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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知道我最难拒绝的就是你。”我感到很疲惫,从沈修白跟我说范聆歌有这种热血病时,我就知道我没法拿掉这个孩子了。
留下这个孩子,我根本不知道未来等着我的是什么。
我含着泪看着沈修白,艰难的跟他提要求:“你答应我,不要因为这个孩子跟我离婚,好不好?”
沈修白一把抱住我,“我怎么会跟你离婚,绝对不会。”
我将耳朵贴在沈修白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一字一顿道:“不管他以后跟你说什么,你都不能跟我离婚。”
“不会。”他亲吻我的发顶,补充:“绝对不会离婚,我们会相守到老。”
我并没有因为沈修白这样的承诺感到许诺,虽然范聆歌的情况值得同情,很可悲,但我也知道他做事有多缜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他是对我好,可他对我的好跟沈修白比起来复杂太多了。
爱慕虚荣的女人不会在意男人对自己的好太复杂,可一直想寻求平静安宁的我还是希望我爱的人爱我的人是单纯的。
我和沈修白静静拥抱了许久,之后沈修白让我打电话告诉范聆歌一声,我拒绝了,我让他打电话说。
他打电话前我说:“告诉他,我只负责生下这个孩子,之后这个孩子跟我们没有关系。”
就当是我残忍自私吧,我真不想未来跟沈修白的婚姻夹着这个孩子和范聆歌,还要频繁的跟他们打交道,我怕膈应的慌,我跟沈修白的婚姻会在这种膈应下逐渐破灭!
他眼眸暗沉看着我:“你舍得吗?”
一句话问的我心痛,可我能怎么办?
哪个女孩子愿意去拿掉孩子,哪个女孩子不想第一次的一切都是给一个男人,并且和那个男人有第一个孩子和长久到老的婚姻。
可我们的经历比戏剧化还戏剧化。
我咬了咬牙,故作轻松道:“就当逃过一次恋爱失败了,顺便给对方生了个孩子算了,他们都跟我没关系了。不过这样,你会不会嫌弃我?”
他搂着我拍了拍我的背,又紧紧搂着我。
声音哽咽:“怎么会嫌弃,就是难为你了,对不起。”
我回抱了抱他:“你不嫌弃就好,那就永远不能跟我离婚。”
“不离婚,到白头。”
之后,他当着我的面打的电话,简单直接跟范聆歌说:“孩子生下后你带走吧,你们一起移民。”
我竖着耳朵听着,他在范聆歌回答时将手机放到我耳边。
低沉无力的声音:“好,我和孩子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你们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你要好好对她。”
我捏了下手心,强硬道:“说话算话,这是我们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黎念。”在我挂电话时,范聆歌喊住我,我看了眼面前的沈修白将手机重新放置到耳边。
“你还有什么事?”
“以前我有很多机会拥有你,但我都没有下手。我早就知道自己没有生育能力,所以很纠结,还记得你在红棠那会我中枪之前说要娶你的吗?”
我握紧手机没说话,自然是记得的。
“那时候之所以敢对你那么说,是以为你和沈修白没有机会了。心想既然你不能跟自己喜欢的少年在一起,我就负责给你撑起一片天。他是个警察,不能全身而退,就不敢靠近你,怕给你带来麻烦。”
我又朝沈修白看了眼,认真听范聆歌说话。
“后来就知道我看低了他,虽然救了他,但还是暗自里希望他命薄,可他还是顽强的活下来。我想自私的占有你都不行了。”
“那天晚上的错误对我来说像个噩梦,也像个美梦。你作为女人永远不能理解很早就被判定成没有生育能力男人的悲哀,我以为你不会怀孕,所以都没有给你准备事后药,知道你怀孕的那一刻我其实是欣喜的,可是你不想要他。你不想要,我想要,我没告诉过你我曾经想过如果我们能在一起,我打算多领养几个孩子,我会给他们一样多的爱,所以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希望自己有一个孩子。”
我听不下去,因为范聆歌的言语里太多悲伤。
他说不会知道他有多希望有一个孩子。他错了,我就算不知道他有多想,但我知道我有多想有一个孩子,但必须是名正言顺到来的。
“说完了吧?说完了就这样吧。”我果断挂了电话,有些无力的看着沈修白。
“修白,我们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吗?”
他温柔的抚摸我的脸颊,“会有。”
“会有几个?”
“你想生几个就几个。”
我苦中作乐道:“我又不是母猪,想生几个就能几个?”
“那就一儿一女,人生圆满。”
闻言,我挺喜欢这样的安排,一儿一女人生的确圆满,又能做婆婆又能做丈母娘,又能做奶奶又能做外婆。可是想到现在怀着的这个孩子,有些惆怅和难受,不知道他是男孩还是女孩。
若是个男孩跟着范聆歌挺好的,范聆歌不管是性格和生意场上都很有阅历,一定会把儿子培养的很好。
可要是个女儿,如果给了他,我认为他作为父亲给不了女儿应有的母爱,会不会影响她的成长。
“修白,如果是个女儿,我……”我把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你什么?”
我摇头:“没什么,突然想到一些不重要的事情。”
其实我想说如果是个女儿,我们可不可以不给范聆歌。
可是不给他,他要的孩子哪里来?
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都必须给他,没有选择。
傍晚,沈修白牵着我到小区绿化带散步,我们是第一次出来散步,看见小区里不少带着宝宝来散步的宝妈。
我趁着沈修白上楼给我拿水和外套时走到一个宝妈面前,问出憋了好一会的问题:“为什么只看见做妈妈的带孩子,没看见几个爸爸呢?”
那位宝妈闻言朝四周看了看,笑着说:“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到呢,还真像你说的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