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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叶孤城要了一桶热水与一套衣服, 白云城的下属们大惊失色。
但他们的大惊失色, 绝对比不上叶孤城。
叶孤城的脸都白了。
西门吹雪那一呕,直接给呕他身上了。
为了保证时刻仙气飘飘,叶孤城日日严格自律, 硬生生将他自己整成了后天洁癖,西门吹雪这一呕,给他的冲击不仅是生理上的, 还是心理上的。
每一根汗毛都立起来跳舞, 但偏偏不能动。
也多亏了西门吹雪这一呕,叶孤城终于知道他出了什么事, 相较于他之前猜测的命根子出被踢,被宫九恶心到似乎要好很多?
也是十分苦中作乐了。
没错, 通过西门吹雪的表现,叶孤城已经猜到他看见了什么,毕竟这可是官方小说钦定的场景。
西门吹雪看见宫九犯病,会被恶心到呕吐。
已经成就剑神伟业的西门吹雪尚且如此, 更不要说还没有踏上真正无情道尚且稚嫩的西门吹雪了。
他的抗压能力, 肯定没有未来的他大。
西门吹雪吐在叶孤城身上, 能不愧疚?
但即使他愧疚, 却依旧没什么力气,甚至不能克制住自己呕吐的**。
也还好他之前吃的东西早就在紫金山上给吐掉了,现在吐出来的都挺干净,并没有什么不堪入目的秽物。
但毕竟还是在呕吐。
叶孤城的脸都要变得扭曲了,他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救命。
但他这时是万万不能表现出对西门吹雪的嫌弃的。
所以他不仅没有依从本性离开西门吹雪几丈远, 还伸出手在他后背不断顺气。
两个大男人之间做这样的动作有些肉麻,但西门吹雪都吐成这样,再不安慰安慰他实在不人道。
索性就参照叶孤鸿小时候生病的模样来安抚。
叶孤城道:“西门庄主?西门庄主?”
他的声音如同九天之上流下的泉水,清脆悦耳,但此时却因为声音中的关切而多出几分人气。
这是属于人的柔软。
叶孤城道:“你没事吧?”
西门吹雪一点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他仿佛极力克制自己呕吐的**,但一说到剑鬼,对方抓着他衣服下摆打滚的模样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更不要说是对方相对于男人过于甜腻的尾音,与他之前冰冷傲慢的声线完全不一样。
一个男人,发出的声音比女人还要甜腻,竟然是为了疼痛,为了让他鞭打!
如果他不动手,对方竟然在他面前打自己!
修长的指甲划破肌肤,留下一道道血痕,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出来的根根大头针,看都不看就往自己身上扎。
扎完之后还兴奋得□□出声。
疼痛会给他带来愉悦。
想到这,西门吹雪的胃部又是一阵抽搐。
他又想吐了。
叶孤城强迫自己看西门吹雪吐出来的东西。
还好还好,看来对方之前已经吐过好几次了,否则绝对不可能什么吃食都吐不出来。
他无奈想到,无论是对他还是对西门吹雪来说,这个元宵节可以说是相当的难忘了。
良久,西门吹雪终于镇定下来。
他道:“很抱歉,叶城主。”
过于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血色,但这绝对不是因为西门吹雪的身体变好了,而是因为羞愧。
他自己就是极度爱干净的人,叶孤城相较于他,有过之而无不及,将秽物留在叶城主身上,实为大不敬。
叶孤城道:“无碍。”
除了无碍,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西门吹雪大概想要告知叶孤城自己看见了什么,但他也发现,自己和叶孤城现在的样子根本没有办法对话。
他们需要一桶热水与干净的衣服。
西门吹雪的屋子里肯定有他的衣服,但是叶孤城却没有。
至于回自己房子里梳洗一番,那怎么解释身上的秽物?
西门吹雪定然不愿意别人知道自己竟然吐成这样。
叶孤城的体贴是多方面的,他可不会让西门吹雪丢脸。
他们似乎只有一种解决方式,找个婢女或者小厮,弄一大桶水,在西门吹雪屋里梳洗过后再好好谈谈到底遇上了什么。
至于脏了的衣服,自然是一把火,毁尸灭迹。
叶孤城打定主意,很是干脆地将门开了一条缝。
果然,外面有一个婢女在等着。
她的站姿很标准,像是一樽雕像,随时随地等着叶孤城吩咐。
叶孤城道:“打一桶热水,再给我拿一套干净的衣服。”
他说完,就连自己都是一顿。
这吩咐,听起来怎么那么变扭?
