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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里晔一手牢牢地按住她,一手便伸到她身下直接撕掉了她的亵裤。她双腿分开被他抱在腰上,和他相贴的地方,只有他身上一层薄薄衣料的阻隔,她能够再清晰不过地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滚烫热度,以及炽烈的情欲气息。
水濯缨几乎要疯,那种像是随时可能被一把炽热利剑从身下贯穿的恐怖感觉,让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拼命地挣扎躲避,同时死死抓住绮里晔的外衣不放,要是绮里晔也把他的衣袍褪了,那她今天必死无疑。
“别……”她扭头躲开绮里晔的嘴唇,竭力开口说话,“住手……”
她躲闪得太急,嘴唇被齿尖磕破了,鲜血的腥甜味一下子在两人的唇间弥漫开来。
绮里晔身体微微一震,竟然硬生生停了下来。
他的一只手从她裙摆下面伸进去,落在她的臀部上,就那样停在那里,全身绷得死紧,却没有了下一步动作。
一双被情欲烧红的艳丽凤眸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能看到里面有一头全身燃烧着邪火的恶魔正在疯狂地咆哮,随时都会挣脱束缚冲出来,把她连骨带肉从头到脚地吞下去。
水濯缨背后全是冷汗,一动也不敢动,连大气都不敢透一口,生怕绮里晔哪怕受到一点点最微小的刺激,就兽性大发把她拆骨入腹。
感觉像是过去了一千年一万年那么久,她终于看到绮里晔眼中烧得滔天燎原的火焰,被他极其艰难地一点点压下去。他往后退了一步,扣着她的腰身,慢慢地把她放下来。
水濯缨的冷汗已经快湿透了衣服,但也知道绮里晔应该是不会再对她下手了。
刚刚来得及松一口气,绮里晔突然一低头,狠狠地咬在她的肩膀上。咬得极重,而且又是猝不及防,剧痛下顿时让水濯缨倒抽了一口冷气。
“赶紧长大。”他贴着她的肩头,在她耳边哑着声音低低地说,“否则我忍不住了。”
十三岁,尽管癸水已至,但身体还未发育长成,还是实在太小了些。
以前他还觉得遇到水濯缨时她只有十三岁,算是他运气好。毕竟她以前只是将军府中的小丫鬟,等到十五六岁的时候早就被拉去配人了,这朵最娇嫩最纯洁的花苞,也轮不到他来采撷。
但一次次被她点起邪火撩起情欲,又不得不强行按捺下去,这种感觉实在是煎熬得难以忍受。等她长大至少也得到及笄,他怀疑这两年里他就会被活活憋死。
当然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但他以前没有用过,现在也不想用。
他一向不是迁就的性子,而且对于自己的身体,有着强大到可怕的掌控力。既然想要得到,那么第一次就必须是最圆满最完美最享受的。现在压抑得越久越艰难,到了可以尽情释放的时候,那种快感就越是犹如洪水决堤火山爆发,越是令人兴奋。
他很期待。
水濯缨望着绮里晔那副诡异而邪恶的神情,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脊梁骨后面一股冷气凉飕飕地直透上来。
绮里晔总算还有点良心,因为她太小太嫩而没有对她下手,但她月经已至,身体已经开始发育了,也就只能拖个短短一两年而已。
在这段时间里一定得想出能躲开绮里晔的办法,否则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现在为她隐忍得这么辛苦,等到了他觉得可以开荤的时候,还不得把她折腾到死。
其实之前她也不是没想过这一点,但想来想去,总有一种不妙的预感。那就是除非绮里晔自己对她没了兴趣,否则她根本就摆脱不开他。
穿越到这个时空里以来,绮里晔是唯一一个能让她感觉到害怕和忌惮的人。固然她并没有真正算计过他,但是她很清楚,绮里晔能走到今天的位置,谋略和能力该是何等可怕,就算她真的要和绮里晔对着干,只怕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罢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水濯缨被绮里晔放下地来,绮里晔只撕开了她的亵裤,裙子一放下来,表面看上去倒是没有什么异样。
“你刚才是骑马过来的?”绮里晔望着远处路边拴着的几匹马问道。
“嗯,我向‘雀网’借了你上次用来追踪我的那种蛇类,沿着你身上血玉令牌的气息追过去,那蛇游得太快,我只能和玄翼他们骑马追过来。”
“我们回去。”
两人分乘一骑,快马加鞭回到军营中。
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绮里晔只离开了一个时辰左右,军营中的将士们知道皇后娘娘性情诡谲,有时候行事出人意料难以捉摸,虽然已经发现绮里晔失踪,倒是也没有怎么惊慌混乱。
绮里晔先把从承桑手里夺来的那个水晶瓶给白翼看,水晶瓶中外面一层绿色液体是毒药,里面包裹的鲜红液体才是“锁禁”的解药。白翼小心地弄破外面的一层水晶壁,先让毒药流光,再取出里面内胆中的解药,让水濯缨服下。
“对了。”绮里晔问水濯缨,“你交给承桑的那张兵布图,上面可有做了什么手脚?”
