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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四章朱凯骨折
陆曼胡乱地对他点了点头,轻声叫了一句,“嘉泱哥哥。”
嘉泱比陆曼大上几岁,和陆倾凡是同龄的,所以陆非凡之前就说过,在不是工作场合的情况下,让陆曼叫他嘉泱哥哥就好。
只是陆曼却是一次都没有叫过,都是叫嘉泱为特助,因为在陆曼看来,嘉泱似乎没有不在工作场合的时候,他这个人就是个“工作场合”。
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乖乖地叫嘉泱为“嘉泱哥哥”。
嘉泱站在那里,脸上从来都是那谈不上亲近也算不上疏远的公事公办的笑容中,竟是就这么多了几丝真切来,让陆曼都有些讶异,就那么讷讷地看着嘉泱,听着他公事公办的语气中终于多了些柔软,也没有再叫她陆小姐,而是关切地说道,“曼曼,要送你出去吗?”
说着他就看了一眼身边的司机,陆曼赶紧摆了摆手,“不……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出去就好了。谢谢啦。”
说完她就赶紧咚咚咚地走了出去,嘉泱回头看着陆曼离去的背影,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之后就散开,这才朝着电梯走去,只是就连司机都注意到了,这位程特助脸上的表情,似乎终于是比往常多出了些人气儿。以前都感觉跟调好了表情程式的机器人似的。
而季若愚正开着车子载着安朝暮一起去医院,喻文君的老公是个军人,以后定然是跑不了的军婚了,以后定然是经常出入部队的,不过好在她家里原本就是部队的。
但季若愚和安朝暮,两人这大概算是医婚了,安朝暮和齐川感情那么好,结婚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而她们两人,肯定是免不了经常往医院跑的,这个众人避而不及的地方,定然会成为她们的家常便饭。
“我们两人也算是难姐难妹了,嫁了个医生,还跟医院这么有缘。”安朝暮觉得有点儿好笑,于是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她们两人的确是和医院有缘,男人都是医生,而她们住院住院的倒是对这医院很是熟悉了。
季若愚点头笑了笑,也就随口答了一句,“是啊,医院这压抑的气氛比部队好不到哪去,文君也算是难姐难妹好了。”
结果季若愚一语成谶,她都有点开始不太确定自己这乌鸦嘴的功夫究竟是不是真的了?
刚才说完喻文君和她们两人也是难姐难妹,就接到了喻文君的电话,电话里头,喻文君的声音有些慌慌张张的,“你……你在哪儿?你快过来,我一个人在这边慌死了。”
季若愚的确是少有的听到喻文君语气的慌乱,她愣了愣,赶紧平缓了语气问道,“怎么了?出什么情况了,你在哪儿呢,我马上过来。”
说着她甚至将车子速度减慢了不少,以便于知道喻文君的位置之后好及时改变方向,哪知那头的喻文君却是说道,“我在医院……在医院。”
在医院,自然是出了什么事情的,季若愚当下就担心起喻文君的情况来,与此同时更是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乌鸦嘴!说什么不好,说什么难姐难妹的……
只是语气却是温软了下来,“你别慌,出什么事情了?”
“朱凯那混蛋训练的时候不小心,把手臂给折了!混蛋!马大哈!怎么就不小心一点儿!得多疼啊!那么高地方摔下来!真以为自己内裤是穿在外面的啊!”
喻文君说了这事情之后,就是一通埋怨,让季若愚差点就要绷不住情绪,原本应该是多么伤感的一件事情,却是被她最后那句内裤是穿在外面的,给逗得有点儿忍不住笑意。
车速又提了上去,原本走的就是去医院的道路。
“嗯,我现在就过来了,你别慌,折个手臂而已,死不了人的。”季若愚这话,勉勉强强算是安慰,在喻文君看来算是非常勉强的安慰。
喻文君在那头眉头一皱,“你这腔调怎么和齐川一样一样的,你这是嫁了个医生之后,也跟着转了性了?只要不是会死人的在你们看来都是不严重的!我是家属啊家属!那可是朱凯!是你们的朋友,不是你们的病人啊,不许用这种态度来说。”
季若愚啧啧了两声,“啧啧,好吧我错了,那你别担心我马上过来陪着你,话说,你这死拖着不肯结婚的,现在就承认是家属了?我这不是把朱凯当病人看,我是经历了大风浪的,所以现在看淡世事无常啊……”
季若愚这样叹一句,不知道为什么,她这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倒是让喻文君1;148471591054062有些松了下来,毕竟是自己这么多年的老友,季若愚的话还是有很大效果的。
挂了电话之后喻文君就已经放松了不少,再走回手术室前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先前那么紧张了,还能够稳定地安慰一下朱凯的父母。
朱大校一直都是个脾气暴躁的,一身军装站在那里,眉眼中有着不怒自威的气势,一直在不停地质疑着,“为什么不去军医院?干嘛要到这里来?这混小子,一点儿不让人省心。”
喻文君安慰了他几句,无非是说齐川是朱凯那么多年的好朋友,而且技术也过硬如何如何。
但是喻文君却不知道朱凯在手术之前,躺在手术台上,就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对齐川说道,“你和我说实话,我这手什么情况?”
齐川眉头也皱着,摇了摇头,“恐怕得恢复上一段时间了,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话不是开玩笑的,你这摔得也太狠了,不把自己当人了?”
朱凯没做声,的确是自己不小心,但是就这么有视觉冲击感的骨折,他是自己都没想到的,原本最多以为脱个臼什么的,感觉着手上的疼痛,回过神来看一眼,骨头都从肉里戳出来了。
“我不管,你可给我记好了,你甭管情况好还是不好,你都得和我老婆还有爹妈们说问题不大。”朱凯转头看着齐川说得认真。
“怎么?”齐川反问一句。
“从来就没见过文君那个慌张的样子,我心都疼了。”朱凯说的时候语气是平静的,但是齐川却不难体会那种感觉,不然怎么说男人流血不流泪,什么辛苦都得往自己肚子里吞,要这种担当呢,无非就是怕自己女人心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