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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苏洛宁一行人在各自的房间里刚刚安置了,就听到外面响起一阵喧闹之声,苏洛宁好奇出去一看,不由暗自庆幸他们要房间要得早,不然的话,这个时候房间肯定不够住了。
这客栈的掌柜今日却是笑歪了嘴,自从自己这客栈开张以来,生意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好过,不过一瞬间的功夫,这些人都争着抢着来跟自己定房间。
当然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那个身材火辣的女子,那些男人看到她要了二楼的房间,整个二楼都要被挤爆了。但是自己这客栈到底是小客栈,住不了这么多的客人,但是好在他们竟然自己竞起价来了,现在这一间房间的价格可是比方才翻了好几番。
看到这些白花花的银子,掌柜的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啊,恨不得自己会变戏法儿,立时多变些房间出来。这么一想的话,心里也有些可惜,你说那女子也不早点要房间,刚刚那几个人已经把二楼的大部分房间都给定走了,要不然自己还能多赚好多银子呢。
那掌柜的越想越觉得心痛,便是上来二楼找苏洛宁他们商量。
可是这厢已经有人先于他,在跟苏洛宁他们商议让房间的事情了,甚至有人愿意给出高于十倍的价格。
苏洛宁当然不同意,这天都已经黑了,大家也都安置了下来,不能再折腾了,纵然他们出再高的价钱,也是不能让的。
掌柜的见那些男人都是铩羽而归,再看这一行人举止气度都不像是一般人,也不敢多有得罪,便是又悄悄退了回去。
等到苏洛宁他们吃罢饭,这客栈才算是安静下来,那些没有要到房间的人也只有无可奈何地走了,反正在这里呆着也没用,因为自从那女子进了自己房间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任凭外面如何吵闹,她就像是没听见一样。
夜深人静,谢允嘉却是毫无睡意,披了衣服随意踱步来到客栈后院的亭中,但见月上中梢,清冷的月光幽幽洒下,让这夜不至于那般黑暗。站在这里,谢允嘉不由想到,以前自己也曾经跟洛宁在这样的月光下并肩而立,闲谈风光,到如今,却也只剩自己一人了。
夜风依旧寒凉,谢允嘉不由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服,正欲转身回去,耳边却是听到旁边有一些响动。
待他要仔细看,却听得司空澈低沉的声音自那廊柱之后传来,“你到底是谁?”
谢允嘉一惊,连忙走上前去,只见司空澈正钳制着一个女子,那女子的手腕被司空澈翻转到身上,面上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谢允嘉这时候却突然背过身去,不再看眼前的情况。
却原来那女子身上的衣服此时已经脱得差不多了,那雪白的肌肤尽数露在外面,谢允嘉何时见过这等场面,面上不禁有些红了。
司空澈却是没空理会他,径直看着那女子道:“说话!”同时手下一个用力,那女子又是哀嚎了一声。
“穆又薇。”
“没问你名字,我问的是你的来历。”司空澈的声音又是冷了几分。
那女子却又不说话了,司空澈见状冷笑一声,道:“不说是吧?你这一身功夫也是不弱,应该练了很长时间了吧?你说我要是把它废了,你觉得怎么样?”
果然,那女子听了司空澈的这话,脸色顿时大变,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最重要的莫过于自己的一身武艺了。
只见得那女子咬牙,恨恨道:“我乃是华阳派弟子。”
“胡说,华阳派的人怎么可能懂得媚术?”刚刚她分明对自己用了媚术,但是显然她的功力并没有之前自己遇到过的那个鸣瑶阁阁主强。
“怎么不可能?我华阳派第二十三代掌门的妻子就是媚术的传人,只不过媚术在江湖上被认为是妖邪之术,自从那女子嫁给我派掌门之后便未曾把媚术传给任何弟子,后来也渐渐没有人再提起媚术的事情了。”
司空澈研判地看着那女子,似乎在判断她是否是在说谎,口中接着问道:“既然媚术都已经失传了,你又是怎么学会的?”
