越哥哥!”

    吴越一个不防被撞到了身后的桌沿上,疼的他嘴角只抽,尽管如此他还是下意识的搂住了对方细腰,那高耸的乳房直接贴在他的脸上,鼻息间传来一股幽香。

    两人女上男下的拥抱着,这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看的其他人呼吸都加重了,北寒山忍不住提醒道:“注意场合!”

    吴越虽然脸皮够厚,但这个场景还是让他一阵脸红,急忙将她放下来,退后几步拉开一段距离后不确定的问道:“这位姑娘,我们认识吗?”

    粉衣女子欺身而上故意将胸前被撕开的地方展现在吴越眼前,一脸幽怨的说:“你这坏人,前几天刚欺负过人家,怎么,转头就不认账了,我刘若蓓啊!”

    “什么,这个混蛋竟然……”其他人看吴越的脸色变了,羡慕,嫉妒,仇视,不一而足。

    吴越脸色也变了,恨不得冲上去捂住她的嘴巴,这姑娘还真不忌讳,什么话都敢说,这一身脏水要泼上去,他就算跳进洛河也洗不清了!

    “她就是刘若蓓,那黑衣女子莫非是……”吴越脑中冒出一个不详的念头。

    这个念头很快就得到了证实,黑衣女子同样从桌上跳了过来,但她毕竟没有刘若蓓那么放得开,肩膀一撞,将刘若蓓撞到一边,然后占据了她的位置说:“吴越哥哥,上次送我‘定颜丹’的事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呢,要不这样,下课后我请你吃饭吧!”

    果然是杨寻雁,吴越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一脸苦涩。

    刘若蓓猝不及防之下被撞得一个趔趄,站稳后又将杨寻雁一把推开,跑过去挽住吴越的臂膀,酥胸在吴越的胳膊上来回磨蹭,万分柔情的说:“吴越哥哥,你瞧人家衣服都破了,人家的身子都被那群色狼看光了呢,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说完还不忘朝吴越抛个媚眼,那风情万种的样子看的其他人智商直线下降。

    可这幅样子看在杨寻雁的眼中却说不出的矫揉造作,杨寻雁强忍着呕吐的冲动骂道:“你个骚.货,大庭广众的,还有没有点羞耻之心,刘府大门没关好,怎么把你放出来了!”

    “你……”刘若蓓气的柳眉倒竖,狠狠的在吴越腰上拧了一把,听着吴越倒吸凉气的声音展颜一笑,挑衅的说:“你这是嫉妒吧,看看你,要胸没胸,要臀没臀的,浑身上下除了衣服之外哪点像女人。你丫就一脱了毛的乌鸦,带上凤冠也成不了王后,就你这贱样,通货膨胀都高贵不起来,‘定颜丹’喂你嘴里,简直就是丹药的耻辱!”

    “刘若蓓,我跟你拼了!”杨寻雁气的三尸神暴跳,就要冲上来与刘若蓓拼命,这要真打起了非得造成流血冲突不可,吴越急忙一个转身站到两人中间将她们格开。

    吴越也是有苦说不出,这两位也不知道什么怨什么仇,一见面就死掐不松手,若搁平日他才懒得管呢,可现在,他却莫名其妙的成了两人开战的导火索,而且这么多人看着,万一弄得不可收拾,这口黑锅他可就背定了。

    吴越虽然万分不情愿,却不得不站出来阻止二人。

    前后座位之间的空间很窄,就算吴越这样瘦弱的体型也得侧着身子才能过去。

    吴越往中间一站,甬道就被堵严实了,杨寻雁根本过不去,眼看报仇无望气的直跳脚。偏偏刘若蓓还不安分,跳起来指着杨寻雁继续骂道:“怎么,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没看出来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嘛,我还以为你无可救药了呢!”

    “我要杀了你!”杨寻雁上去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竟打在了吴越脸上。

    声音太过响亮,就连旁观者都觉得疼痛难忍,嘴角情不自禁的抽搐了一下,更别说当事人,吴越当场就被打懵了。

    杨寻雁同样愣住,看着尚未收回的手掌,再看看吴越脸上清晰的掌印,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这个泼妇。”刘若蓓骂了一句,然后扳回吴越的身体让他面对着自己,手指轻触他脸上的指印,还未碰上便如同触电一般急忙缩了回来,心疼之极的问道:“疼吗?”

    吴越铁青着脸一言不发,那凶神恶煞的样子顿时吓住了刘若蓓,她试探着说:“吴越哥哥,你这个样子好吓人的,你别这样好不好,我错了还不行吗,大不了我不骂她了。”

    刘若蓓摆出一副娇小柔弱,楚楚可怜的样子,仿佛受了极大委屈似得,面对这个样子的她吴越还真生不起气来,自认倒霉的叹息一声,将袍子脱下盖在她的身上,挡住了胸前那一春光,然后对二人说道:“坐下吧,你们好歹也是世家贵女,大庭广众之下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没看见这么多孙子在看笑话吗?”

