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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一夜过去,第二天清晨姜无形显得精神百倍,他和荼蘼收拾好了帐篷准备去婶子那里蹭饭吃,刚到村口就看见婶子在冲他们招手。
“孩子,快过来,我做了菜汤!”
听到招呼,他们加快了脚步,在这山野之间的村子里,喝上一碗汤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可是席间他那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又袭上心头,让食物都变得索然无味,荼蘼见他又是一脸凝重,就问他到底发生么了什么,他依旧摇着头,倒并不是不想说,而是他自己也解释不清。
这时不觉也走了进来,和婶子打着哈哈。
“偏心眼呀,有好吃的不叫我,亏着我鼻子好用,要不就错过了!”
“多得是,有你的份。”婶子回答着。
就这样一上午在安逸中度过,到了中午村子里来了一个人,而这人竟然是婶子的儿子,只见他一身西装革履,与这个平凡的小村庄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的言谈举止更是高人一等,俨然一副学者姿态。
姜无形与他攀谈了一会,婶子就拿来了一些山里的果子给他们享用。
“两个人聊什么呢?聊得那么开心?”婶子问道。
“妈,咱这难得来一个和我能聊得上来的,我与姜兄弟是相见恨晚!”
“是,是,你们都是文化人。”
姜无形不好意思的搭话说。
“婶子,可别那么说,这兄弟是文化人,我可不是,对了兄弟,看我这脑子,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姓莫,莫小全。”
姓莫,一听到这个姓,姜无形就有一种亲切而奇怪的感觉,这感觉更增进了他对这人的好感,他们山南海北,天文地理的聊着,有的时候是真知,有的时候则是胡扯。
到了晚上,他们坐在一起用饭,看得出这样热闹的场景,婶子很是开心,以她的性格必不喜欢冷清,而平日又不得已的一个人过活。
不过小全回来了,姜无形就不能住在婶子家了,荼蘼依然住在杨奶奶家,而他被安排住在了翟大爷家,好在全村人都很和善,倒没有让他觉得不适。
晚上躺在并不舒服的床上,他想着,要是能长留此地就好了,这种田园的生活不正是他的人生理想吗?带着这种念想,他安静地睡着了。
半夜时分,他听到屋子里有动静,连忙睁眼,看到一个背影出现在了房门口,借着月光,他似乎看到了那个人的脸,带着扭曲的笑容,他被吓了一跳,连忙拿出手机照去,原来是翟大爷站在那里。
“小伙子,我怕你晚上冷,多给你盖了一床被子。”
他连忙看身上,确实多了一床被,赶紧跟翟大爷道谢,大爷摆摆手走了出去,不过他却不大需要这被子,因为已经足够暖和,再加上刚才的惊吓,让他出了一身的汗,于是他起身把被子掀了起来。
“诶?我什么时候把衣服脱了?”他小声嘀咕着。
看着自己的肚皮,那种奇怪的感觉再次袭来,到底是哪里让他觉得奇怪呢,其实这两天他不断问着自己,然而终究是一团雾水,他心想不管了,先睡觉吧。
清晨,他从吵闹中醒来,连忙穿好衣服去看看出了什么事,原来村里有红事,两家的孩子从小定的亲事,他心里想着原来现在还有这种风俗,不过这种小山村,信息确实不像外边那样发达。
这时,在热闹里传来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陈规陋习,有什么好值得庆祝的!”
他回头望去,是莫小全在他身后嘀咕,莫小全看到他后尴尬的笑了笑,直接往家的方向走去,而他也跟了上去。
“怎么了?那么生气。”
“没什么,看不惯他们这种原始的生活习惯。”
“其实也没什么啦,两个人从小就在一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也是浪漫吗?”
“我可没有你那样的境界。”
“说起来我到这也两三天了,怎么没听到有人结婚的消息呢?”
“那小两口昨天刚回来,一直在外面打工,回老家成亲的。”
姜无形点了点头,怪不得一直没见过,原来也是刚回来,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就问。
“小全,你......”
话到嘴边又被他自己咽了回去,其实这么形容也许不那么恰当,因为他是突然忘记了自己想问什么,就如同那奇怪的感觉一样,来无影去无踪。
“你想说什么?”
小全看姜无形话说一半,特别好奇的问。
姜无形摇摇头,傻笑了一下,原本想这样敷衍过去,可小全却来了精神,一直问个不停,最后把他问的有些烦了,他干脆说了句有些不舒服想要回翟大爷家躺会。临走时小全又说了一句。
“有些事情,想不到就不要想了,就在这里舒舒服服的住下去,什么烦恼就都没了!”
姜无形回头看着小全,原本这样暖心的话,他应该感到欣慰,可此时他却又那么一丝凉意,头皮发麻,于是他赶紧走了出去,回到了宅大爷家里。
“小伙子,今天有喜事,一会去蹭饭吃啊。”
他笑着点了点头,虽说什么都没发生但他有种不安的感觉,到了中午这种不安的感觉稍微好转,因此他抖了抖精神,跟着翟大爷去了婚宴。
可看着一桌子的东西姜无形却倒了胃口,竟然全是动物头颅和一些点心,这些东西让他联想到的不是喜事,而是丧事,可全体村民却吃的津津有味,他心里在想也许是风俗如此,要是不吃也许就要饿肚子了,这时小全也拿着酒走了过来。
“姜兄弟,来喝点!”
姜无形有些奇怪,莫小全早晨不还特别讨厌这桩婚事的吗?怎么这会又饶有兴致的来参加了,善变程度竟然比女人还快,不过于姜无形来说倒是能缓解一下尴尬气氛。
推杯换盏间,姜无形喝的有些迷糊,以至于感官受到了影响,突然!他看到所有村民们都抱着动物的头颅在啃食,也许说撕咬更加准确,嘴里还滋滋冒着鲜血,他们身上的肉已经腐烂,甚至有蛆虫爬出,这一幕让他的体内翻江倒海,他刚想起身把食物吐出来,却发现所有的一切都归于平静,什么异常都没有发生。
小全看见姜无形这个样子,赶紧问。
“怎么了,喝多了?”
姜无形头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掉着,喘着粗气,心里在想他应该如此恐慌和害怕吗?
他勉强冲小全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而小全则继续说。
“是不是看人家结婚,心里着急了?赶明天我从村里给你挑个姑娘,跟你百年好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