“我偶然间找到了那位掌门夫人留下的武功秘笈,按照上面的方法练习的。”
一旁的谢允嘉却是听得一头雾水,他毕竟不是江湖众人,对于他们口中所说的什么媚术,什么华阳派的也都不了解。
但是他也觉得自己不能一直这么背着身子,无奈之下便是脱下了自己的披风给那女子遮上。
那女子感觉到身上一暖,便是转头看向谢允嘉,却见谢允嘉眉头微微皱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司空澈也是看了谢允嘉一眼,然后似笑非笑道:“谢公子倒是挺体贴的。”接着又是看向那女子,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你的这番说辞我自会去查证的,现在你来告诉我,你究竟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她不惜用媚术迷惑自己,定是想要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才是。
“我没想得到什么,我只是听说澈王殿下以前风流无度,可自从娶了王妃以后,就收敛了心思,我就想着用媚术试一下而已,看看真假。”
司空澈又是一个用力,只听得‘咔擦’一声,那女子的胳膊已经被司空澈卸下,“胡说八道!方才我故意装作被你迷惑,分明看到你在我的身上找东西,你要找的究竟是什么?华阳派?你别告诉我这件事跟齐康浩没有关系。”
这么凑巧,又是华阳派,又是媚术。之前在彭州,自己碰到那鸣瑶阁阁主的时候,就遇到了华阳派的少主子齐康浩,不久之后,自己又在京城碰到了他,现如今,自己又在这里遇到了一个会媚术的华阳派的弟子,这一切应该都不是巧合吧?
听到齐康浩的名字,那女子的眼神不由闪烁了一下,神情也有些不自然,被司空澈看在眼里,自然是更加怀疑。
“还不说实话吗?你们华阳派屡次三番地接近我到底是因为什么?”
“我们没有故意接近你……好吧,我把一切说清楚就是了。”
却听得那女子缓缓开口道:“说实话,我在你身上找的其实是那枚雀松玉佩,因为师兄的生日要到了,我想送他一个生辰礼物,我曾经不止一次听师兄提起过那枚雀松玉佩,所以知道他是非常喜欢的,就想着从你的身上给取走。”
“你口中的‘师兄’指的是齐康浩?所以那日我之所以在彭州鸣瑶阁阁主的擂台下遇到齐康浩,是因为他也想打败那鸣瑶阁的阁主拿到那枚雀松玉佩?”
女子闻言却是摇头,“不,我师兄也是在那天才第一次看到雀松玉佩,这才心念不忘的。其实那天我师兄是想去会会那个鸣瑶阁阁主的,因为之前的那任掌门夫人说过她是媚术的唯一传人,自她那里就没有了弟子,有关于媚术的秘笈也藏在了我们华阳派内,按道理来说,这世上应该不会有别人懂得媚术了。但是传闻那个鸣瑶阁里的女子全都会媚术的,所以,我师兄就想过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便在那里遇到了澈王和澈王妃。我师兄回去之后,把这件事说给我听,我才知道原来雀松玉佩在王爷的身上,便想着从王爷这里拿到那玉佩送给我师兄做礼物。”
司空澈闻言却是开口讽刺道:“你们江湖中人口口声声说的侠气呢,你这种行为跟那些盗贼有什么区别?”
女子听闻这话,面上不由一红,却也无法反驳了,司空澈见她这样,不由含笑道:“你为了你的师兄能做出这种事情,想必你们的关系不止是师兄妹那么简单吧?”
此话一出,女子的面上更是红了几分,司空澈这才道:“这么说来,你师兄去京城也是偶然了?”
