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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皇后也是有些慌了,不由转过身对着那皇帝开口道:“皇上,我真的没有……”
可是皇帝却是打断了她的话,沉着声音道:“现在先别说这个了。”
看到皇帝表情不悦,皇后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好闭了嘴,安静地坐在那里,一双眼睛却是不由地往萧俊康和司空臻的身上看,面上神色复杂。
待这一场宴会结束之后,众人正欲退去,却见得司空澈站起身来,道:“皇上,我皇妹的事情是不是该好好说一说了?”
那皇帝闻言不由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皇后,然后又是朝着萧俊康和司空臻看去,这才道:“澈王殿下不必担心,这件事关系到我们乾风皇嗣的事情,就算澈王殿下不说,朕也绝对会把这件事给彻查到底的。”
然后就是吩咐其他人都退下,只留下皇后、萧俊康、司空臻和苏洛宁他们。
“俊儿,你来说说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也好让朕知道一下来龙去脉。”
萧俊康闻言朝着皇帝拱手俯身道:“父皇,您也知道儿臣跟臻儿成亲已经快三年了,一直都无所出,所以皇后娘娘便给臻儿找来了很多民间秘方,说是有用,而且也时常派人送些补汤过来。对于皇后娘娘做的这一切,儿臣和臻儿都是感念在心的,直到……肖大夫来到这里,给臻儿诊了脉,他说臻儿之所以怀不上孩子,不是因为她天生有缺陷,而是有人一起在给她和避子汤,这般之下,自然是一直怀不上孩子。”
“避子汤?怎么会?!”皇后讶然地看着萧俊康。
那皇帝看了皇后一眼之后,接着沉声问道:“所以你怀疑是皇后娘娘在汤药里动了手脚?”
“儿臣也不想这样认为,可是这实在是太可疑了,臻儿一直在喝避子汤,可是太医们却都诊不出来,这难道不是有人在背后授意吗?”在这皇宫之中,除了皇上之外,也只有皇后能够做到了吧。
“可是真的不是我,我怎么可能给臻儿喝避子汤呢?一定是那个肖大夫搞错了,怎么可能是这样?”皇后不断地在一旁叫屈,可是皇帝也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理会。
萧俊康闻言不由沉声道:“肖大夫是林老先生的弟子,林老先生的医术和人品那是天下人都知晓的,肖大夫身为他的弟子,绝不会妄意轻言。”
皇帝沉眸微敛,的确,那个林老先生自己也是知道的,人品和医术那都是有目共睹的,他教出来的弟子自然也不会太差,更何况他也没有必要撒这样的谎,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
沉默了片刻,皇帝转头看向一旁的皇后,沉冷了声音道:“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里了,皇后你也说一下吧。”
皇后怔然地看着皇帝,语气悲愤又无奈,“皇上要臣妾说什么?大皇子妃喝避子汤的事情,臣妾也一无所知啊,不能因为臣妾之前给大皇子妃喝过汤药就说那避子汤是臣妾所为啊,臣妾敢发誓,臣妾并没有做任何伤害大皇子妃的事情,那避子汤的事情,臣妾真的是不知道,臣妾没什么可说的。”
“皇后,你现在若是承认,朕还能从轻处罚,但你若是坚持不认,等朕查出来了,你就难逃大责了。”这可是有关皇嗣的大事,就算当朝皇后也不能轻易放过。只是皇上此时也有些失望,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皇后是宅心仁厚的,没想到她这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功夫比宫中其他的那些嫔妃丝毫不差。之前宫里有多少人都称颂她善待俊儿,把俊儿当做亲生儿子来养,可是她如今却是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想来这些年,她也并非是出自真心地对俊儿好,只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罢了。
“皇上如此说,倒好像是认定了臣妾有罪,臣妾没有做过的事情,臣妾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那好,朕这就让人去查,皇后你现在是整个皇宫里最有嫌疑的人,自从是要从你宫中查起。你宫里的宫人都要一一接受盘问,这一点朕先告知你一声。”
皇后闻言却是苦笑一声,“皇上这是要告诉所有人,您怀疑这件事是臣妾做的吗?这样一来,就算不是我做的,也难以摆脱掉嫌疑了。”
“难道你现在就没有嫌疑了吗?如果不是你做的,你怕什么,把事情查清楚,你也就能摆脱掉自己的嫌疑了。”
看到皇后这般跪在地上,萧俊康心里也是有些难受,此时不由跟司空臻对视了一眼,然后迈步走到皇帝的面前跪下,开口道:“儿臣不想追究这件事了。”
“为什么?”皇帝凝眸看着萧俊康。
萧俊康语塞,因为在他的心里对皇后娘娘终究还是有感情的,毕竟从小在她的身边长大,如果这件事坐实了是皇后做的,那对她的处罚必定是不轻,也会遭受天下人的非议,这一次,就只当是自己还了她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吧。
“儿臣觉得事情既然已经到了如今的地步,再做什么也无法挽回了,儿臣不想因为这件事把整个皇宫闹得鸡犬不宁。”
可是那皇帝听了这话之后,却是坚决地道:“不行!这件事必须得彻查到底,你不要查,朕却要查。”且不说祈灵国的澈王现在在此处,就单说这残害皇嗣的事情,自己也是绝不能姑息的。方才当着众人的面,俊儿那样说,所有人都已经知道有人要害大皇子妃肚子里的孩子,如果自己就让这件事这么悄无声息地揭过去了,那后宫里的那些女人便会更加肆无忌惮了,难免不会效仿而为,这种行为,自己是绝对不能姑息的!
