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男人间的短兵相接

一澄几许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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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霍栀看来,绘画是她未来想要追求的一项事业和爱好,关上房间,四周静下来,心也跟着静静的,完全沉入进五颜六色的缤纷世界里,对她来说是就好像是凡人飞升仙境。

    喜怒哀乐忧愁, 都可以诉诸笔端,在流畅的画笔下尽情地倾诉与表达。

    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个自己同另一个自己在对话,一个自己同另一个自己精心交流,所有心情上的毛吖,刺啊,痒啊,全都能在色彩的世界里一一得到抚慰。

    霍栀对画廊很用心,她把自己画的画也挂在画廊里,有人买,虽然价格不高,但那也是一种成就感。

    画廊开业那天,季风和云灵送了一个很大的花篮,单看花篮十分美观,可是若放进这间小店面里,就略显庞大了。

    花篮很美,似乎激起了霍栀的灵感,灵感这东西是稍纵即逝的,她想要抓住这份灵感进行创作,因此接连几天都是“闭关”不出,认真创作。

    这天,天气晴朗,风和日丽,虽然是深秋,却没有秋意的无情和冰冷,不知为何如此好的天气里,客人反倒不是很多,想想大约是周末吧,人们都忙着去郊游,休闲,度假,或者窝在家里收拾,享受,二人世界,休闲的时光总是多种多样的。

    一个人托着腮阅读《国画顶级荟萃》,焦薇儿笑吟吟地来叫她,“栀子姐,有人要买你那副画。”

    “卖了就是。”她的画,经焦薇儿的手卖的也有几幅了,她把底价都给焦薇儿看过了,只要不赔钱,卖掉就是了,她觉得焦薇儿的可爱和不可爱都是集中在一个点上,单纯,双刃剑的单纯。

    “可是,买画人要见画家。”焦薇儿说。

    画家?这个词对她来说太高大上了,套在她身上,她突然不适应,的确也是不适应,刚出茅庐的小嫩芽,哪里敢被人尊称为画家,真是大词小用了。

    焦薇儿当然不知道她的这一复杂心理过程,只是看着霍栀稍有停顿,于是巧笑嫣然道:“迟早有一天,栀子姐姐真的会是一个画家,国际级别,蜚声国际级别的!”

    “好,借你吉言,从今天开始,我要定下一个标准,让自己更加努力——废寝忘食,努力成为一个蜚声国际的名画家。”

    焦薇儿笑了笑,“这就对了吗?栀姐比我也大不了几岁,就是缺少一种自信,或者说缺少一种任性,年轻人就该勇往直前的。”

    年轻人,自己果真还年轻吗?霍栀笑笑跟着焦薇儿往外间走。

    远远的,看见一个青年男子的背影,伫立在她那副画前,是她大学时画的那副,穿长裙的她的背影,长发,戴草帽。

    这幅画是穆白保存下来的,那年穆白生日,霍栀挑来挑去不知道送他什么礼物,穆白对于她买的生日礼物都不感兴趣兴趣,特意提出了要一副画,而且是画面必须有她的。

    她答应了,于是就有了一系列她自己为主角的画,现在看起来——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这幅画很稚嫩,从来没有人看中过,而且,连名字都没有取。

    她皱着眉,脑袋突然有点晕,依稀觉得,她脚步有些不受控制,缓缓朝那个人走去,一直走到那人背后,她竟莫名有种冲动,手差点伸了出去,想要捂住这个人的眼睛。

    还好,她及时醒悟了,轻轻咳了一声,脸色有些红,“先生,您好。”

    那人回过头来,灿然一笑。

    她倒退一步,这个人看起来好生熟悉又好生陌生,这种奇奇怪怪的感觉再次涌上了,却找不到一丝丝印迹,干脆放弃挣扎地想象与探索。

    有些事需要放过,有些人需要忘记。

    “您好。”那人含笑颔首。

    如果说,世界上真有倾城之容,那眼前这人就是了,这样的容颜在白天比在夜晚更加夺目耀眼。

    “在下方悠然。”他伸出手来,“我很喜欢你的画,圆润的笔触,总会让人想起和记起一些东西,比如过去,比如眼前,再比如内心。”

    “谢谢方先生,你——过奖了,都是一些不成熟的东西,随便画画的,没有什么心意!那时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罢了!继往开来,放下过去,才是正确的生活方式,这是我做为一个画手,如今的所以所想所感!”

    方悠然一愣,觉得眼前的霍栀像是变了一个人,而她说说的话也似乎是很——阵雪,复杂,高深。

    “你的画,总能激起我的一些逝去的记忆,那些记忆带着——浓浓的伤感和浓浓的忧思。”

    “哦”霍栀觉得一些事情只是适合倾听,不适合拿来谈论,比如眼前的这位方先生,他的故事,他的事情,她真的不感兴趣。

    “那——我要——出百万买下这幅画可以吗?”方悠然指着一副她穿着飘逸的长裙,带着帽子,弯腰轻嗅一朵花,霍栀刚要摘下画作时,蓦然发现画面里的女子居然带着一只木簪子,暗黄色的木簪子,一朵白色的小栀子花。

    同那天快递过来的木簪子一样,一模一样,好奇怪,好深奥啊,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头疼,头剧烈的疼痛,忍不住,手抚上太阳穴,揉了又揉,疼痛还是像闪电般一蹦一蹦地敲击着她的身体,

    “霍小姐——霍小姐——你——不舒服 吗?”方悠然十分紧张地看着霍栀,想要伸手去搀扶身子轻晃的人,却又不敢,毕竟他曾经对不起她,伤害她,深深的伤害了她。

    手指缩回来,目光却难以移开。

    “没,没——薇儿——薇儿——为这位先生取下画来——”手扶着近旁的桌板,勉强支撑住战栗不已的自己。

    “好的,我马上把画取下来,包扎好。”薇儿经常管画作的打理叫包裹,包扎,听起怪怪的,好像是这里是快递寄送中心。

    “不——这幅画——不卖!”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回头的瞬间,霍栀看到了顾峻清一脸严肃的容颜,以及有几分愠怒的表情。

    “画廊里的其他画,都可以任意挑选,唯一店主的本尊是不可以——不可以的!方先生——对不起了!”

    焦薇儿一愣,在心里和大脑里飞速地 计算,好像高考要攻破数学难题一样。只是数学题经过高速计算是可以得出结果,而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关系是不可以的,是难以推导出关系的。

    “顾——总裁,别来无恙,好久不见啊!”方悠然略带讥诮地看着顾峻清。

    “嗯,想必方先生——近日身体微恙,略有不舒服吧!据我所知,方先生 身体一向不大好,尤其是近来,睹物思人,这种滋味不好受吧!”

    顾峻清一向冷漠,轻易不出击,一旦出击,便一语中的,一拳击中目标。

    “我的病,不过是同当初顾大总裁——同病相怜罢了,我有过的,你曾经都有过,咱们彼此彼此吧!”方悠然并不示弱,反而十分的——强势,在霍栀看来方悠然的样子几乎要把顾峻清激怒。

    两个男人在一来一往中短兵交接,叮当作响。

    真真的把焦薇儿和霍栀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