“其实也算不上做什么手脚。”水濯缨笑道,“那张兵布图除了你们的第一轮攻城以外,其他地方画的都是真的。”
唐军已经被她坑过好几次,唐啸威绝对不会相信她会老老实实地把真的兵布图交出来。所以她反其道而行,偏偏送了一张真的兵布图过去。
只要算准绮里晔第一轮攻城开始的位置,把兵布图画反一处,让唐啸威第一场防守顺利,唐啸威就会相信她这张兵布图是假的,调兵的时候也会根据兵布图反着来。其结果自然是满盘皆错。
绮里晔瞥了她一眼:“幸亏你是站在本宫这一边,否则你会成为最让本宫头疼的敌人。”
然后停下来,又想了一想,语气居然有点遗憾:“不过,你如果是本宫的敌人,现在早就在第十九狱里面了,本宫也用不着顾忌你太小还是太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水濯缨:“……”
这等变态的想法果然不是她这样的凡人可以理解。
……
申州城中的唐军兵力本来就弱了不少,再加上那张兵布图的诱导,两天之后,千羽精骑就领头攻破了申州城的北面城门,大军长驱直入城中。
作为州府的申州城一被攻下,就意味着东越这场持续了两个月的内战大局已定,山南道也基本落入绮里晔手中,只剩下一些边角小城需要清理收拾,唐军是彻底败了。
残余的大约五万唐军,从申州城西面逃离,从方向上来看,应该是逃往相邻的西陵。
西陵王爷即墨缺和唐啸威有合作关系,眼下唐啸威虽然败了,但前去投奔即墨缺的话,很难说即墨缺会不会收留这五万的军队,以作己用。
绮里晔一边派人火速传信给西陵皇帝,告知有败逃的五万唐军可能会进入西陵边境,让驻守边关的西陵军队格外留意;一边则是亲自率领七万速度最快的精兵朝西面追去,尽可能堵截下这批唐军,斩草除根。
这七万军队是风餐露宿昼夜兼行,水濯缨的身体根本不能随行,便先留在了申州城内。申州城还有十几万军队留守,无论发生什么意外应该都足以应对了。
……
西陵皇都盛京,璟王府。
璟王爷一向以淡泊平和,温文尔雅,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著称,璟王府也建得十分别具一格,并没有华丽宏伟的皇家气势。亭台楼阁典雅精巧,处处透出文雅蕴藉的气息,园林中小桥流水,曲径通幽,倒更像是书香世家的文人府邸。
书房中,一位年轻公子端坐在书桌之后,正在浏览手中的一叠信件。
一身襦白色云纹团花锦衣,一张面容俊雅温润如美玉,嘴角噙着一缕柔和的微笑,犹如早春初发的如丝垂柳,细叶间携了三月暖风,飘拂于微有涟漪的悠悠碧水之上。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正是即墨缺。
他旁边还伺立着一个容貌清丽的女子,正在帮他研墨。这女子一身丁香色十样锦妆花褙子,下着绣折枝玉兰品月色素缎衣裙,黑鸦鸦的一头长发上只零星点缀了数朵素净的珠花。年纪大约二十来岁上下,已算不得太轻。容貌温婉柔美,自有一种清灵动人的韵致,虽说算不得绝色,但五分姿容再加上五分的温柔秀婉的气质,便不逊于十分的美人。
“有意思……”
即墨缺慢慢地把手中那封来自东越的书信看完,嘴角噙着的那缕微笑更深。
上次在东越遇到的那个沈贵妃,看着不过是个豆蔻年华还没长大的小女孩儿,虽然人是聪明,但也没想到竟然有这种本事。
生于皇家,他见过太多有心机有城府的女人,但仅限于在后宫后宅那些腌臜阴私事情上面玩弄手段。今天我给你下了催情药败坏你的名声,明天你让我不小心摔一跤滑胎小产,斗来斗去,永远都脱离不开后院里面那方寸之地,脱离不开男人的恩宠和荫蔽。
这是女人的格局,小得可悲可怜。当然在这个世上,绝大多数女人都是如此生存,无可厚非。但正因为如此,才显出这女孩的谋略之大,格局之广。
江山战场如棋局,风云纵横素手谈。
这样一个聪明绝顶的厉害角色站在容皇后那边,两人一联手,难怪唐啸威在开战时占着这么大的优势,现在竟然也落败到只剩下五万军队的境地,不得不从东越逃离。
那女子开了口,声音也像她的人一样,温婉柔和,带着柔顺的恭敬之意。
“王爷,要不要接纳那些唐军?”
“自然要。”
即墨缺提起笔来,随手分别写了足有五六张字条,折好递给那女子。
“立刻传出去。”
他只吩咐了这一句话,也没说分别传给谁,传到哪里,但那女子却似是了如指掌,一句话也没问,显然是在即墨缺身边伺候已久。接过那些字条来,福了一福,便要告退出去。
“汀兰,等一等。”
即墨缺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叫住那个叫汀兰的女子,又提笔写了一张字条交给她。
汀兰接过来,低头看了一眼,有些错愕:“这是……”
即墨缺微微一笑:“四个月前本王在东越碰到一人,现在倒可以派上点用场。本王已经和容皇后成为敌对之势,现在既然准备接纳唐军,那便干脆插上一手,也会会这一对皇后和贵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