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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简沫失踪了
她试探地问:“玄铁,可以帮我请你家总裁做一件事情吗?”
她委婉地试问,玄铁也猜不出她会设了个语言的陷阱来试他,很爽快地答应:“当然可以,太太,您不防说说看,相信总裁会帮您的。”
“我想他帮我再教训教训莫彩凤她们。”
玄铁听了,慎重地说道:“太太,其实这件事您不用再愁了,她们母女不会再对您做什么伤害的事了。”
简沫的心下沉:“为什么?”
玄铁隐晦地表达:“您是总裁的老婆,有人欺负您,总裁他不可能袖手旁观的,您就放心吧。”
简沫一片沉默。
“太太?太太?你没事吧?”
那头,简沫的声音隐隐地不妥:“那就好,我放心了。”
她挂了电话,整个人呆住。
冷仲谋曾经说过,他会帮她,让她成为人上人,让欺负她的人得到惩罚。
原来,这就是他的方法。
今天,哪怕这里面躺着的是莫彩凤或者是简妮,她都不会那么怨他。
可是,里面躺着的是她的舅舅!
简沫心底说不出的失望。
难道他真的认为,她希望她的舅舅死吗?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简沫回了学校,整个人恍恍惚惚,沉闷不乐。
无论邵菁菁怎么问,她都不愿意说出来。
夜晚,漫长孤独的夜,让人感到绝望的夜。
忽然很想念她的母亲。
她没有面目去见她,但她控制不住想要坐在她的床边,向妈妈倾诉。
简沫在宿舍的大门关上的前一刻,逃了出来。
她来到圣利医院,走进了妈妈的病房。
这里虽然总是带着一股药味,听不见人声,只有冰冷的仪器发出的有规律的声音,甚至听不见她母亲的呼吸,但是,她可以看见躺在床上的至亲,胸膛还在微微起伏,可以看见妈妈的容颜。
“妈,对不起,沫沫又闯祸了,而且是好大的祸,无论如何,这跟我都脱不了关系吧,我害惨了舅舅,舅舅他现在跟您一样,都昏迷着,我今天去了看他,情况好像很严重,我不知道莫彩凤她说我‘害了他的性命'是什么意思,她是说舅舅好不起来了吗?我不相信,舅舅他是好人,老天爷不会那么残忍,让他死去,正如老天爷不会那么残忍,让您离我而去一样。”
“妈,您听得见吗?如果真的有灵魂,那么您的灵魂在哪里游荡呢?能不能看见舅舅,如果可以,请把他带回来,一起回来好吗?”
这个世界上如果真的有神,可以让她的妈妈和舅舅俩个人重新醒过来,那么,简沫愿意当一个虔诚的信徒,这辈子都只相信它。
月夜朦胧,黑沉的天幕只有寥寥几颗星,喧嚣繁华的城市却像个不夜之城,通夜不眠。
迈巴赫穿梭在高速公路上,一路飞弛。
冷仲谋本来是明天一早起程飞回来,可是他临时决定了,趁夜赶回。
矜贵的身子,端坐在后座,神态冷俊,脸容像雕刻出来的完美、深刻。
下飞机后他一直无话,这两天连续飞了几地,到分公司去考察,基本上属于马不停蹄。
男人的眉宇间隐藏着几分疲倦,目光却仍如炬,炯炯有神,不过,他始终微蹙着的眉头以及1;148471591054062身上的散发出来的森冷气场可以看出他现在心情不悦。
玄铁不时通过倒后镜偷瞄他。
他觉得自己好像不小心给总裁添麻烦了,严重点来说,可能是闯祸了。
今天太太给他打了个电话,表面上是想请他帮忙,让总裁再教训教训她那俩个极品的舅母和表妹,但是当他挂下电话之后,便越想越不对劲。
于是他老老实实给总裁打电话将这件事交代清楚。
总裁听完之后,不出两个小时,当下就决定连夜赶回来。
简沫的手机一直打不通。
平时她没有关机的习惯,而且冷仲谋给她签的合约里,也申明了,她不能随便关机玩失踪,虽然她骨子里的倔强注定了她不喜欢被人紧紧地约束着,有几分叛逆,但她平时还是遵守着这个规定。
冷仲谋细思了她所问的,以及玄铁所回答的。
心底不安。
简沫不可能会拜托玄铁来请他帮忙,事实上,她连一点点的钱都跟他计较得很清楚,又怎么会忽然拜托他人去求他,更何况是让他去对付莫彩凤俩母女。
那天她在饭店里割腕自杀,的确很决绝,很无情。
可是,她的无情,并没有伤害其它人,她连跟舅舅一家断绝关系都只会在自己身上划刀子的人,又怎么会特意求他再次对付那一家。
纵然恨,但她对简清风这个舅舅还是有感情的。
冷仲谋的脸色越发地冷清,深幽的眸里,蒙上了几分难解的不安情绪。
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但这种感觉又越发地强烈,驱动着他拿出手机,再拨打她的手机号。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冷仲谋一双俊眉拧到一起。
“玄铁,把她闺蜜的手机号码给我打出来。”
玄铁连忙遵命。
邵箐箐睡得很死,而且调了震机,要不是那头的人一直在给她打电话,她肯定醒不过来。
“谁呀,大半夜的给人一直打什么电话!”
“沫沫在吗?”
冷沉、磁性、好听的男声在那头冷不防地传过来,吓得邵箐箐以为自己在做梦,梦见听见了黑马王子给她打电话。
愣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你打给我找沫沫?”哪个脑残粉?那么晚打来,但这得天独厚的嗓音怎么觉得好耳熟?
在她反应过来,这是冷教授的声音时,他又问:“她在宿舍?”
“冷教授是吗?嘻嘻,沫沫在宿舍呀,她睡觉呢,不过冷教授找她那么急肯定有重要事情吧?您等一下她在我下铺,我这就叫醒她。”
冷仲谋松了一口气,正想让她不要叫。
然后,那头的是邵箐箐惊讶的声音:“沫沫?沫沫呢?怎么不在,什么时候出去的?这丫头,大半夜的去哪了?”
心,卟通一下,好像掉下水去,拔凉拔凉的。
他挂了电话,大掌握紧,抿唇沉思,狭长的眼眸半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