“他是受师父的命令跟度和山庄的詹庄主一起去寻找一个武林败类的下落的,我们并没有故意接近你。”
虽然此女子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处处都说得通,但是司空澈的心里还是不相信她说的这些话,或者说不是完全相信,司空澈判断,这个女子应该是真话假话掺在一起说的,所以有关于她说的事情自己还得去考证,而华阳派这个武林门派,看来自己也得好好地查一下了。
司空澈心中略略思索,便是抬手点上那女子的穴道,女子顿时动弹不得,司空澈含笑道:“放心,明天一早,它就会自动解开的。你应该感到庆幸,并不是每一个惹到我的人都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只受到这一点点惩罚的。说实话,我本来是想砍了你的手的,毕竟我不太喜欢别的女人触碰我,但是鉴于你刚刚的那番话说得还算是老实,我就暂时放过你的手。”
说完这番话,司空澈不再理会那女子,而是转而看向一旁的谢允嘉,“谢公子要在这里陪着她吗?那我自己先回房了,宁儿习惯了我在她旁边睡着,我要是不在,她会睡得不安稳的。”说罢,只见司空澈冲着谢允嘉露出一抹笑容,这才迈步走回自己房间去了。
不得不承认,就算是现在,听到司空澈说这样的话,谢允嘉心里还是有些难过,这时候却听得一旁被司空澈点了穴道的那女子开口道:“你喜欢那个女人吧?澈王妃。”
谢允嘉闻言抬眸看着她,却并未应她的话,而是轻声道:“夜深露重,姑娘自己多保重。”说完这句话,谢允嘉也是转身离开,只留下被点了穴道的女人兀自在暗处站着。
次日一早,苏洛宁跟司空澈一起下楼吃早饭,在路过那女子的房间时,却见得房门大开,里面不见人影,去到楼下的时候也没有看到那女子,苏洛宁不由疑惑道:“那女子怎么突然不见了?”
司空澈闻言轻轻一笑,“大概嫌太丢人,悄悄走了。”
“嗯?”
听闻这话,苏洛宁不由疑惑地转头看向司空澈。
……
在发生了这个看似并不怎么重要的插曲之后,苏洛宁他们一行人也就继续往同州行去,其实同州距离京城也不算太远,没有几日的功夫也就到了。
看着满目繁华的同州,司空澈不禁心生感慨,原来这就是宁儿从小长大的地方啊。
苏洛宁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心情也是高兴了不少,算起来自从去年自己因为苏绮蔓逃婚的事情而进京,到如今再回来也有几个月的时间了。只是自己上次离开的时候还是一个未嫁的小姐,如今却已为人妇了。
看到司空澈四处乱看,苏洛宁含笑轻声道:“怎么样?比起京城的繁华来,这里也不逞多让吧?”
同州原就是祈灵国商贾的聚集地,要论起钱财实力,怕是连京城都比不上的。
告辞了苏洛宁他们,谢家两兄弟便是走了另一条路回去自己府上,而司空澈则是跟着苏洛宁和苏老太爷他们回去了苏府的本宅。
马车停下,苏洛宁扶了苏老太爷从马车上走下,后面的梅姨娘也是缓缓下了马车,苏府的一众下人已经站在那里迎接了,知道这一次澈王殿下也会同来,在他们回来之前,整个苏府上下已经收拾一新。
抬眸看着面前熟悉的大门,苏洛宁不禁感慨万千,这一趟回来之后,也不知道要隔多久才能再次回家。
而此时司空澈也在打量着苏宅的大门,到底是百年基业,光看这苏家的大门就是气派,比之京城的苏府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跟着苏洛宁一起进到宅子里去,里面的布置更加让人目不暇接,这宅子到底是经过苏家多少代人精心修葺的,看起来自然是精致非凡。
苏老爷子一边走,一边指着那水波轻皱的小湖含笑道:“宁儿小的时候最喜欢到这小湖边玩耍,尤其是夏天,简直就不愿意走,所以后来我就让人在那里修了个湖心亭,那是她最喜欢一个人呆着的地方了。”
一说起以前的事情,苏老爷子就停不住嘴,宁儿小的时候曾经在哪里磕倒,喜欢自己一个人在哪里偷偷地躲起来哭,最喜欢院子里的哪棵树,老爷子说起来简直是如数家珍。
而苏洛宁在一旁听得却是红了眼眶,不由道:“您怎么连这些都记得?”
