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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稀松平常的麻将洗牌,侯爷和天哥都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我看到对面坐着的中年胖子洗牌动了手脚,手下一直都在按着几张牌,看的出来是个玩麻将的老油子。
我知道他这是在控牌,只是还不知道是准备出那种手段,但看他的手法也只是个熟悉麻将的人而已,算不上老千的水平,只是没想到在这种不玩钱的麻将局还用手法,可能这家伙是习惯了。
“侯爷,您老可是有段时间没来了,今天晚上我安排宵夜,一会喝两盅怎么样?”
“哎呦华天,别说喝酒,就连熬夜都不行了。”
天哥和侯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表面看似热情却暗藏波澜,我也把注意力放在对面的中年胖子身上,看他到底有几斤几两重,最起码让我更加确定他是个吃官饭的人,俗话说上班喝茶看报,下班喝酒玩麻将。
不出所料,对面中年胖子手下按着的麻将牌,一张不少都被他堆砌在面前,这种控牌看破却不能说破,这也是我不愿玩麻将的原因之一,不等到对方出手的一刻就不能抓千,时间周期一长很费精力。
其实有很多人酷爱玩麻将,在平日消遣娱乐当中不算坏事,但也有很多玩麻将上瘾的人,几乎已经到了病态的程度,其实说白了并不是迷恋麻将,而是迷恋赌博,追寻赢钱的那种刺激感,把用不了的精力都消耗在麻将上。
一般来说玩麻将的人分为几种,一种是权当消遣娱乐,基本上能用手指摸出牌面点数,另一种就是上瘾,一天不打麻将都觉得浑身难受,最后一种就是靠混迹麻将馆弄点烟酒钱的老油子,可谓是精通各种作弊手法。
有很多人觉得麻将洗牌的时候没什么特别的,反而潜心研究玩麻将的技术,去分析上家打什么牌手里什么牌面,可现实中每一把牌都有着不确定因素,毕竟不是每一把牌都相同的,所谓的口诀也只不过针对大多数情况而言。
可在麻将中,洗牌的时候是作弊最好的时候,因为每个人都可以尽情的去洗牌,可以去触碰任何一张牌,这种优势就像是在提前藏下自己需要的牌,所有堆砌的麻将都是人完成的,什么牌放在什么地方自己心里清清楚楚。
在麻将作弊中,控牌、抽头、砍中、反花等手段都是在洗牌中完成的,其实没什么技术含量,可却能有不俗的效果,举个简单的例子,就说一种最常见的洗牌作弊手法,控牌。
顾名思义控牌就是控制一个或者几个牌面,洗牌的时候认准一个花色一个点数,一直控制在手里不会混入杂牌当中,比如七万。
一般人在牌局结束还没有翻牌洗牌的时候,找到对子牌并不难,找不到万字就找条子或者饼子,能找两张或者三张四张牌,按在手下洗牌之后牌还在手里,不用看牌面就可以把这几张牌放在手下,堆砌在任何想放的位置。
打牌的时候谁能拿到这些牌一清二楚,如果掷骰子让面前的牌堆成了最后一排牌,那就做到心中有数了,最起码八万九万是没法吃胡了,五六万也只能单吊四万胡牌,根据控牌的位置和距离判断是要弃掉手中的牌还是准备等自摸。
如果掷骰子之后,摆放在牌面中的牌被人拿走了,那也可以做到心中有数,对面听牌两张七万没有碰出来,那极有可能是做了将牌或者还有一个对子等着胡牌,这个时候就要小心了,其他的变化还有很多,自行领会吧。
控牌的能力取决于一个人的实力,也是区分老千实力高低的分水岭,能控牌的张数越多,水平自然就越高。
对于一般人来说,两只手分别控一种牌面不是难事,也可选择同样花色的控牌,也可以交叉花色,最起码能够做到自己心中有数,厉害一些的能控更多的牌面点数,也能记住堆砌牌面的位置。
真正高手不但自己控牌,还会注意到别人控的牌面,什么牌在什么位置心里都清楚,更会通过打出的牌来推断你手中是什么牌。
麻将中的抽头就是由控牌而来的,想要作弊首先得知道牌面的点数和位置,快速用手里废牌换掉想要的牌就叫做抽头,一般人换个一张两张不成问题,高手一次能换掉三张或者四张牌。
手法和其他的作弊方法暂且不提,但在玩麻将的时候,特别留意一下别人洗牌时候,手下是不是一直都按着几张牌,或者面前始终有些牌是不洗的,故意留在面前某个角落的位置,你可能无心要作弊,但却不能保证别人有意要耍赖。
其实现在大部分高端的地方都用了麻将机,狭义上来说避免了手洗麻将作弊的可能,但不要认为麻将机洗牌之后就不能作弊了。
玩麻将机的时候,所谓带着戒指挂花做记号的,都是不入流的作弊手段,狭义上来说,要是遇到玩麻将牌面乱放在一起不按照花色排列的人,基本上都是玩心牌的人,也就是心里有数知道自己手里什么牌想要什么牌,根本不需要一遍遍去看自己的牌面。
还有一种听牌不吃胡,总是在等自摸的人,十次能有七八次自摸成功,现在说他运气好你还信不信?
