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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我和古丽两个人轮流值班烧制独木舟,既要赶进度,又不能急于求成。万一烧出来的小船浮不起来,那就白白浪费一个晚上。
时间不等人,我们必须赶在林红音她们出事之前,返回部落村镇。
树干里的炭火一直烧到第二天中午,独木舟的样子总算有了雏形。
我和古丽都已经灰头土脸,但是顾不得去河里清洗,两人重新分工,尽量让这艘独木舟更加完美。她负责烧制木舟内的空心轮廓,而我,则凭着越来越清晰的记忆,用粗糙的石面摩擦独木舟的两头和船底。
一般来说,船底越平就更容易在水面上漂浮,船头船尾越尖越翘,在水里的阻力也就越小。
没有金属刀具,用石面打磨确实很费力。
等到了下午日落之前,小舟已经完全做成。
看着面前的艺术品,我和古丽都傻呵呵站着笑,但是心里都有些忧虑,生怕小船浮不起来,那就白白浪费一整天时间。
距离悬崖二十多米远的地方,就有一条山间小溪,石面上长满了绿油油的青苔。借助溪流的冲力和青苔的顺滑,托运独木舟不会困难。但是在拉到水里之前,我们必须想办法走完这二十几米的距离。
十米长的独木舟,如果不是我们用火烧空了树心,烤干了树干,重量至少有两吨,相当于一辆S级奔驰,两辆日系韩系小车。
为了方便拖拉,我们在独木舟底部垫起了二十多根圆木棍,滚木可以减少地面摩擦力。
古丽在前面拉,顺便把握前行方向,我在后面推,出力更大一些。好在是下坡路,两人推一辆“奔驰”不算困难。
到了溪流边,撤出独木舟底部的滚木,将其绑在小舟船舷两侧,这样可以防止它在下滑时,撞击到石头而破损。
水流很急,也很浅,不方便划船。
我和古丽不敢坐在独木舟里,只能用麻绳将其固定在两岸边上,慢慢让它沿着溪水的方向,往山下滑动。
等到山下的深水里时,几乎已经半夜。
两个人终于可以坐在地上歇息一会儿,让两吨多重的独木舟滑下来,如果十几个人操作还好,只有我和古丽两个人,稍有不慎就可能让做好的独木舟,冲到山下摔得粉碎。
最终有惊无险,我们成功了。
“走,看看它能不能浮起来。”
我激动地将古丽从地上拉起,两人挽起裤腿,走进了水里。
独木舟两侧船身都绑满了圆木,即便是潮湿的木头,也能在水面上漂浮,能为独木舟提供更大的浮力。所以不解开它们,无法确定独木舟是否可以承载我们两人的重力,单独浮在水面上。
我们是成功的,解开圆木后,独木舟依旧可以独自漂浮在河流中。
只可惜当我们两个人坐在里面时,船身吃水很深,眼看就要漫到舟里来。要是遇到风浪,这条小船就有可能沉海。
“还是在船身两侧继续固定圆木吧。”古丽建议说。
那样会显得非常笨重,麻绳万一松动,更容易沉船。
我蹲在地上沉思片刻,突然想出一个办法来。既然正面放浮力不够,干脆把独木舟翻过来倒扣在水面上,再用圆木呈垂直角度绑缚在独木舟上,这样可以提供更大浮力。就像一条绑着浮桶的大型木筏,永远都不可能侧翻或者沉入海底。
为了更好的固定垂直圆木,我们又用石块在船身两侧顶部,分别凿出两排树洞。这样就可以将圆木插入平行的树洞里,再用麻绳绑几圈,变得牢固多了。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对于我们来说恰恰相反。
我和古丽是借助独木舟,被溪水从山下冲下来。想爬回我们的山洞,比昨天刚来的时候要困难得多,毕竟深更半夜的,歧路艰险不说,还有可能遇到夜行性野兽。
“先去岸上弄些吃的,晚上就在独木舟上休息吧。”我提议说道:“你叉鱼,我生火。”
古丽答应着,这是最好的选择。
没有辅助工具,钻木生火异常艰难,还有可能磨破手掌。相比起来,抓鱼就容易的多。河边的水草是淡水鱼最好的藏身之处,只要将它们赶出来,然后就能轻松用鱼叉捕获。
叉鱼肯定需要一些技巧的,现代人要想学会这一生存本领,估计要练习十天半个月才行。让我想不到的是,古丽的捕鱼技巧毫不逊色于我,甚至比水灵部落的女人还要厉害,可见她脑海里的前世记忆,恢复的远比我多。
等她将两条大鱼解剖洗干净,我生火才刚刚开始,木棍都没有变黑,想燃起火星来估计半个小时都不够。
这不得饿死人吗?