“我怎么会不记得呢?”当时宁儿可是自己身边唯一的亲人啊。那时候,之牧他刚娶了妻子不久,就说要在京城买一座宅子,好把苏家的生意做到京城去。
当时自己也没有反对,想着让他去京城试试也好,没想到他在京城做生意也是不顺,可是虽然不顺,他也不愿意回来了。
那时候偌大的宅子里,除了这些伺候他的下人们,也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再后来就是出了琴姨娘的事情,刚刚出生的宁儿便是被送到了他的身边。
他不是不疼爱这个孙女的,只是他的性格太过刚硬,很多事情都不会表达,所以看起来会比较严厉一点。就像是建湖心亭的事情,如果不是今天苏老爷子拿出来跟司空澈讲的话,苏洛宁大概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个湖心亭是自己的祖父是特地为她而建的。
一步步走过这苏宅,司空澈仿佛能看到幼小的宁儿是如何一天天地长大,成为今天这个样子的。但是心里也有些可惜,更有些嫉妒,可惜自己没有能在小的时候就认识宁儿,嫉妒谢允嘉一路陪着宁儿长大,见证她人生中所有重要的时刻。
看着苏老爷子说个不停,苏洛宁不由含笑打断他,“好了,祖父,这一路回来,您也累了,先回房间去休息吧,反正我们也还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呢,到时候您再跟司空澈好好说行不行?”
苏老爷子这一路也的确有些累了,便是由着苏洛宁把自己扶回房间休息,梅姨娘也是回了自己的房间。
安置了苏老爷子,苏洛宁这才带着司空澈来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很大,里面摆的东西也很多,毕竟是苏洛宁从小住到大的房间,里面有很多带不走却也不舍得丢掉的东西。
却见苏洛宁兀自在锦凳上坐下,环顾了一下自己的房间,不由感慨地道:“我这才刚回来呢,就想着要是永远都不走就好了。”说到这里就是瞪视着司空澈道:“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也不至于嫁到京城里去,我就能在这里呆一辈子了。”
在嫁给司空澈之前,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离开这个宅子,那时候的她早就知道自己将来的夫君是要住到这宅子里来的,所以她从来也不担心若是有一天,自己离开了这里该怎么办。
在京城的时候还不觉得,直到这次回来,苏洛宁才真正感觉到自己真的要离开这里了,虽然以后有时间了,还是可以回来了,但感觉已经不一样了。
“是,都怪我,我拿我自己的一辈子赔给你行不行?”司空澈含笑走到苏洛宁的身旁,抬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虽然我错过了幼时的你,但是我娶到了长大后的你,虽然有些遗憾,但是上天到底待我不薄。
苏洛宁闻言一笑,“就这么点儿,哪儿够赔的啊?”
“那再加上下辈子好了,下辈子我也赔给你。”
……
谢允嘉和谢尔恒回到谢府之后,先去拜见了自己的父母,却听得那谢夫人开口问道:“这次悠扬的婚事这么突然,究竟是因为什么?”
当时他们接到成府派人快马加鞭送来的喜帖时就有些奇怪,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忽然就要成亲,而且日子还安排得那么紧,简直太仓促了,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中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谢允嘉犹豫了一下,也便把成悠扬和那个碧蕊的事情说了,成夫人听了之后大为惊骇,“怎么会呢?悠扬那孩子一向稳重自持,怎么会跟一个青楼女子搅和在一起?还气得你姑母服毒自杀,要不是你亲口告诉我,我是决计不会相信的,我认识的悠扬哪里是这样一个孩子?”
谢尔恒闻言不由淡淡道:“这一个人啊一旦坠入情海,哪里还分得清什么忠孝节义、是非黑白,脑子里全成了浆糊了。”
谢允嘉一听谢尔恒这意有所指的话,不由微微皱了眉头,谢老爷和谢夫人也是不由对视了一眼,然后只听得谢老爷道:“允嘉啊,你这一路上也都累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谢允嘉闻言不由看了谢尔恒一眼,然后也是退身走了出去,他知道父母只让自己下去休息,想必是还有话要问尔恒,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有关于洛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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