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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6章 身世，娘亲的五角恋（4）
“林丞相的？嗤……”林若溪冷笑着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黄公公，她的目光没有半点同情：“你你助纣为虐卖主求荣我都不想追究，毕竟你也是个人，也会爱。可是，为了太后，你就可以欺骗我吗？你可知方才你的那番话漏洞百出？”
“啊……”黄公公一下子瘫倒在地：“小小姐？您……您……”
“是不是觉得你隐藏的很好，数十年都没有人发现你对太后的感情，今日突然被我这么个小丫头窥破，很不可思议？”咧咧嘴角，林若溪却笑不出来：“其实，你那回奉旨宣我进宫，还未到慈宁宫便丢下我随太医院的小药童去拿药，我就有所怀疑了。黄公公？感情的事情，没有谁对谁错，我林若溪虽算你的主子，却也没权利指责你爱慕她。但我想知道，我爹爹到底是谁？”
“小小姐？”黄公公额头上直冒冷汗，看着林若溪的眼神既心疼又复杂：“老奴……老奴没有欺骗你，老奴说的句句属实……”
“没有欺骗？句句属实吗？”仰头望一眼房梁，林若溪将眼眸中的酸涩硬挤出去：“林定邦既然那么爱我娘亲，怎么可能连续几年只夜夜偷窥，不下去一亲芳泽？而林安国，他都可以冷落我娘亲那么多年，怎么可能突然让我娘亲怀孕？即便他想，我娘亲也不会答应吧？呵呵……倘若我没有猜错的话，我林若溪，还有娘亲难产时胎死腹中的那个孩子，应该都是林定邦的对不对？”
“小小姐？”黄公公急得额头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您不能这么说冷月夫人，她不是那种不检点的女人，她……”
“不检点？我从来都不认为顺从自己的感情和内心的需要就是不检点。林安国就是个畜生，我娘亲与爹爹本来就是夫妻，他们在一起天经地义。只可惜当年我娘亲即将临盆，她怕拖累我爹爹才用林老夫人的哺育之恩做借口拒绝私奔。幸亏那林蝶儿和林烟儿是林老夫人用自己的亲孙女儿冒名顶替的，倘若她们是我爹爹的女儿，那我林若溪岂不也成了残害手足的畜生？嗤……”林若溪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造化弄人，是我们一家四口命运不济，我不怪你黄公公，但林安国和林老夫人，我林若溪绝不放过！”说完，再不看黄公公一眼，林若溪推门离去。
待寒夜护送林若溪离开之后，九千岁才从消息室走进审讯室。居高临下地打量了黄公公十几秒钟，九千岁冷声道：“来人，给黄公公看座！”
暗卫上前，不由分说拎了黄公公丢在椅子上，大概怕黄公公滑下去，两名暗卫还一左一右摁住黄公公的肩膀。
此时的黄公公面如死灰，像是一具被人抽走了灵魂的空壳。定定地瞧了九千岁半响，他才道：“凤吟九？你还想知道什么？”
“想知道你没有告诉溪儿的！”九千岁一瞬不瞬盯着黄公公的眼睛。
“呵……你果然一字不漏地将我和小小姐的话全都听了去，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如果敢伤害小小姐一根汗毛，我就跟你拼了。”
“跟本座拼？”九千岁极其鄙视地斜睨黄公公一眼：“就凭你？”
“凭我又怎样？若不是我大意了，你眼下早已是我的刀下厉鬼！”黄公公恶狠狠地朝九千岁啐了口口水。
“也是！”单手撑住下颌，九千岁饶有兴致地打量黄公公：“你跟着本座已经有十几年了吧？也算得上是本座的心腹，本座倒从未想过你乃大楚国的余孽。不过，本座很早以前就知道溪儿乃大楚国遗落民间的小公主了。”
九千岁说的是大楚国，而非楚城。
“你……你……”黄公公如同看见鬼了一般瞪着九千岁：“你是怎么知道的？”
“嗤……”极其藐视的轻笑：“你不会以为只有你们大楚国的旧部，才知道所谓的楚城就是曾经被西瀛大帝国灭亡的大楚国吧？也不会天真地以为，只有你们几个楚皇的亲信，才知道你们楚国每代最嫡系的公主，锁骨上都带有小火焰胎记吧？你可知，本座等待这个小火焰，已经等了二十多年。”
“魔鬼？凤吟九你这个魔鬼，你不能取走溪儿小公主的锁骨，你会遭到报应的，你会……”
“本座当然不会取走溪儿的锁骨，这世上没有人能取走溪儿的锁骨。而知道溪儿锁骨上有小火焰的人，都得死！”
黄公公一愣，许久才问：“你？难道你？你是不是……”
“是！”不等黄公公的话问出来，九千岁便斩钉截铁道：“本座爱上她了，本座会竭尽所能，将这世上最好的东西，包括这天下都送给她。她如今是本座的王妃，本座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哈哈……哈哈……”黄公公笑起来，他笑得很厉害，直到眼泪都笑出来，他才喃喃道：“天意啊！当年，太后便是不愿让凤家的男人和冷月姑娘结成连理，所以才便宜了林安国。不想今日，凤家的男人还是与我楚国的小公主相爱成婚。老天，你怎么能让溪儿小公主嫁给凤家的男人？凤家的男人是楚国公主的仇人啊，当初，若是没有那狼心狗肺的奸佞迷惑楚王，我大楚国又岂会一夜没落？又何来西瀛大帝国，何来你们凤家？你们是仇人，凤吟九？你是小公主的仇人，你们不能相爱成婚。即便你一统天下之后让小公主登基称帝，你也弥补不了西瀛大帝国对我大楚国的伤害……”
黄公公口口声声凤家的男人，听得九千岁无比刺耳，他不悦地皱眉道：“本座想将这江山天下送给溪儿，并非赎罪，本座只是想替溪儿拿回她大楚国自己的东西，想替溪儿完成数百年来重重压在小公主这个身份上的责任。因为只有这样，溪儿才能彻底丢开这个该死的公主身份，真正无忧无虑地与本座携手一生。至于当年多国联手灭了楚城之事，凤家不过是其中的一股势力罢了。再说那些前人造下的孽，与本座和溪儿有何相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