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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前厅时，梁婵正站在门口。
院中跪了一片的下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不知道在做什么，竟如此兴师动众。
敛秋这才悄咪咪地告诉她，“因为秦姑娘一事，王妃怀疑府邸有太子的眼线，现正在揪出此人呢。”
孟南衣恍然大悟，没有过去，而是在一旁围观着。
扫了一眼跪在底下的下人们，看这样子已经跪了许久了。
“王府一向待各位不薄，有人却生了二心，帮着外人盯着王府里的一举一动，虽然本宫心善，明辨是非的能力还是有的。”梁婵额头上的淤青，很巧妙的用了刘海遮住，一边说，一边察言观色。
每个人的头低低的，一句话也没有。
就算有这个眼线，那人也不会傻到在这个节骨眼上自首的，关键时刻还得靠小鬼们。
廊道的对面，站着一女鬼，女鬼面容苍白，目光呆滞地望着某个人。
孟南衣悄悄地走过去，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一些背影而已，便好奇地问道：“看你这身打扮，生前并非烁王府的下人吧？”
“的确不是，我是东宫那边的下人。”
“那你来此，可是遇到熟人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女鬼看都不看她一眼，依旧盯着那些背影看。
“你帮我，我也可以帮你完成未了的心愿。”
女鬼犹豫了下，指了指院中的某一个背影，第三排第三个，她跟我一样，也在东宫当过差。
“谢了，晚点到清幽轩来找我。”
孟南衣朝梁婵走去，凑到她耳边轻声细语了一句，她便明白了，指了指第三排第三个的婢女，“来人哪，把她给本宫带到前面来。”
所有人皆顺着梁婵所指的方向看过去，跪在第三排第三个的婢女，觉得周围的气氛都变了，自己的身上好像多了好几道视线一样，不禁把头抬，结果一个个都在看着她，顿时心虚了，连连摇头摆手道：“王妃娘娘，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啊。”
“还不是你，你曾在东宫当差过，需要证据吗？我可以给你，不过到时候的性质可就不一样了。”孟南衣一脸肯定地说着，不管她演得有多像无辜，“所以，你现在还有时间自首。”
“奴……奴婢……”该婢女吓得身子一抖，脸色惨白如纸，“奴婢也不想的，只是太子威胁奴婢，如果不照他说的做，那奴婢的家人就会有性命之忧，娘娘饶命啊……”
孟南衣同梁婵面面相觑了下，并调皮地眨眼睛。
御书房
司北烁和司北彦被私底下召见。
理由是，有人在宫中使用妖术。
这是司北彦说的，且此事与司北烁有关，所以他也被留下来了。
不管是巫蛊之术还是妖术，在宫中都是大忌，不管所犯之事是轻还是重，都是死罪，不容求情。
“此妖女，父皇您也认识。”司北彦作揖道：“秦灵姑娘。”
“是她？”司正哲对此女颇有印象，破获了慕容家那么重大的案件，功不可没，至今都没进宫为医官。
司北烁听到这里，不禁皱眉，“秦姑娘会妖术？”
不懂司北彦为了除掉秦灵，暗的不行，就来明的。那理由也该靠谱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