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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钻头只是个社会混混,而且并不见得混的有多好,这年头还有几个混社会的,单纯是靠打打杀杀混饭吃,钻头就是这样的人。
我想结交他,是在之前谈话过程中,隐约听到一段他的过往回忆。
当大李他们被关进看守所,与钻头这些老油条打了起来,为什么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其实钻头跟卢世嘉有过节,而且很多年了。
之前钻头是跟着卢世嘉手底下一位大哥混的,世嘉集团是搞房地产的,征地过程中难免遇到钉子户,钻头和他的一票兄弟们,就是专门对付钉子户的拆迁小组,说白了就是先恐吓后打人。
后来钻头为此犯了事,被判两年有期徒刑。
要说那事也不是他们一伙人干的,而是卢世嘉手底下那位大哥,亲自派人干的,把拆迁户给打了个半死,因为涉嫌官商交易,世嘉集团便将钻头给供了出来舍卒保车。
就这样,钻头平白无故的蹲了两年大牢。
服役期间,世嘉集团的人不但没有履行诺言,既不派律师给予钻头哥刑事取保候审,出来后也没有一分钱的赔偿。
钻头白白替别人坐了两年牢,从此恨透了世嘉集团的每一个人。
现在他的日子并不好过,兄弟几个开茶楼、棋牌室,甚至连桌球厅、网吧也都干,由于没有过硬的社会关系,又加上涉黑嫌疑,真心挣不到几个钱。
我甩个三千块钱拉拢住钻头的心,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帮忙揭发世嘉集团的黑幕。
几十亿资产的房地产开发公司,就算上面有心整治它,也会考虑有多少人会因此失去饭碗,而且地方政府会少很多税收,更重要的是卖地皮的灰色交易,可能会让卢世嘉咬出很多人来。
所以不急于找苏醒帮忙,对付潜在威胁卢世嘉。
“干嘛出去了,就等你呢。”钻头见我从外面走过来,正坐在软床上脱衣服,于是跑到我面前,说:“他们几个已经都上去了,走走走兄弟,我给你介绍个靠谱的技师。哎,哥哥我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老了不中用了,还是你们年青人火力旺。”
我推辞说,自己这两天不舒服,就不上去了。
“这边找个小哥搓搓背,再拔个火罐,你不用管我,上去吧。”
钻头刚爽过一把,摇着头说不去了,陪我继续在浴池里泡澡。
看得出来他现在生活真不如意,才四十出头,就已经两鬓斑白,躺在浴池旁的扶手上打起了呼噜。
我一个人无聊,从旁边椅子上拿过来手机,闲着没事做,打开浏览器刷刷头条新闻。
近期中央开展的打虎行动,又有大收获,军方一位中将被隔离审查,据说跟前不久刚刚被送进秦城监狱的某哥,私下里关系非常密切。
我就是个屁民,对这些事并不感兴趣。
更何况将来总有一天,我还是要回红音岛的。
瞥了几眼,现在的头条新闻越来越无趣,不是哪个明星出轨,就是哪个明星被劈腿,真不知小编是不是哪根筋有毛病,就知道关心别人家事。
这年头闹离婚的多了,别说演艺圈,就是现如今的80后90初才结婚的小家庭,离婚率都占到了将近一半,更何况诱惑更多更大的演艺圈,真不知有什么好稀奇的。
正翻着手机,苏醒突然给我打来电话。
二话不说,直接打电话通知我:“马上过来,我已经通知钢蛋儿了。”
“那个……去哪啊,我正在跟朋友聚会,能不能过一会再去,喂?喂?”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声音,她居然给挂了。
想想这两天来,与苏醒闹冷战其实是我不对在先,现在她主动给我打电话,正是和好如初的机会。
我叫醒钻头,告诉他有点急事先走。
钻头哼哼唧唧,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让我路上慢点,有时间常联系。
我穿上衣服,跟前台交了手牌,刚走出洗浴中心门口,就看到钢蛋儿已经急不可耐的等在那里。
“快上车,少校有急事。”
“去哪知道吗?”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那有什么事,你听说没有。”
“反正是急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知苏醒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上周她离开海天去北京,据说要待至少五天,结果才三天就匆匆赶了回来。我总感觉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才苏醒这两天来的情绪变化,不难看出这一点。
途锐在海天市的马路上穿梭着,大约三十分钟后来到西郊,眼看就要出城了。
我心里更加担忧,难道组织临时改变计划,不再像现在这样监视监护我,而是要软禁起来严刑逼供?