    最后一句话可是把全场人都得罪了,有几个脾气暴躁的一脚踩上桌子准备找吴越理论一番,身边的同伴急忙拉住劝解道:“这家伙就是一臭虫,走到哪臭到哪,犯不着跟他置气,回头再给自己惹一身骚,划不来。”

    吴越没有理会其他人的感受,拉开凳子坐了下来。

    刘若蓓见此将吴越的袍子裹在胸前挑衅的瞪了杨寻雁一眼,然后挨着吴越坐了下来,手搭在他的肩上,那模样温柔极了。

    一场风波以吴越挨了一巴掌的方式平息了,北寒山苦笑一声,正要挨着吴越另一边坐下,杨寻雁却抓住他的肩膀往后一拉,一脸不善的说道:“一边去。”

    北寒山无奈,只好将座位给她让开,杨寻雁手搭在吴越另一边肩膀说:“对不起。”

    吴越没好气的转过头,正琢磨着要说点什么,大殿内突然传来一声爆喝:“尚辰教头到,大家安静准备上课。”

    近千弟子同时站起身来朝台上望去,只见高台上不知何时竟多了一个人,三十来岁,原本清秀的脸上,一道疤痕从右眼角划过鼻梁一直延伸到左边嘴角,如同蚯蚓趴在脸上,看的人触目惊心。

    扫了一眼站的笔直整齐的台下弟子,刀疤男说道:“我就是这节课的教习尚辰,想必大家就算没见过我也应该听过我的名字,在此我就不多做介绍了,都坐下吧,现在开始上课。”

    “真够自恋的,他的名头很大吗,我就没听说过!”坐下后吴越嘴贱的毛病又犯了,看着尚辰一脸不爽的说道。

    “嘘!”刘若蓓伸出手指捂住他的嘴巴说:“小声点,别被他听见,这尚辰教头可是坎水峰出了名的黑面无常,心眼小着呢,你知道大伙背地里都叫他什么吗?”

    貌似名头确实不小,吴越好奇的问道:“叫什么?”

    “尚阎王”刘若蓓故作害怕的打了个哆嗦,说:“听说坎水峰的弟子都被他当做敢死队来训练,变着法的折腾,有好多弟子受不了都转峰了呢,落到他手里,那就等于一脚踏进了地狱!有这位阎王在,我都不敢去参加坎水峰的试炼了呢,万一晋级成功,不是自个往火坑里跳吗?”

    吴越哂笑一声说:“你可是刘元帅家的千金,还能被他给吓住?大不了两手一摊,老娘不玩了,他能把你怎么着?”

    “唉!”刘若蓓苦笑一声说:“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这位爷可是出了名的软硬不吃,我若真敢这么干,他就敢把我扔进终南山自生自灭去,坎水峰那么多勋贵都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我算哪根葱。”

    台上,尚辰已经开讲,声音虽然不大,却能清晰的传进了每个人的耳中。

    台下情形就不一样了,吴越与刘若蓓躲在角落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至于其他人,有的认真听着,有的还拿出文房四宝,边听边做记录。当然,也有像吴越这样不学无术的,神游物外,思想跑门,甚至直接趴在桌上睡大觉。

    总之,站在讲台上朝下望去,世界很精彩。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第五排最右边的那位,要不你来讲?”尚辰一声爆喝,所有人几乎同时将目光投向第五排,吴越嘴角含笑,与刘若蓓聊得正嗨。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吴越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急忙站起身来,摆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态度诚恳的说:“教习大人,我错了,我闭嘴,您继续!”

    尚辰瞪了吴越许久,才不满的说:“若有下次,我就把你从窗户上扔出去。”

    尚辰回过头后吴越郁闷的坐下,刘若蓓乘机做了一个鬼脸说:“我说的没错吧,尚阎王黑着呢!”

    上课继续,尚辰讲的唾沫横飞,台下弟子听的如痴如醉。

    半个时辰之后,尚辰提了一个问题:“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但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被人截断粮草的事屡见不鲜。试问,在被困孤城,既无粮草又无援兵的情况下,若你是守城将军会怎么做?”

    “谁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台下众人一大半都举起了手臂,显然想在尚辰教头面前露一下脸。

    尚辰见此满意的点了点头,扫视一圈后看向吴越说:“第五排最右边那位弟子,你来回答一下!”

    又是第五排,众人再次朝那边看去,只见吴越趴在桌上睡得正香,刘若蓓用手指捅了好几下都没弄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