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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烦你，就你这个德行，谁知道你会不会干阴险事，我怎么可能跟你说！”
玲玲咬了下嘴唇，“我是讨厌你，以前我没来你是这里最年轻的小姐，可是我来了，我比你更年轻，又比你更会附和那些男人，凭什么你要踩着我站在高处！老板眼里也只看得到你，我每天晚上那么努力赚钱也是为了红棠，为什么他都懒得看我一眼！我不甘心！”
“玲玲，别把手伸得太长，小心什么都得不到。”
我转身要走，玲玲伸手拽住我。
“我有一点对你有用的消息。”
我拧眉看着玲玲，希望她别骗我。
“李主管昨天打电话告诉我，他要外出一趟。”
“他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他没跟我说，他让我别跟你吵架，协助跟你一起好好打理红棠。”
听玲玲这么一说，我更加心神不宁了。
“李阳还说了什么？”
玲玲摇了摇头：“是不是老板出什么事了？那天晚上那个男人专门来看你，你没来，他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逼得老板卖给了他百分二十股份，老板好像挺惧怕他的。”
又是那个人，我问玲玲：“你知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只知道他是西街赌场的老板，都叫他西老板。”
“西老板？”
“是的，但是应该不姓西，他为人孤僻，不和人打交道，大家就用他赌场第一个字叫他的。”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让玲玲回去，连忙回办公室打电话给韩聿。
“韩聿你知道开西街赌场那个人是什么背景吗？”
韩聿在那头打了个哈欠，“我最近好无聊，天天做复健，做完就吃各种补品，也不让我出门。”
“你的腿没好，当然不能乱跑了。他们是为了你好。”
“好个屁！”韩聿突然粗暴的骂了句，我心里一紧。
“你的腿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没有！”韩聿默了下，“我最近心情不好，你别介意。”
我知道韩聿在掩饰他的坏心情，想到他的腿我又很内疚。
带着一丝讨好：“我明天中午去看你，你乖乖的配合，不要发脾气，心情好了才会好的快。”
“我要成了瘸子，你会嫌弃我吗？”韩聿冷不防说。
我一秒都不敢迟疑，快速说：“胡说什么呢，不会成瘸子的，你会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我是说如果。”
“不会有如果。”我安慰着韩聿，也如同安慰着自己。
我早就知道韩聿开始做复健了，一直没去看他，是不敢面对，也知道他那么爱面子一定不想让我看见他不完美的一面。
果然--
“明天你别来了，我没空陪你，复健老师把我时间排的太慢了，你在家睡觉吧，等我好了去找你。”
我攥紧手心，“好，你要快点好起来。”
“知道了，我很努力的。”韩聿的语气听着愉悦了些，“你刚刚问我什么来着。”
我吸了口气，“你知不知道西街赌场的老板是什么背景？”
“不知道，怎么了？”
“就随便问问，你以前跟你那群哥们不是到处跑么，以为你会知道。”
“西街赌场赌的大，我们每次就随便玩玩，不会进那里，也进不去。”
“嗯，也是，那里挺烂的，你以后也不要去。”
“知道了，我又不是赌徒，有分寸。”
我听见韩聿又打了个哈欠，笑道：“白天做复健太累了，早点睡吧。”
“好呢，明天要早起，你晚上下班了早点回去。”
“好。”
从韩聿那没得到有用的消息，我想到了他爸爸韩长鸣，但最终放弃了，不想招惹上。
凌晨四点打烊，我落在最后关红棠的门，从后门走出去的时候看见前方十米处站着一身黑衣的男人，当下我的心悬到嗓子门口。
那人缓缓而来，走到路灯下露出俊颜，我微恼道：“你干什么！”
沈修白走到我面前，冷厉到：“跟我走。”
“对不起我太累了，等过段日子再去看叔叔。”
“有关范聆歌的事情。”
我从沈修白话里听出他的严肃和急切，抬眸盯着他看。
“你知道他现在在哪？”
“嗯，你赶紧跟我走，我时间有限，不能让墨先生知道。”
沈修白就像带着我在做贼似的，七拐八拐上了一辆摩托车，载着我朝郊区去。
范聆歌是个孤独的人，不喜欢住在郊区那种人烟稀少的地方，他的公寓和房子都在闹区。现在沈修白带着我朝郊区去，我心生怀疑了。
拽了下他身上的黑色呢大衣，“你要带我去哪？”
“范聆歌要见你。”
“你骗我，他不喜欢朝郊区的。”
沈修白讽刺的笑出声，听得我的心发沉，他许久开口：“你现在了解很多男人，除了我。”
“不是的，我……”我发现没法解释，他说的好像挺对的，我现在了解很多男人了。
在范聆歌的调教下我能像只花蝴蝶在男人堆里飞来飞去，不被扑捉。
突然觉得可悲，换成曾经的时候，我怎么可能会对沈修白有多怀疑，相信他都来不及。
我让自己放松警惕，任由他一路载着我离市中心越来越远，摩托车行驶了一个半小时拐上了山路，在山路上颠婆了十几分钟，停在一片竹林前。
沈修白拿下头上的安全帽，跟着拿下我头上的安全帽扣到摩托车头上，他拿着他那顶安全帽朝竹林指了指。
“自己进去看他吧，我就送你到这了。”
天渐渐开始亮，但实现依旧是漆黑的，原本一片绿色竹林黑压压的，看着让人感觉很恐怖，我没敢动。
沈修白又讽刺的笑：“这么不信任我，认为我会在竹林里设下陷进吗？”
“不是的，有点怕黑。”
他嗤笑了声，“那么在意你的老板，这个时候还怕黑，你就不怕他死在里面？”
闻言，我睁大眼看见看沈修白，“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他似乎阖了阖眼，“只是看你可怜，等你看了范聆歌想知道什么打电话给我。”
我，“……”
他抬眸看了我眼，“走了，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