既然皇上决定要查,那此时也就不用说这么多了,一切都等到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后再说。
司空澈也便带着苏洛宁一起离开了皇宫,而此时走出大殿的皇后,却是忍不住回头去看向萧俊康,“你真的认为这件事是本宫做的吗?”
“难道不是吗?”萧俊康反问,除了她有机会下手,还能有谁呢?宫里的太医们都不止一次给臻儿诊过脉了,他们却都没有说出事情的真相,而肖大夫也说了,臻儿这种情况,太医诊脉的时候不可能发现不了异样的,那么是谁堵住了他们的嘴呢?
“母后,对于您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儿臣打从内心里感激,儿臣知道您想让二皇弟坐上储君的位置,儿臣也从来都没有争过啊,为什么您还要这样做呢?儿臣一直以为,虽然我们两个不是亲生母子,但是感情还是不浅的,母后……您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
皇后这厢刚要应声,大殿里的太监便是匆匆走了出来,朝着皇后行了一礼,然后开口道:“皇后娘娘,皇上还有些话要跟您说,请您留步一下。”
皇后看了一眼萧俊康,然后便是跟着那太监一起,又是走进了大殿。
萧俊康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才跟司空臻一起回去了他们的寝宫。
离了皇宫的司空澈、苏洛宁和赵明朗三人,便是坐上了马车,会宅子里去了。马车之内,苏洛宁还在想刚刚的事情,她觉得那个皇后要么就是装得太像,要么就真的是不是她做的,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她的嫌疑的确是最大,如果这次不是肖叔叔因为自己赶来乾风国,只怕这件事会一直被隐瞒下去。能让宫中的太医集体噤声,这样的势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
此时,乾风国京城另一处偏僻的宅子里,南之正拿着一封信在看,刚看了几行,她的表情就开始变得严峻起来。一旁的尤叔见了,不由开口问道:“主子怎么说?要我们杀掉澈王妃吗?”应该是这样吧,不然南之的脸上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表情。虽然自己也认为澈王妃是一个好人,但是主子的命令是不可违背的。
“南之,我知道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你已经对澈王妃有了主仆的感情,但是你别忘了谁才是我们真正的主子。上次你把解药擅自给了澈王妃的事情,我帮你隐瞒了,但是这是唯一的一次,你要是再不按主子的命令行事,我就不得不告知主子了。”
此时只听得南之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就算你想告知主子,也是不能了。”
“什么?”尤叔闻言不解地看着南之,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之回头看了尤叔一眼,然后把手里的信递给他,口中轻声道:“主子已经去世了。”
“什么?!”尤叔闻言当即就愣在了原地,完全意识不过来刚刚南之说了什么,只是下意识地伸手接过南之递过来的信。
南之却也不回答他,只是沉默着,尤叔这才集中了精神往手中的信上看,半晌之后才抬起头来看着南之,“主子他……真的……?”
