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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甜马上说:“那我们再去摸摸!”
我摇摇头说:“别傻了,再回去,就是自投罗网。”
感觉到没声了,一看,胡甜的嘴翘得能挂个奶瓶子。也是,一直是这妞说我傻,冷不丁地我说了这么句,受不了了。
我笑笑,拉了胡甜的手说:“不是怕你出事嘛。”
胡甜白了我一眼,“你以为我心眼就一针孔大呀,本姑娘明白了,找到红轿子,就可以找到另一口青铜棺,是不是?”
“聪明!”我笑着立马点头。
啪地一下,额上被点了一指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真贱!”
额上疼,心里却美。
“小两口销魂呀!看了半天,就拉个手呀,屁用没有的东西,你说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个大傻冒!”
心里还没美过劲,门被轻轻推开,刘古碑一脸坏笑地走了进来。
“师傅!”我惊喜地叫了一声,转而对胡甜说,“你怎么不把门关好了。”
胡甜显然听懂了刘古碑的话,又听我叫师傅,看了刘古碑一眼,有一点惊慌,但马上被一脸的红云盖了,一甩我的手说:“想什么呢你,还想我刚才把门关死呀。”
刘古碑哈哈大笑,“关谁也不能关师傅呀!”
我转身翻着背包,出门时买了烟确实是想到风云镇碰到刘古碑了给他。找到了,递过去,刘古碑笑着接过,眼睛却看着胡甜。
胡甜红着脸说:“还师傅呢,门外偷听人家说话。”
我问:“师傅,你怎么找我来了。”
刘古碑一晃手机,“不是你小子一来就发微信喊吗,心里在骂师傅不回你吧,我知道,你小子胆子小,只会闷肚里冒坏水。”
说着又瞟向胡甜,胡甜的脸更红了。这老家伙,嘴上离了女人不说话,刚才那意思是怪我没把胡甜推倒是咋地呀,我推得倒吗,靠!
“这就是我徒媳吧?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去救她吗,救回来了?”刘古碑悠悠地吐着烟圈。
可急坏了我。
要救的可是周春,和胡甜长一样。
旁的胡甜一愣,“救我?哪跟哪就去救我呀?”
我背上的汗都急出来了,忙说:“师傅是说你如果出事了,找他,他可以救你的。”
“我能出什么事,切!”胡甜满不在乎。
刘古碑似笑非笑地盯着我一片慌乱的样子。
明白了,凭老家伙的本事,他早知道面前的人,不是我说的要去救的人,玩我呢。
“师傅再教你第三句话,要想人前显贵,就得人后受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才能彩旗飘飘!”
刘古碑说的,确实是第三句话。
第一句,不要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说过后我和他在悬崖差点没命。
第二句,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创造的。说过后,我竟然看到了不一样的送亲队伍,也就是那次后,原先我确定太平间青铜棺里的,就是若晜,可现在,却不能确定了,因为有可能是娟儿。
这第三句话的意思,表面理解,是我还有个周春,得把眼前的胡甜哄好了,不然,那可是会到处翻醋坛子的。难不成这第三句并不只是玩笑话。
来不及细想,胡甜一扭脸,“您这什么师傅呀,尽说些听不懂的话。”
刘古碑没有答腔,脸上还是那幅似笑非笑的表情,余光却是瞟着胡甜。
胡甜脸上笑嘻嘻的,我却是心里不踏实,这妞我熟悉,一般这笑容就是有事的表情,她正看似不经意我却明显地感觉到,她正在慢慢地朝后退着,后面是客栈的大床,床上放着刚才我和她进来时放着的行李,两个帆布背包。
正想着她退什么退时,却是眼前白光一闪。
哇呀!
胡甜快速地从背包中抽出了青铜剑,一个旋身,剑已然抵到了刘古碑的咽喉上。
“说,什么时侯出来的?想害青云挑个好时段呀,没想到姑奶奶在这吧!”
胡甜柳眉倒竖,杀气凌凌。这不是开玩笑,古碑村时,我见识过她拔剑不认人的厉害,跟她哥学的,一个球样。
“俟俟俟!姑奶奶!”我慌急地上前去拉胡甜的手。
刘古碑不仅动都没动,脸上的神情还一点没变,照样吐着他的烟圈。
老天!这是得亏我在这呀,我知道这老家伙的厉害,真动手,你胡甜的剑还没到,只怕人早躺地上了。
胡甜误会了,当然得误会,我知道,他把眼前的刘古碑当成那天我和他摸进张主任办公室暗室里的那个刘古碑了,那个刘古碑,虽是有着和眼前的刘古碑一样的模样,现在可以肯定,那其实就是个鬼。古碑村时,刘古碑跟我解释过对的时间对的地点可以看到对的人,就是过去的自己这个事,那天,我不是也看到了另一个在青铜棺里的“我”吗。
“不是不是不是,听我解释”,我拉着胡甜的手腕,她的姿势却一点没变。
“这是我师傅,先前的那个是个鬼!”我只能直说了。
“那天和我徒儿一起进暗室的就是你?”
