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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说过,任何害怕输钱的人,一旦坐到牌桌上铁定会输钱,而且会输钱非常快,因为心里没有把握总会畏首畏尾小心翼翼,就连赌博的勇气都会丧失。
真正在赌博中害怕输的人,绝大多数是已经输怕了的人,也是不能再输的人,更多是没有退路的人,除了赌博之外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来弥补过错,只能把希望寄托于赌博翻本,可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有后悔机会的。
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有些钱输了就是输了,没那么多上天眷顾的机会,更没有什么老天保佑的事情,如果不能及时回头勇敢面对自己的过错,那赌博概率的无情和残酷会让你更加痛不欲生。
其实不只是在赌博中,在生活当中也是一样,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想好自己的退路,给自己留下余地,如果不能承受某些事情带来的后果,那就不要轻易去尝试。
有人说,只要学习到了千术就能衣食无忧,就可以过上潇洒的生活,不管走到哪里,牌场赌局都是自动提款机,拥有一流千术但唯独选择输赢几千块的小赌局,跟一群水鱼在一起谁都抓不到那多好。
狭义上来说有这种想法的人,一定是不懂任何千术的人,就像一些骑着电瓶车希望拥有一辆十几万的车子,觉得就可以满足了,可以没有追求了,那是你还没有真正的拥有。
老话说人心永远都是一个填不满的黑洞,真正到了某个层次的时候,人才会发现追求和理想一直都是在变化的。
回到自己的包间,丽莎正在包间里安静的看书,一看到我回来了立刻站了起来,我摆摆手示意没事,一个人走进了卫生间当中。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格外感慨,几乎每一次我站在镜子前审视自己的时候,都意味着要去做事了。
每一次做事在外人眼里看似轻松无比,可那只是针对于水鱼而言的,真正到了大局上面对的对手都很厉害,其中还不知道有多少个老千。
老话说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我从没有看轻过任何一个老千,在牌桌上对任何一个对手都是会心怀警惕,不单纯为了赢钱,而是确保自己不会阴沟里翻船,这对于我来说非常重要。
简单涂抹了一点橄榄油改变肤色,粘上一小撮假胡子再带一副黑框眼镜,整个人立刻就变了样子,虽然熟悉的人还是会一眼认出来,但对于不熟悉的陌生人来说是不会看出什么端倪的。
在牌局上见过的人也基本上都是一面之缘,曾经见过那么多的老千和对手,估计现在也都忘记了我的样子,毕竟我做老千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过失手,输过钱但没有被人捉到过出千。
收拾完成深吸一口气,我准备去牌局上做事了,而用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加入到牌桌上才是最重要的,更也许今天晚上是一场彼此心知肚明的牌局,刻意的伪装也许不会有什么用处,只能先过去看看再说了。
“东哥,是要准备去做事了吗?”丽莎小声问着,估计她一看到我这身打扮就知道我肯定是要去赌博了,我点点头示意她留在包房里。
经过丽莎身边的时候我突然扫了一眼茶几上的书,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分明记得她看的不是这本书,只是短短时间内就换了一本书?这本书看起来像是言情小说,比较符合丽莎这种性格的人看,可刚才那本书是什么来着?