南之点头,“现在我们得按主子说的,赶快去告知澈王殿下,让他尽快回到祈灵国去,要是晚了的话,这中间又不知道要发生多少的变故。”南之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手中握着的玉佩。
到了傍晚时分,司空澈他们正打算要吃晚饭,却听到有敲门声,司空澈便是起身道:“我去看看。”
待他走到大门处,打开门一看,那里正站着一个小孩子,手里拿着一个木盒,那孩子见司空澈开门,便是把手中的木盒递给他。
“谁让你给我的?”司空澈一边伸手接过木盒,一边开口问道。
“一个伯伯。”
伯伯?
“他还说什么了吗?”
那孩子摇头。
“那个伯伯还在吗?他是在哪里把这个盒子给你的?”
那孩子指了指右手边的方向,司空澈便是快步走了过去,可是那里却一个人都没有,想来是已经走了。等司空澈再转身回来的时候,那孩子也已经走了。
司空澈这才打开手中的木盒,而在打开木盒的那一瞬间,他便是满心的惊讶,这玉佩不是父皇最常佩戴的那枚吗?怎么会……如此一想,司空澈便是急忙拿出木盒里被压在玉佩底下的那封信来看……
“这澈怎么还没回来?到底是什么人敲门啊?”见司空澈迟迟不回,赵明朗不禁开口问道。
苏洛宁此时亦是起身,“我出去看看。”
“我也跟你一起去。”赵明朗也是站了起来。
等他们二人走到门口的时候,正看到司空澈在门口僵立着,手里拿着一封信,而他的眼睛却并没有看向那封信,而是虚无地定在那里,像是想什么入了神的样子。
赵明朗不由出声唤道:“澈,你这是怎么了?”看起来怎么这么不对劲啊?
司空澈听到赵明朗的声音,这才回过身来,“我们得立刻赶回祈灵了。”
而此时苏洛宁只注意到司空澈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他的眼睛里分明已经晕上了水气,苏洛宁上前走到司空澈的身边,握住他的手,轻声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父皇他已经驾崩了。”司空澈看着苏洛宁低声道。
听到这个消息,苏洛宁也是惊了一下,皇上已经驾崩了,怎么会?
“这个消息是真的吗?”赵明朗皱眉看向司空澈,“送信的人呢?”
“我没有见到送信的人,不过应该不会有假,这枚玉佩是父皇经常佩戴的,不能到别人的手上,再说了,我们本来就是要回祈灵国的,没有什么人有必要用这样的事情来骗我。”
“那我们就赶快回去吧。”
而这个时候苏洛宁已经拿了司空澈手里的信来看,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她的表情甚至比刚刚更加惊讶,此时司空澈正要往宅子里走,见着苏洛宁如此,不由问道:“怎么了?”
苏洛宁连忙摇头,“没什么,我们赶快准备动身吧。”
既然他们要回祈灵国,那肖大夫自然也是要跟着一起回去的,而且这般突然地走,总是要跟司空臻说一声。司空澈便是带着肖大夫进了皇宫,留下苏洛宁和赵明朗在宅子里收拾行李。
“表嫂,这信上说……皇上驾崩的事情现在还在瞒着所有人,就等着澈回去,才会公布,这其中的意思……”说到这里,赵明朗却是顿住了,苏洛宁是个聪明的女子,他知道自己这样说,苏洛宁一定明白自己是什么意思,“表嫂,你得做好面对日后事情的准备。”
苏洛宁当然知道赵明朗这话是什么意思,而且她刚刚才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原来打从一开始,自己就是那个要被除掉的人,而有些事情,一早就是注定好了的。
皇上驾崩了,这样重大的消息,此时却隐瞒着所有人,只让人通知身在乾风国的澈赶紧回去,这其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皇上无非是担心司空景趁着澈不在祈灵国的时候做些悖逆他旨意的事情,毕竟此时祈灵国的朝政大权可都掌握在司空景的手里,如果这个时候皇帝死了,无论遗诏上继承皇位的人是不是他,也都会变成他,所以,皇帝才会让人隐瞒自己驾崩的消息,只等着司空澈回京之后再行公布。
这其中暗含的意思就是……皇上最后选定的皇位继承人是,五皇子,司空澈。
她不知道现在澈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之前他也一直都再说,他并不想要那个皇位,如今,由得他说愿意不愿意吗?皇上遗诏一旦公开,那就是绝对无法更改的事情了。
见得苏洛宁坐在那里发愣,赵明朗也是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这个消息对于表嫂来说,恐怕不是个什么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