我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古丽胸前,希望能借一根布条,制成木弓再钻木取火就容易多了。
可她仿佛没有穿,隔着外衣,隐约能看出胸型。
话说这个女孩也有些平胸,不知为什么,凡是跳舞跳得好的,尤其是芭蕾舞演员,胸脯都不怎么大。比如章子怡、宋茜、刘诗诗、王艳、李小冉,这些打小学舞出身的女星,貌似都不大,虽然咱没碰过,视觉效果来看有点贫瘠。
莫非太饱满的,容易让她们失去平衡?
古丽突然问我:“你……是想要了吗?”
我有些错愕,装傻的说道:“啊,想要什么呀。”
可能是我盯着她看太久的缘故,才让这个女孩有了莫名其妙的想法。古丽如此直接的问,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更不知如何应答,只能装傻。
如果真像她说的那样,一千多年前,她还是圣蒂斯堡修道院里一名修女的时候,被我掳走当了女仆,后来的命运可想而知是个什么下场。
我对她,几乎没有任何印象。
而她对我,一定还记忆犹新。
想起上辈子的那些经历,就如同一对小夫妻,在下辈子里突然见了面,也就不存在所谓的艳遇不艳遇,一切应该都是水到渠成。
这样想着,我觉得古丽肯定会主动,毕竟上辈子我对她肯定不止一次的发泄过,甚至很多时候都是强迫,后来这个女奴不得不慢慢习惯主人的索取。
可是我想错了,她并没有那么做。
而是说了一句让我后怕不已的话:“如果想和我做,那就再也不要接近林红音,否则我会把你变成废人。你也别想和之前那样对我,除非你喜欢奸淫一具不会呼吸的尸体。”
说着,她解开了胸前的扣子,露出两颗圆润饱满的雪峰。
我忍不住吞了口唾沫,想起她的话,什么都不敢做。
“你现在就要我吗?”古丽又问了一遍。
这是一道选择题,二选一,没有别的答案。
我不知道前世对她做过些什么,更不知道林红音给她留下怎样的回忆,以至于让面前这个冷漠的女孩,说话做事都如此极端。
看来想要补偿她,几乎不可能完成。
除非我放弃林红音,这显然更不可能。
“古丽,其实我……”
我想告诉她,其实是想借用她的束胸布条,来制作一张木弓,用来钻木取火。而并非想要和她做ài的意思。可是没等我说完,面前的女孩就抓起了我的手,按到她自己的胸脯上。
她的笑容,就像诅咒之地一般凄凉:“难道这不是你曾经最喜欢的那两只小乳吗?还是说,在盾女和女巫之间,你再一次选择了后者。”
盾女和女巫?
古丽是盾女?林红音是女巫?
我不禁想起影视剧、网游和史料中,都存在着的斯堪的纳维亚女战士,她们左手持盾,右手持剑,战斗起来并不比男人差多少,强悍的盾女,甚至比很多维京战士还要凶残。
凶残,很符合古丽的冷漠性格。
我又想起梦境中林红音的形象,当强盗村子庆贺我这位维京英雄的时候,一群妇女将一个身穿波西米亚长裙的女人推到了我的怀里。那个女人正是林红音。作为一名东正教的信徒,同时又是一位披着神秘面纱的东方女子,她被维京人视作女巫也不足为奇。
面对古丽的责问,我多么希望自己能尽快回忆起前世那段经历,到底对这个女孩做过什么,以至于她对我又爱又恨。
“看来,你还是想让我们两个女人一起服侍你?”
古丽突然冷笑,阴森的让人心里发冷,她继续哼道:“哼,我奉劝你尽早在我们之间做出一个选择。现在早就不是维京时代,你的辉煌已成历史,想让两个接受过现代文明洗礼的女人,继续像女仆那样跪趴在你的床帏,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她的话,可以杀人。
我急忙将手从她胸前缩了回来:“古丽,你不要想得太多,既然已经成为历史,我肯定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你们。来,帮我一起生火。”
说完,我伸手交给她一根木棍。
古丽猛地将我的手打飞,显得非常不冷静:“我知道了,我不接受并不代表她也不接受。当然了,你还有铁匠的女儿不是嘛,那就让她们两个心存奴性的女人,继续服侍落魄的维京大帝吧,在这海岛上,延续你们以前那段糜乱的后宫生活。”
“你够了没有!”
我吼了女孩一声,猛然间站了起来,不想让她把话说得更加难听:“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将来会怎样,目前谁都不知道。我不是你记忆里的维京大帝,我是李维京,你的校友,你的同学,一个你平时理都不理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