几分钟后,途锐开进了海天机场,我的担忧已经变成了害怕。
如果真像想象的那样,组织只要改变计划,那么我的计划也将全盘落空。什么赚钱买船,什么偷偷出海,什么寻找世界之门等等,都将变成白日梦。
机场是严禁社会车辆进入的,尤其是飞行跑道更不允许。但是苏醒有特权,我原本以为途锐会直接开上飞行跑道,然后等候在那里的情报人员,将我蒙上头套、手脚大绑的押上飞机。
然而这样的情景并没有发生,钢蛋儿将车停在了地下停车场,坐电梯上一楼,通过应急出入口,来到机场内部。
钢蛋儿指着停机坪上一架小型客机,告诉我说:“你自己过去,记得不要回头。”
虽然我跟钢蛋儿关系还算不错,但他是替组织工作的情报人员,而我只是他监视的对象,如果我不服从命令,钢蛋儿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拔出枪来,将我送上西天去见老马。
我走下台阶,心情忐忑的沿着直线,朝那架小型私人飞机走去。
机舱门是开着的,没有武警,也没有苏醒。
我正不知所措时,机头位置突然伸出一只手来,苏醒带着无线耳麦冲我打招呼。
“上来说话。”
我钻上飞机,果然发现苏醒亲自坐在驾驶室里。
“就你自己?没有别人?”
苏醒指了指他旁边的副机师驾驶席:“过来坐下。”
这不是开玩笑的吧,开飞机不像开车,副驾驶席也是重要工作岗位。一般来说,小型的喷气式飞行需要至少两名飞行员,机长和副机师,而大型干线(国际)客机,则需要多达6名飞行员协同操作。
我捉襟见肘了,说道:“要不要换个别人,我不会开飞机的。”
苏醒突然大吼一声:“哪那么多废话,让你过来你就过来,到了高空区域都是自动巡航模式,谁用你来开飞机了。”
“呃,那好吧!”
我钻到驾驶室,坐在副机师位置上,学着她的样子系好安全带,将耳麦挂在头上。
苏醒按下按键,收起舱门扶梯,然后用对讲机通知航站楼,我们可以起飞了。
喷气式飞机不像螺旋桨直升机,后者哪怕在篮球场上都可以随便起降,而前者却必须得有飞行跑道。高速公路当然可以,但是没有人赶在路上起落私人飞机,所以民航机场成了私人飞机的唯一起落场地。
要想在民航机场起飞,就必须通过航站楼的安排,可不是随便想飞就能飞的,要不然跟其它民航客机撞到一起,就会酿成惨剧。
大约十五分钟后,航站楼发来消息,准予我们起飞。
这是我头一次坐在机头位置,拔地而起,直冲云霄。
那感觉,真是爽呆了。
飞行高度8000米后,飞机开启自动巡航模式,在天上以500千米每小时的速度自动飞行。
坐在我旁边的苏醒,终于舒了口气,摘下无线耳机,将头转过来看着我,眼神里全都是茫然与忧郁。
我意识到,她这次找我出来谈话,绝不仅仅是因为工作,更不可能是想和我求和。
这个女人有心事,很重的心事。
“新闻看了吗?”她突然问道。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新闻。”
“我伯父被抓了,正在接受组织的隔离审查,变天了,我们家可能要出大事。”
听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不久前泡在浴池里时,看到的那条网络新闻,被打虎行动抓起来的那位中将军官,不正是姓苏嘛,当时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那是你伯父?想起来了,我看过那条新闻。”
苏醒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我有些不知所措,想不到应该如何安慰这位受到重大心灵创伤的女军人,毕竟我们两个的生活环境和家庭背景,差的太多太多。
“问题很严重吗?”
“不是一般的严重。”苏醒哭了:“这次我被调回去,真的不是开会。现在伯父被抓,下一个可能就是我的爸爸,他们甚至可能会对我的爷爷下手,只要老爷子一出事,树倒猕猴散,我们苏家就全完了。”
这个道理我懂,苏将军是这个家庭的脊梁,他倒了,子子孙孙也会跟着遭殃。
只是苏醒突然告诉我这些,有何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