带着一肚子疑问出了门,不过我想可能是我看错了的缘故,也许是因为精神太紧张导致看花了眼,在牌局上都能出现打眼的情况,在这种小事情上看走了眼也在情理之中。
走到牌局正在进行的包间门口,几个赌场里的马仔守在门口,见到我很礼貌的示意让我离开,我想这几个家伙没有认出我来,不过这也算是一件好事。
为了不免身份暴漏,我只能是找个人把我带进去了。
能够把人顺理成章带进包房还可以让人坐在赌局上的,除了花姐之外我再也想不到其他人了,她本身就是负责赌场生意的,介绍几个赌客来玩大局也在情理之中,何况现在我还有没有准备筹码。
想着我就来到了花姐的包房门口,还没等敲门就听到里边传来几声低吼,仿佛还有清脆的巴掌声音,听声音像是天哥的,我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隐约听到天哥骂了两句贱人什么的,也听到了拍桌子的声音,可就是没有听到花姐说一句话,我心想花姐的暧昧还是没能逃过天哥的眼睛,这种事情换做哪个男人估计也受不了。
停了几句话我正准备转身离开,突然听到了花姐的一句话。
“鹰眼这个人还算不错,年轻又能干,我只是想让他留在这里继续做事。”
这话听起来像是花姐喊出来的,所以才让我听了个清楚,要是小声嘀咕还真的是听不到的,我的好奇心也一下就上来了,我真不知道天哥是准备打算怎么安排我,最起码对于以后的路还不知道如何走下去。
可等我竖起耳朵准备再听听的时候,包房里一切都安静了,我也知道接下来的话我想听到是不可能的了,但从花姐的话里我能够知道,天哥并没有不打算把我留在身边做事,只是不知道他有什么鬼主意。
突然包房的们打开了,天哥一出现和我几乎撞了个正着,看到我的一瞬间天哥的眼神中充满了诧异和警惕,但却也没有说什么,可能是第一眼没有认我的样子出来。
我立刻低着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希望他赶紧立刻,不过天哥刚走出几步就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眼神中精光四射。
“鹰眼,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天哥一字一句的问道,字字句句都让我心里发毛。
“刚刚过来,想过来让花姐帮忙做领路人把我带进包房去,还要一些筹码。”我淡淡的说了一句,心里知道坏事了,但也得硬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筹码的事我给你安排,现在跟着我过去。”天哥语气不善的说了一句,我点点头没再说话,刚才我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东西,这下可能要有麻烦了。
我跟着天哥进入了包房,看起来没有一点要为我掩饰身份的意思,不过一进门我就明白了,这包房里面早就安排的满满当当的了,场子里几个比较眼熟的暗灯都在这里,看起来多我一个也不算多,进门也没有人注意到我。
让我没想到的是包房里开了两桌牌,一桌玩扑克一桌玩麻将,对面一伙人中威望最高的侯爷在玩麻将,坐北朝南正襟危坐,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我想他这种身份的人也就玩个麻将了,美名其曰叫国粹。
要是侯爷这个模样的人坐在牌桌上和别人去玩钱,估计是一件掉面子的事情,我看老马和花佛在陪着,另一个是侯爷带过来的人,三十五六岁的模样,脸上总是挂着笑意,看起来也像是个长期吃官饭的主。
有些人处在一个环境中时间长了,身上总是会带着一些独特的气息,从衣着打扮到言谈举止再到眼神,总是不经意之间透露出平日里的样子,就像是流氓怎么伪装也扮演不了县委书记,县委书记也扮演不了做生意的老板一个道理。
另一桌上人就热闹多了,鬼手叶无道等赌场里的老千一个不少全都在,一张桌子上七八个人在玩牌,看起来人数上占点优势,只是没想到无心那个扑克脸也在其中。
天哥带着我直奔麻将桌旁边,看着一把牌结束之后笑盈盈的说了句:“侯爷见谅啊,场子里有些事刚刚处理完,没能早点过来陪着侯爷玩两把。”
此话一出侯爷摆了摆手示意没事,老马和花佛很识相的站起来让位子,天哥坐在了正南和侯爷面对面,我也就选择了和三十多岁的白面胖子坐对门。
其实在麻将中没有对门之说,关键的是上家喂牌怎么样,而且我看这一桌麻将没有任何的筹码,我就知道肯定是纯粹在玩了,赢不赢的都无所谓了。
一般来说赌徒都有一个习惯,如果打牌不玩钱就像炒菜不放盐,总是会少点什么,也会缺乏一些激情的,不过相对于侯爷这种身份的人来说,玩钱就谈不上国粹了,更谈不上情怀了,只能显得俗气,因为侯爷这种人压根就不会缺钱花。
如果平日里有这种麻将局我是绝对不会参与的,但今天情况特殊,天哥坐下了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能坐下开始洗牌。
说实话我很少会赌麻将牌九这一类的硬牌,因为这一类硬牌作弊简单没什么门槛,加上作弊手段花样众多没什么技术含量,最重要的是一把牌的时间周期太长,不利于老千做事追求快速隐蔽的原则,所以一般都不会碰。
不过我还是仔细打量几个人洗牌时候的动作,还有手下按住的那麻将位置,其实在麻将中来说,只看洗牌就能知道在座的人是什么水平,而且麻将洗牌是作弊最关键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