叶孤城拒绝往不和谐的方向想象。
白云城的婢女,专业能力是没的说,别说是一桶水一件衣服,就算城主说送一个被剥光了的美人进房间,他们眼皮子都不会抬一下。
当然,叶孤城的冷心冷情全白云城都知道,但看他仙气飘飘的模样,就算是街头巷尾上了年纪喜欢做媒的大妈都不会有什么想法。
他们叶城主是天上的人物,就算是倾国倾城的美人,那都是绣鞋踏在泥土地上,配不上他们叶城主。
仙人和一般人之间岂不是存在着生殖隔离?
所以婢女只道:“是。”
没有多问一个字。
叶孤城没想到的是,他心中职业素养杠杠的婢女前脚才从他面前离开,后脚就换上了另一副面孔。
那张脸和未来的世界名画呐喊有异曲同工之妙。
夭寿了,城主竟然要一大桶热水和一套衣服。
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孤城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只是很但淡定地将门开了一条缝,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门拉大,让一大桶热水进来,手上捧着干净的白衣服,再把门关上。
任凭婢女在门外眼巴巴地望,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热水擦身,换上新衣,被秽物沾染的旧衣服自然是一把火烧掉,等到清洁完毕,又是干干净净的西门吹雪与干干净净的叶孤城。
只是西门吹雪的脸太白了一点。
他脸白得夸张,让叶孤城很是忧心。
叶孤城道:“真的没有事?”
他很怕西门吹雪讲着讲着又吐了,刚才可不就是?
剑鬼好像是某个神奇的开关。
叶孤城心道,不对,现在不应该叫剑鬼,应该叫宫九才是。
这世界上除了宫九,还有谁会有这诡异的病?
叶孤城倒是宁愿对方有癫痫,或者别的什么疾病,最多最多也不过就是像傅红雪那样,引得别人哀叹同情他的命运。
但是宫九的病,哪里会让管着有什么正面的充满同情心的情绪?这年代的人心里承受能力说强也强,说弱也弱,虽然对人生死之类的事情没什么反应,凶杀现场见得也多,但没有收到现代社会各种猎奇向的熏陶,看见宫九这样的自虐狂,十个有九个和西门吹雪反应一样。
宫九的病,自损八百,杀敌一千。
比起他,身为围观者的西门吹雪要更加痛苦。
西门吹雪终于不再呕吐。
他的眼睛很亮,里面闪烁的情感是痛恨,是冰冷。
他对宫九,已经恨到了极致。
若两人再见,定然只会有一人活着。
西门吹雪道:“我没事。”
他说话的速度很慢,却很稳健,身体没有颤抖,很平稳。
除了脸色过于苍白之外,西门吹雪还是那个西门吹雪。
他坚不可摧。
叶孤城虽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不能表现自己的未卜先知,他只能道:“你遇见了什么?”
什么人?什么事?
西门吹雪再度陷入回忆,但他却没有呕吐,心在一次又一次的锤炼之中变得更加坚强,连同对于异常的接受度也高了很多分。
西门吹雪道:“我见到了剑鬼。”
身边冷气大盛。
叶孤城不说话,他在等,等西门吹雪组织好语言。
西门吹雪冷冷道:“他有病。”
叶孤城还在等,等西门吹雪说他有什么病。
但西门吹雪并没有说。
他道:“叶城主还是离剑鬼远一点为好。”
不是冷冰冰的警告威胁,西门吹雪说的每一句话都发自内心。
叶孤城:哦。
其实我真想听那个变态对你做了什么。
但如果在听西门吹雪说话的是陆小凤,他也没有吐陆小凤一身,西门吹雪或许还会提一嘴他看见了什么。
但这人换成了叶孤城,就想都别想。
叶城主天人之姿,怎么能被这些事污了耳朵。
西门吹雪的想法和白云城下属还是差不多的。
虽然惋惜,但西门吹雪不愿意说叶孤城也不会逼问,让对方回想一遍呕吐的经历并不是什么好事。
叶孤城可体贴了。
他道:“好。”
不说也无所谓,反正他可以脑补。
叶城主作高深莫测状。
他什么都知道。
西门吹雪道:“下次见他,我必取他性命。”
这已经是狠坚定的誓言了。
叶孤城点点头还是道:“好。”
西门吹雪的心似乎平静了一些,起码现在能和叶孤城谈正事了,他虽然在紫金之巅山顶眼中只有剑鬼一个人,但当时,四周江湖人的蠢蠢欲动与剑鬼刺激他们说要以金九龄眼珠换藏宝图的事却被西门吹雪收入耳中。
他耳聪目明,头脑也好想,西门吹雪此人未必没有陆小凤聪明,只不过懒得管闲事,如果真让他说,每一句话都很有条理,而且还很会抓重点。
他道:“也不知道金九龄到底有什么秘密,竟然与剑鬼和藏宝图都扯上了关系。”
叶孤城当是没有听见对方宣扬了什么,他在半山腰等着,并不知道这一茬,听西门吹雪一说,便来了精神道:“剑鬼说了什么?”
