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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直到你忘了姓萧的
那天夜里,又下起了蒙蒙细雨。
秦勉很晚才回来,窸窸窣窣的,我听见他上楼的声音,又听见金桂兰低沉的说话声,“秦勉,你这是什么意思?就打算把她关在这儿一辈子?”
“那也总比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强。”秦勉的声音似乎格外沙哑。
我浑身僵住,想站起身来,却又觉得浑身麻麻的使不上力气,我迟疑片刻,艰难地走向门口,我用力拍了拍门,低声说,“秦勉,你放我出去吧!”
门口传来脚步声,由远而近,由近而远,我知道,是秦勉走来的声音,也有金桂兰离开的声音。
可门口静得可怕,没有任何的声音。
我愣了片刻,“秦勉,我知道你在外面,你开门好吗?我们可以好好谈谈,秦勉……”
我仍旧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传来的只有秦勉脚步离开的声音。
我的心狠狠一沉,无力地坐在地上。
次日,暴雨倾盆。
我一夜无眠,愣愣地看着窗外的雨,心绪格外的紊乱。
红姐开门,替我送来早餐,她整个过程都低垂着头,不敢看我一下。
我叫住她,她即便停住脚步也没有看我一眼。
我顿住片刻,“红姐,我知道秦勉吩咐过你不能放我走,我也不为难你,但是,你把手机借我一下总可以吧?我昨天约嘉澍见面,你说这一整晚没到,他肯定急坏了,你把手机借我我给他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可以吗?”
红姐这才抬头看我,直摇头1;148471591054062,“不不不,先生吩咐过,除了太太在吃上面的要求,别的都不能答应,太太,你就别为难我了!”
她这样说,我也不为难她。
思忖片刻,我叫住她,“那你到竹阳路去给我买几个灌汤包吧,一定要竹阳路张记的灌汤包,别家的都不好吃。”
红姐立刻笑了起来,直点头,“好,那太太你等着,我马上就去买。”
如果记得没错,嘉澍住的酒店旁边就是张记灌汤包,希望嘉澍能碰见红姐,知道我被关在秦家。
红姐走后,我内心又着急又恐慌,我已经是黔驴技穷了。
可我的侥幸心理并没有得逞,红姐半路被秦勉拦了回来,秦勉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幽幽地盯着我,不疾不徐地关上门,“听说你想吃灌汤包?”
我心头一阵慌乱,尴尬地笑了笑,“是啊,突然就想吃了。”
“还只吃竹阳路张记的灌汤包?”他唇角勾起的笑容让我有些毛骨悚然,“你是想吃灌汤包呢?还是想借此机会给沈嘉澍通风报信让他来救你?”
我心里一阵惊慌失措,可片刻后,我便平复下来。
我在沙发上坐下,静静看着秦勉,“对不起,我也是没有办法才这样的,秦勉,我们好好谈谈吧!”
秦勉神色极其淡漠,他点点头,在我对面坐下。
他抽出一支烟点燃,猛吸一口,朝着空中吐出白白的烟,烟雾缭绕着郁郁的轮廓。
其实,秦勉之前是不抽烟的,最近,他的指间似乎总夹着烟。
“谈吧,你要和我谈什么?”秦勉的声音格外淡漠。
我咬着唇,踌躇些问他,“你到底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秦勉的手一僵,细细看着我,“直到你忘了姓萧的。”
我蹙着眉,“你这分明是蛮不讲理。”
“就算我蛮不讲理,那也是你逼的。”秦勉冷冷地笑着。
我愣住片刻,无奈地说,“就算都是我的错,你这样并不能解决什么,你这样只会让我们更加疏远。”
秦勉不以为意,“我们都成这样了,我还怕疏远吗?”
我一下子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是啊,我们都成这样了,结果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呢?
见我不说话,秦勉弹了弹烟灰,侧头看着我,“或许你可以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我略微有些诧异,静静看着秦勉,心里挣扎了几下,说,“你放我出去,我跟萧舒说清楚,也好让他死心,这样……”
“那万一你跟他跑了呢?”他眉宇间有种清晰可见的寒意。
我自嘲地笑了笑,“我若是执意要跑,把床单打结从窗子滑下楼,或者假装生病让红姐叫救护车,办法多得是,你不可能每次都像现在这样恰巧能碰见然后识破我。秦勉,我不想那样,因为我知道那样不能解决问题,就像你把我关在这里,你以为是阻断了我和萧舒的联系,并不是,你这样做只会让我们在为彼此担忧的同时把对方更加深切地刻在心里。”
话还没说完,秦勉眼中愤怒的火光乍现,他腾地站起身来捏住我的脖子,咬着牙狠狠道,“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我觉得快要窒息,瞪着眼睛望着秦勉,想开口说话,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好在秦勉很快冷静下来,他松开我,我得到释放,捂着脖子猛烈地咳嗽了几声。
秦勉冷哼的声音无情地响起,“如果你想知道逃走的后果,你尽管试试!”
他转身走到门口,又折回来居高临下看着我,“时机成熟,我自然会放你出去的,沈曼歆,别做无谓的挣扎,否则代价那是你绝对没办法承受的。”
我愤懑地目送他离开,觉得喉间一阵刺痛。
我知道,秦勉是说到做到的,他说代价我没办法承受,那就一定是非常惨痛的代价。
那次过后,秦勉好几天都没来看过我。
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雨总算停了下来。
红姐每天不厌其烦地给我送饭,有了上次的教训,她每次来都不和我有任何过多的接触,甚至不作片刻的停留,送来饭便走。
被秦勉关在房间的日子,度日如年。
第七天时,我因为对秦勉的行为不满而绝食了整整一天,我饿得昏昏沉沉的,听见楼下隐约传来嘉澍飘忽不定的声音。
我抬起埋在臂弯里的头,发现头格外的沉重,一点力气都没有,我想喊,却怎么都喊不出来。
此时此刻,我才埋怨自己干嘛要和自己过不去,真后悔没有吃饭。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眼角的余光看见窗外飞舞着五颜六色的心形气球。
我愣了片刻,扶着沙发走到窗前,细细看去,却看见楼下的林荫道旁站着萧舒颀长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