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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一米七的男人就从女人那边走到了我这边,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把一把刀放到了我被绑着的手上,说:“自己解开,要是解不开,呵呵,你们就等死吧。”
我马上用刀慢慢割起手上绑着的绳来。
十多分钟后,我总算割开了。
而那两个男人也已经消失了。
给自己解绑后,又去给那个女人松绑。
女人现在一脸泪痕,花容失色,没了之前的娇颜,多了几分疲倦。
我给她松了绑后,她便上来抱紧了我。
我知道她是受惊过度了,只能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没说话。
过了好久,女人才松开我,然后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我说:“没事,怎么会是你连累我呢,这只是意外。”
接着我就去找回了我的手机。
而女人也很奇怪的看着我,问道:“你干嘛把手机扔了?”
我笑着说:“隐私多嘛,万一被劫匪知道了,敲诈一笔,那就惨了。”
“哦。”女人轻点了下头,接着就对我说:“我叫韩颜婷。”
“叫我阿木就行。”我说。
韩颜婷看了我一眼,语气温柔的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我说:“我是纹身师。”
想了想,我又继续说道:“你先报警吧,把刚才的事情给警方说说,看看他们什么反应。”
韩颜婷看着我,不说话。
我看了一眼她,问道:“怎么了?”
韩颜婷说:“我不敢报警……”
我皱了皱眉,问:“为什么?”
韩颜婷低下了头,说:“万一报警,他们回来报复我怎么办。”
我说:“不可能,他们只是来找东西的,不会杀人。”
韩颜婷没说话。
我没办法,只能问她:“那你准备就这样,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韩颜婷轻点了下头。
我说:“好吧,那随意你了,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
韩颜婷看了我一眼,问:“你去哪?”
我说:“哦,我受了点伤,去医院看看。”
“啊,你受伤了吗?”韩颜婷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我无奈的说道:“没多大事,我回去涂点去肿的药水就没事了。”
韩颜婷说:“噢对,我家里有药水,我去给你拿吧!”
我沉默了。
难不成还脱不了身了?
现在逃肯定不是好办法,一逃就有嫌疑了。
所以,我只能等了。
很快,韩颜婷就带着一瓶用玻璃瓶子装着的颜色浑浊的药水和一包棉签回来了。
她让我坐下,问我哪里受伤了,要给我上药。
我只能无奈的把自己受伤的地方告诉她,那就是头部。
接着她便给我上药。
药劲很烈,疼得我直咧嘴,她给我头上吹气,让我没这么疼,但还是感觉到脑袋要炸了。
不过也没办法拒绝人家的好意。
就这样,一直疼了我好久我才渐渐恢复正常。
感觉差不多了,我就对韩颜婷说:“谢了,我好多了,现在我要走了。”
韩颜婷有些不解的问我:“为什么这么急着走?”
我说:“因为……我还有事情要做。”
韩颜婷追问:“什么事情?”
我尴尬的笑了笑,“我能不能有一点隐私呢?”
韩颜婷只能尴尬的低下了头。
我咳嗽了一声,说:“你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就马上报警,我就先走了。”
说完,我就站起身来要走。
韩颜婷却又疑惑的问我:“你现在进到我家了,我也不赶你走了,你怎么就要走了呢?那你之前为什么又三番五次的来我家?”
我以为我要暴露了,忙哈哈一笑,说:“我就是来道歉的,现在我感觉我道歉得也差不多了,所以我就要走了。”
韩颜婷问:“真的只是这样吗?”
我转身看着她,说:“不然呢?你不要多想了,我就只是来道个歉而已的。”
韩颜婷低下头,没说话了。
“再见了!”
我马上趁机溜走。
一直溜出这座住宅后,我就快马加鞭的打车回到了小旅馆。
当我打开我之前和陈九阳所在的旅馆房间的门的时候,就发现,里面的那张桌子上多了一本经书,还有一支毛笔。
毛笔是撰写死人经的毛笔,而那本经书,多半就是死人经了!
经书的模样,也不是镶金雕龙,威风霸气什么的,只是一本很普通的经书。
经书表面有些残破,不过它似乎又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力量,我一靠近就好像能感受到佛道的森严,气氛的窒息……很是神奇!
我见到这两样东西,也不敢多迟疑,马上就把门给反锁上了。
然后我就打电话给道笑南。
不过打了很久还是没人接电话。
于是我挂了电话,又打给陈九阳,但还是没人接电话。
我只能挂了电话,然后把死人经和毛笔都藏到了我的背包里面。
之后我就开始想了,我明天回广西,还是在南京继续等?
现在陈九阳不知所踪,道笑南也没有下落。
我是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一脸茫然,好像失去了主心骨,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有一种“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的感觉。
一直思索了好久好久,我就决定好了,既然自己出不了主意,那就让唐古给我出!
想罢,我就打了个电话给唐古。
现在的时间还不算太晚,唐古肯定还没睡。
果不其然,我刚打他电话没多久,唐古就接电话了,一边嚷嚷的叫道:“干嘛干嘛!老子在打麻将呢,有事快说,没事就快挂电话!”
我马上把死人经的事情简说了。
当听到死人经三个字后,那边马上传来唐古一句“什么”的大叫声。
我说:“死人经在我手上……”
唐古那边传来一阵吵杂声。
那就是唐古说他不打了,你们打吧,然后引来三个麻将友的不满,差点就打了起来。
不过听动静是没打起来了,唐古似乎是去了一个安静的地方,然后才给我说道:“你小子刚才说死人经在你那?我没听错?”
我说:“对,就在我这。”
唐古马上问:“你在哪?”
我说:“南京。”
唐古哎呀了一声,“你啊你啊,真是够可以的。”
我问:“现在我要怎么办?”
唐古说:“死人经不属于任何人,但很多人都想得到,单是宗派我就能说出个十来个,你拿着那东西,可有死人笔?”
死人笔?
我马上问:“撰写死人经的那支毛笔?”
唐古说:“就是它。”
我说:“有。”
唐古欣喜的大笑,“那感情好啊,你赶快从南京滚回来!”
我说:“这死人经是要给我朋友的,你别想打它注意。”
唐古切了一声,说:“什么朋友?我不是你朋友吗?你给我这个朋友和给你那个朋友有什么区别?”
我说:“我那个朋友算是我半个师傅,而且凡事都得有个先来后到嘛,而且我听人家语气似乎是很需要死人经,你又不需要。”
唐古马上反驳道:“我不算你半个师傅吗?嘿,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而且谁说的我不需要了?你给我,我他妈当然需要了!”
我无语的说道:“不跟你废话了,这东西不能给你。”
唐古那边沉默了一下。
我问:“生气了?”
唐古说:“生气?我会为这小事生气?我只是在想,你那个朋友要死人经干嘛。”
我噢了一声,然后问:“那你想到了吗?”
唐古说:“没有。”
我只能说:“好吧。”
唐古说:“行了,先挂了,明天你就赶紧回广西吧,南京就别待了。”
我只能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