西门吹雪道:“他要那些人用金九龄的眼睛换藏宝图的秘密。”
不是一颗眼睛,而是一对眼珠。
西门吹雪多敏感的人,当时就意识到这个要求很奇怪,就不知道金九龄和眼睛之间有什么奇妙的缘分。
金九龄背后似乎也隐藏着什么秘密。
叶孤城听见了,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金九龄与眼睛之间有什么渊源了。
不过他有些奇怪,宫九是怎么知道的,还有那藏宝图,听起来就很不对劲。
心中有无数种想法混在一起,却不知道哪一条是真的。
叶孤城陷入沉思。
忽然,西门吹雪的房门被敲响了。
两人同时抬头,叶孤城听见下属怯怯道:“城主,有事相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声音中的怯懦如此明显,明明白云城的下属各个都很有职业素养,面对他时也很冷静,仿佛将一切感情都摒弃掉似的。
但今天,却能让他听出有感情波动。
叶孤城道:“进来。”
进来的下属是男人,而不是帮叶孤城准备热水与衣服的婢女。
他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量一眼装了大半桶水的一人高木桶。
水很安静,很清澈,木桶边缘搭了条擦身的毛巾。
似乎没有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不过,空气中这烟熏火燎似的焦味是怎么回事,城主烧了什么东西?
他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微妙。
叶孤城道:“什么事。”
下属道:“那人招了。”
叶孤城向西门吹雪解释道:“是下令放箭的人。”
西门吹雪微微颔首,聪明人与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提一句就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更不要说是叶孤城和西门吹雪,他们俩的思维还是比较同调的。
叶孤城道:“招了什么。”
下属看了西门吹雪一眼,这人不知道城主与南王之间的恩怨,但既然城主没有避开他的意图,就算说了应该也无所谓?
只要是叶孤城的意思,下属都会遵守。
他道:“那人说,是南王的人吩咐他射箭的。”
叶孤城眉头皱起道:“南王?”
这答案他是真的没有想到。
下属道:“是。”
叶孤城道:“还有什么重要的。”
下属道:“无非就是南王以金钱高官诱之,那人并不知道什么机密。”
连为什么要射箭,他的动手对象是谁都不知道,只不过为了搭上南王的线,讨好一二,便如此胆大包天。
他甚至都无法判断,来找他的人,是不是真的南王下属。
没有大智慧,只有小聪明,也难怪被丁大打成了鲜血淋漓的模样。
叶孤城道:“我知道了。”
下属知道,现在已经到了他退出去的时候,剩下的事情只要城主一个人决定便好。
叶孤城道:“你把这也带出去。”
伸手一指大半桶水。
下属道:“是。”
抱着桶就走了。
等他出去一定要好好研究,水里有没有其他什么东西。
他们白云城的下属,不会放过蛛丝马迹。
叶孤城皱眉道:“南王?”
西门吹雪道:“南王与叶城主莫非有什么恩怨?”
叶孤城道:“确实有,不过我也知道,这件事定不是南王所为。”
他可不相信南王与宫九联手了,如果这样,宫九就绝对不会坑南王似的找金九龄的下落,毕竟叶孤城可清楚南王与金九龄之间的关系。
至于当时来的那个男人,帮的是宫九,想来找他的人应该也是宫九的人,他很相信丁大,也知道对方的手段,只要是他审问出来的消息肯定没有错。
所以,对方应该是一开始就准备嫁祸南王,只不过被委托的人什么都不知道。
叶孤城在心里悄悄拉出了一张表格,各方关系原本很杂乱,现在却因为宫九和南王都多此一举的举动,变得明晰起来。
如果他不是读过剧本的男人,肯定理不清楚其中的关系,但坏就坏在他未卜先知,所以一些小漏洞,根本难不住他。
叶孤城心道,不管怎么样,南王和宫九是牵扯进了这件事情没错,而且看他们的模样,似乎还在互相拖后腿?
