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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后头雯扬都有些不太清醒了,看着胤禛在自己的眼前一个变成两个变成三个,还努力的抓住胤禛让他不要一直晃动。
胤禛当时绝对是一头的黑线,这都是什么事啊?
“来,再吃一点,爷喂你。”看雯扬没吃多少,胤禛拿起筷子哄着,那模样跟哄闺女差不多。
雯扬看着在眼前晃悠的东西紧闭着嘴,就是不配合,胤禛又不敢强行给她喂进去,只能哄着,“瑾儿乖,你今天请爷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有事就说,爷替你解决好不好?”胤禛担心是雯扬遇到什么难事了才会这样!
可不就是遇到难事了嘛,但是雯扬一听这话有些醒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胤禛毫不掩饰,被雯扬火辣辣的看着,连一向冷静自若的胤禛都有些招架不住。
“是,是有话要说,可是,可是又不敢说,万一你不喜欢怎么办?可是,可是不说又难受……”雯扬前言不搭后语的说着只有自己才懂的话,然后一脸迷茫额看着胤禛,跟迷了路的孩子一样可怜兮兮的。
胤禛看着可怜兮兮的雯扬心疼的厉害,可是又不知道她说的话是个什么意思,这语境他完全连接不上,看来他猜的没错,真是遇见什么事了。
“瑾儿乖啊,有什么都可以和爷说,爷一定能帮你解决了好不好?”胤禛轻声的哄着,对谁都没有对雯扬这般费心过。
看着那酒壶里还剩下的酒,即使有些醉了雯扬还是知道‘酒壮熊人胆’这个道理,于是在胤禛无限期待的注视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吧唧吧唧嘴,嗯,有勇气了,于是抬头应向胤禛。
充足了的勇气向被针扎破了的气球一般,瞬间又怂了起来,雯扬立马又倒了一杯酒喝下去。
胤禛:……
完全没能注意到。
“瑾儿不能喝了啊,有什么事就说好不好?告诉给爷听没关系的!”胤禛一把抢过酒壶放到雯扬拿不到的另一头去。
“爷,胤禛?”雯扬也不去管那壶酒了,两手捧着胤禛的叫似乎要确定着,苏培盛看到雯扬的动作都恨不得能让他有个地洞钻进去,他刚刚为什么不是和佟嬷嬷她们一块出去而要留在这里头了,耿庶福晋的失态和主子爷的笑话他可都看的清清楚楚,以后主子爷不会秋后算账吧。
乍一听到自己的名字从雯扬嘴里叫出来,胤禛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说不上生气不悦,反而有种淡淡的欣喜,很少有人会叫他的名字,以前皇额娘在世的时候会叫他胤禛、禛儿,皇阿玛一般只叫他老四,德妃也叫他老四,大的哥哥们叫老四,四弟,弟弟们叫四哥,自从皇额娘去世后,自己的名字就已经没有背人叫过了。
但是胤禛也清楚,是因为叫他名字的人是雯扬,所以他没有生气,若是换了别人直呼他的名字,那肯定是免不了责罚的。
“是,是爷。”胤禛摸着雯扬的手把雯扬的手从自己脸上扒下来好让雯扬看清楚他的脸。
“胤禛,我,我想对你说,”雯扬看着胤禛跟前肯定的点点头。
“说什么?说吧!”胤禛鼓励着雯扬说道,苏培盛简直是不忍直视,他从来没觉得他们主子爷会是个慈父的形象,但是现在,他彻底的推翻自己之前的想法,你瞧瞧你瞧瞧,主子爷这股温柔哄着耿庶福晋的劲儿,完全就是一慈父形象啊。
“说……”雯扬接着道,只不过还没等雯扬说出什么所以然来,只听‘咚’的一声,雯扬直接磕到主子上去了,然后久久没抬头。
“瑾儿?瑾儿?”胤禛凑上去一看,好嘛,这丫头倒是兀自睡的舒服了,胤禛叹口气后把雯扬抱起来走向里间,“苏培盛,去打盆水来。”一边走一边让苏培盛苏打水。
可算是找着机会溜出去了,苏培盛赶紧一溜烟的跑出去,胤禛把雯扬放在床上,替她脱去外衣后才坐在床边看着她,喝了点酒,洁净的小脸上红扑扑的惹人怜爱,脸上的那道伤疤不注意看的话基本上都看不到了。
胤禛摸着雯扬的小脸,究竟是什么事能让这没心没肺的懒丫头成这个模样。
“爷,水来了。”苏培盛的声音打断胤禛的沉思,想不明白是为什么,胤禛也就不想了,起身给拧了毛巾来,然后给雯扬擦着脸,脖子还有手。
苏培盛想接过胤禛的活,要不交给佟嬷嬷或者是墨然院的那个小丫鬟也行,他们主子爷什么时候伺候过别人了?不过被胤禛叫住,他也就不再提了。
“出去吧。”或许是醉的深了,就算胤禛不甚温柔熟练的给雯扬擦拭着雯扬也没有醒过来,等一切都弄好以后胤禛才道,带着苏培盛一同去了外间。
“去把伺候墨然院的奴才们都找过来,爷有话要问。”外间餐桌上的东西已经收拾妥当,胤禛交代了让小厨房熬点粥免得雯扬万一醒了会饿。
“是,奴才这就去。”苏培盛应了一声,然后就出门叫人去了,包括墨然院里一直负责洒扫的两个小太监和丫鬟也被叫了进来。
“奴才叩见主子爷,主子爷万福。”佟嬷嬷带着大家一起磕头请安,不过鉴于雯扬在里头睡觉,苏培盛之前特意提醒了一番,众人的语调还是放低了很多。
“免礼。”胤禛摆摆手,“这几日你们主子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和平时有什么不同的?”胤禛也不废话,直接问道。
几人面面相觑都不敢答话,特别是两个洒扫奴才,根本就没有近身伺候过,他们哪里会知道。
“爷,庶福晋这两日来有些心神不宁,今日尤甚,老奴问过庶福晋,只庶福晋什么也不说,只称无事。”最后还是佟嬷嬷来说着。
胤禛摆摆手,苏培盛带着绿绮她们下去了只留下佟嬷嬷在屋里。
“这几日后院有什么动静?莫不是谁给她气受了?乌雅氏可找麻烦了?”胤禛一下想不出其他事来,只能从自己的后院里猜测着,就怕是在后院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