我坐西朝东,上家是侯爷下家是天哥,坐我对面的中年胖子在侯爷上家,他始终都在观察侯爷的牌面变化,几手牌就能送牌,碰牌的频率明显要高很多,我心说就这种拆了牌专门喂牌的水平,难怪会被侯爷这种人带在身边。
“今天晚上怎么老碰就是不胡啊!”中年胖子嘀咕了一句又碰牌了,随手打出一张牌出去,下家侯爷立刻一上一听,我心说还真是不要脸啊!
看的出来对面的中年胖子是个精通官场之术的家伙,这种人不可能是老千,因为侧重点不同就排除了他的可能,倒是旁边玩扑克的一张桌上没出现什么大的波澜,我所熟悉的那个家伙并没有出现在牌桌上。
看着那个家伙混迹在司机随从当中,可我就觉得他眼熟,甚至觉得非常熟悉可又不记得他的样貌,直觉告诉我这个家伙不简单,很可能是个老千。
有些时候直觉就是那么的敏锐,没有任何理由却总是能够帮助我,我甚至觉得这个家伙才是今晚牌局中最大的变数,也是侯爷带来的真正高手,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还没有加入到牌桌上。
正在愣神的时候中年胖子打出一张牌,这牌立刻就被侯爷笑眯眯的纳入囊中。
“不好意思,又胡了,哈哈。”侯爷笑着说了一句,顺手退开了面前的牌,吃胡一点也不让人意外。
我心说要是这种喂牌法再不胡,那可就真是没天理了,要是在赌桌上有这么明显的配合,一把牌就能让人看破了。
“哎呀,侯爷今天晚上这个手气太旺了,简直就是有如神助啊!”对面中年胖子嘀咕了一句,故意做出一副懊恼的样子,我心说他可真够能装的,就这种玩法也不嫌累得慌。
在一般玩麻将当中,刻意拆牌给别人喂牌可要比自己想办法胡牌难多了,也更加的费脑子,不过看起来这个中年胖子是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也成功哄得侯爷很高兴。
“哈哈哈哈,侯爷宝刀不老,对国粹的造诣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佩服啊!”天哥笑着说道,脸上满是笑意。
玩了几把牌都是侯爷胡牌,虽然天哥一直在笑着,可他明显有些过于高兴了,扫了我几眼之后我就明白了,他越是高兴就代表着他越是不高兴,我也看出来天哥压根就没有要陪着侯爷玩的意思,反而是想杀他的威风。
在牌桌上中年胖子把把拆牌喂牌,很明显就是陪着玩讨人欢心,虽然我不精通于麻将,但出点手段让天哥胡牌还是不在话下的。
可这个时候如果我做的太明显就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虽然侯爷带来的人大部分都在牌桌上玩扑克,但几个随从一直都在漫不经心的打量着,难保不会有人在暗中观察什么。
一连又玩了几把麻将,我并没有太过于刻意的拆牌喂牌,但还是让天哥胡了两把,反倒是我和对面中年胖子一把没胡,彼此心里也就都有数了,我也就顺便伪装成一个陪玩讨人欢心的家伙。
整个包房里的气氛很融洽,甚至会给人一种错觉,这些人压根就不是来做局的,而是一帮正常的赌客,专门来给天哥捧场的。
其实越是这样的时候越是危险,越是看起来波澜不惊的牌局,就越容易出现闷杀的情况。
往往一把牌就可以有几百万的输赢,一晚上赢下这样一把牌都不亏,哪里去找这么好的赚钱地方?
就在我无聊玩着麻将的时候,旁边玩扑克的局突然被人叫停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下就转移了过去,竟然是有人叫停了发牌的荷官,有人出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