至于是不是装的,只要接着看就行了。
叶孤城道:“现在的关键,就是金九龄。”
西门吹雪道点头道:“我们也要去找他。”
只有找到了金九龄,才能进行下一步打算。
相貌普通的男人进了一家客栈。
他的打扮像是走南闯北的商人,但却是一个很没有钱的商人。
衣服虽然暖和,但却很旧,洗得倒是干净,想来这商人原本也有很风光的时候。
只不过出了什么变故,从富有衰落到贫穷。
或许是运货途中出了什么事,赔了一大笔钱,只能暂时留在应天等待时机。
又或者是在运货的途中遇上了劫匪,将一车的货物都赔了个干干净净。
是山匪还是强盗?
没人知道。
只不过他那只能躺在床上的兄弟,却已经说明了这个男人有多倒霉。
掌柜还坐在柜台后面算账,看见男人走过去,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他做了二十年的掌柜,这二十年中看过无数与那男人经历差不多的商人。
世道艰险,无论干哪一行都有风险,之前哪家酒楼的店小二不就被牵连得死了,甚至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有,更不要说是外面走南闯北的商人,什么时候死了,都很正常。
这个男人虽然没有挣到钱,但钱袋子里起码还有几两银子,能够让他住一间不错的房子,甚至还给他倒霉的兄弟抓药,这就证明,他的运气并没有坏到极致。
比他运气更差的人,掌柜见得多了。
陆小凤一脸镇定地走上楼,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门关上。
他并不害怕被人发现,因为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满城的人都在找金九龄,却没有人想到他被陆小凤藏在了旅馆里。
不过发现不了也正常,因为金九龄的脸已经不是金九龄,他变成了刘三郎的哥哥刘二郎。
陆小凤自己,就是那个刘三郎。
刘三郎长得平凡无奇,只有一双眼睛可以看,他还很木讷,就算是看见了需要讨好的掌柜官兵,也不会扯出笑脸。
因为一旦扯出笑脸,他脸上的易容,便很容易看出问题。
陆小凤不会易容,但他的朋友会,说得再具体一点,是司空摘星会。
司空摘星这个人虽然损,但和陆小凤的关系却很铁,是实打实的,他绝对不会干出什么出卖陆小凤的事情,只会为他赴汤蹈火。
所以,陆小凤能把司空摘星找来,让他为自己和昏迷的金九龄易容。
司空摘星看见金九龄也没有说话,只是惊讶地挑眉毛,然后利落地在他过于苍白的脸上涂涂抹抹。
金九龄已经晕了好久了,自然不会因为脸上的动静而突然醒过来。
司空摘星什么都没有问,但他仿佛已经从两人的神情,两人的状态中知道很多,所以他意味深长地对陆小凤道:“你真是喜欢惹麻烦。”
而且一个麻烦比一个麻烦大。
陆小凤苦笑道:“不是我想惹麻烦,是麻烦喜欢找我。”
他这人,虽然很有几分侠气,很有几分江湖人的冒险精神,却并不喜欢找死。
就像陆小凤现在,已经知道自己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如果他不好好走下去,不想着解决,他绝对会成为阴谋之中的牺牲品。
司空摘星耸耸肩道:“你好自为之。”
陆小凤能救走金九龄其实也很凑巧。
凑巧到他当时正好在金九龄身边。
那天本来他是去找丐帮的人帮他盯着金九龄的,但在找到丐帮人帮忙之后,却意外发现已经有人盯着金九龄了。
他当时便想到了叶孤城的话,心中猛然一紧,也或许是隐隐约约有所预感,竟然像是个贼似的,跟了这男人大半晚。
偏偏没有人发现他。
甚至连丐帮的人都不知道。
所以等到不知那里蹿出来的刺客,一榔头把店小二的后脑勺敲碎时,陆小凤才能突然出手,救下已经受了重伤的金九龄。
他甚至来不得多做遮掩,只能在脸上套一个黑布袋子,但陆小凤依旧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被认出来。
因为他身上的标志性特征太多,比如说过分长的两根手指头。
那想要杀金九龄的如果看见了他的手指头,定然会知道谁救走了金九龄。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发现,也庆幸于自己当天晚上突发奇想的跟踪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甚至没有告诉他嘱咐着要盯人的丐帮。
要不然,他的营救计划也不会这么顺利。
至于那个举着榔头的人,当时好像是想把陆小凤一起杀了,但谁叫他剩余的时间太短,功夫又不够好。
他扔出了几枚暗器,没有一个是打到陆小凤的,他的主人怕也是下了命令,看见另几个盯着金九龄的人要来了,赶忙撤退。
人可以下次杀,但他却不能被抓到把柄。