刘古碑啪地摔下烟头,手轻轻一拔,妈俟,胡甜倒退着差点跌倒在地,还好我在旁一下扶稳,抱了个满怀,熟悉的汗香,我原始的那点冲动差点又硬了。
胡甜狐疑地看着刘古碑,眼珠一转突地明白什么似的,一个倒背手,反把我的双手扭到背后,我头几乎被这妞压到了地上,“说,你是不是还有个女人,还出事了,你要去救她?”
“哈哈哈哈哈”!
刘古碑笑得前仰后合。
这都是他挑的,进门就故意说什么救不救的。
胡甜听我说了暗室里的刘古碑是个鬼后,明白了眼前的刘古碑正是我和她以及风衣哥说过的那个师傅。
既然是我师傅,当然她一下明白,眼前这个师傅刚才说的要救的女朋友,是另一个女人,这下好,醋坛子彻底翻了。
我汗都滴地下了,“师傅,你倒是说句话呀。”
“我就认你这个徒媳了,别难为他了,这么说吧,他要救的那个女人嘛,简直就不是个人!”刘古碑笑呵呵的。
我身上一松,胡甜放开了我,又拉着我的手腕仔细看了看,鼻子冷哼一声:“那以后别理她,听你师傅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刘古碑把周春其实就是个鬼的话翻了个意思,姜还是老的辣,话还可以这样说。不过,正好解了我的围。
胡甜看我手腕,是看她慌急之时扭伤我没有。女人太神奇了,还真的是打是亲骂是爱呀。
“还没回答我问题呢。”刘古碑笑着看着胡甜。
胡甜收起剑,“是呀,就是我跟他进的暗室,怎么啦,去不得呀。”
刘古碑此时没有笑了,脸上的表情黑得出奇,我一愣,老家伙虽说色,但也不至于当着我面为难胡甜吧,刚想说点什么解释一下缓和下气氛,刘古碑却站起身来,走到了我身边挨着我。
“那你可看到什么了?”刘古碑黑着脸问。
我急了,从这老家伙出现,就怪怪的,忙笑着对身边的刘古碑说:“那天不是和你说了吗,还问个什么劲。”
“我要她说。”刘古碑抬手一指胡甜。
胡甜鼻子一哼,“师傅就压人一头呀,好吧,告诉你,青云反正和你说了,你不就是想知道我会不会说慌吗,姑,姑,姑娘从不说谎的,那天,就看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你,还有口棺材,还有张图纸,哦对了,那怪老头还一个劲地逼着问我们图纸的秘密呢,嘻嘻,和你一个怪样,你以后成鬼了,不会也和他一样怪吧,嘻嘻。”
胡甜的嘴不饶人,我知道,刚才那个“姑”字,后面绝对是跟着“奶奶”,临时换了。
胡甜说完,出了一口气一般,笑着看着站在一起的我和刘古碑。
“不是去不得”,刘古碑说,“是去了你就要出事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
刘古碑却是更紧地挨向我,手一指床头柜,“看那。”
我和胡甜同时看过去,就是我带回来的小棺盒,里面装着怪异的白糖。
此时,灯下却古怪地冒起一阵淡淡的烟一样。
白天可没发现这东西还会冒烟的。突然明白,白天哪能看到这么淡的烟,灯下才看得清楚。
正古怪间,突地一黑。
客栈似乎停电了,整个客栈全黑。
还来不及搞清楚什么事,我身子突地一轻,整个人被身边的刘古碑拖离了地一般。
砰!
关门声。
刘古碑的身手好快,我被他一下子拎到了后面的卫生间,还关上了门,有尿臊子味,所以黑暗中我确定是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就正对着房门。
眼睛适应了。
靠他妈!
就客栈停电呀。
远处的灯光透过来,此时能模糊的看清外面了。
刚想说胡甜还在外面呢,嘴却被刘古碑死死地压住了,出不得声。
房门无声地大开,一团的黑影涌了进来。
“青云~~~~~~~~~~~~~~”
胡甜惊慌的大叫声。
却是一瞬消失。
成团的黑影裹了胡甜从门里消失!
整个过程也就不到二十秒时间,胡甜那声“青云”的尾音还响在脑际时,灯光大亮!
我几乎是一头撞出卫生间的。
胡甜不见了,那个小棺盒也不见了。
此时刘古碑不慌不忙地走出卫生间,掏出烟,有滋有味的抽了起来。
突地一股怒火直冲我头顶:老家伙早知道会出事的!他挨到我身边时,他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他救了我,却放弃了胡甜,凭他的身手,他可以让我们两个都不出事的!
我猛地一转头瞪向刘古碑。
“怎么啦,又要杀师傅?哦,这次你没锹了,杀不了了。”刘古碑一脸的淡然。
“你明明可以救她的,为什么?”我的怒火被慌急冲得无影无踪,眼泪急得一下涌了出来。
“就烦你动不动就掉这尿臊子,不是我不救,是救不得!”刘古碑说。
“怎么救不得?”
“因为她和你去了那暗室,还看见了那么多事情!”
“我也看到了,你不是救了吗?”
“不一样,她看到的,和你看到的,根本不一样!”
刘古碑的脸上突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