但即使陆小凤救下了金九龄,情况还十分危急。
因为他的后脑勺,是实打实被榔头敲了一下。
人身上最坚硬的骨头是头盖骨,因为头盖骨要保护柔软的大脑。
人被撞到了头变得特别聪明或者特别笨都是常有的事,由此可见,人的头脑非常重要。
金九龄不是手断了,也不是脚断了,而是头被来了这么一下,陆小凤不担心他是不是傻了,只担心他能不能活下来。
所以他只能找一个人帮他。
一个绝对不会出卖他的人。
他找了正巧在外面有事的岚风。
岚风甚至都不知道陆小凤是怎么找到她的,但她在陆小凤找到她的瞬间,岚风就做出了判断。
她要帮城主保住金九龄。
即使岚风也不知道叶孤城究竟想要做什么,但她至少知道一件事。
这后脑勺都要被敲破的男人,是个重要人物。
所以她一手安排陆小凤和金九龄住进了张婉柔在的客栈,甚至就一个楼上下,也一手把金九龄从生死线上拉回来,甚至还给陆小凤开了方子,告诉他金九龄之后要喝什么药。
然后还帮陆小凤把司空摘星给找了过来。
也是非常贴心了。
陆小凤知道,找到岚风就是找到了叶孤城,同理,岚风做的事情很大程度上都代表了叶孤城的态度。
正是因为叶孤城什么都知道,陆小凤才心安理得地玩起了失踪。
因为有人接应他。
至于听见岚风汇报的叶孤城有什么反应。
他什么反应都没有。
叶孤城道:“就当不知道这件事。”
这才是对陆小凤最好的保护方法,当然还有那应该失踪了也应该死了的金九龄。
过了一会儿,叶孤城又道:“让张婉柔知道这件事。”
因为他们还需要张婉柔配合。
小姑娘的分量并不轻,又满脑子都是报仇,这样的她,无疑成为了一个战士,一个最好用的傀儡,一把最锋利的剑。
让她做什么都能很好地完成。
并不是利用,只不过,既然想要报仇,她也应该做些什么。
她应该也想做些什么。
所以张婉柔又多出了一项工作,帮助陆小凤传递来自外界的信息。
她要保证陆小凤什么都知道,叶城主知道多少,他就要知道多少。
要不然,他怎么能在说都想要金九龄那两颗眼珠子的现在,保住他的人?
事实上,陆小凤怀疑,别说是两颗眼珠子,单凭他,连金九龄的性命都保不住。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人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究竟会阴损成什么样。
就连司空摘星也在酒楼中提醒陆小凤。
他不同于别人,陆小凤的脸就是他帮忙捏出来的,所以一眼就能从人群中认出他。
司中摘星道:“你要照顾好你哥哥。”
陆小凤道:“这是自然。”
陆小凤又道:“毕竟是嫡亲的兄弟,无论怎样我都不会丢下他。”
司空摘星道:“但他的病似乎看起来很凶险。”
陆小凤道:“或许。”
司空摘星道:“上街找大夫的时候要留点心,不要找赤脚大夫。”
陆小凤道:“我无论是找大夫还是抓药都很小心。”
司空摘星道:“你要更加小心一些,听说最近有许多人假装大夫在招摇撞骗。”
陆小凤道:“我一定会小心。”
司空摘星甚至不能说金九龄,也不能说现在满江湖的人都在找他,因为隔墙有耳。
谁知道他们周围有没有找金九龄的江湖人?
他只能用异样的形式,告知陆小凤现在事态有多么严峻。
应天街上又不知道多少个江湖人,其中超过八成都想要金九龄的眼睛。
以他现在的状态来说,要他的眼睛,就是要他的命。
陆小凤要保护好金九龄,不仅仅因为他们是朋友,也因为金九龄似乎知道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仔细想想,如果他不是知道什么秘密,怎么会有这么多人都盯着他?
但陆小凤又实在不知道金九龄到底惹上了什么祸事,竟然让那个剑鬼对他都念念不忘。
他要快点醒来才行。
陆小凤这样想着,快步踏上楼梯,他手上还提着一包药。
这是今天才为金九龄配的药,毫不夸张地说,陆小凤就算是伺候谁,都没有这么用心过。
这世界上怕是没有人比他更想要金九龄快点醒过来,因为他想知道,金九龄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
如果知道他的秘密,那些谜团,或许就能迎刃而解。
陆小凤走到了门口,他脸色猛地一变。
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门竟然开了一条缝。
他走的时候,明明把门关好了。
恐惧涌上陆小凤的心头。
有人来过。
是谁来了?
他想要做什么?
他一把推开房间的门。
空荡荡的房间。
没有人,只有冰冷的被褥。
金九龄,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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