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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恶人先告状
沈黎初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医院,睁开眼睛一瞧,全是白色,而她手上还打着点滴,想看看是谁送自己来的,她还记得昏迷前做梦看到贺子谦了。
不曾想一转头,他就坐在旁边,眼神温柔的看着她,一如既往,时间如果停止在这一刻,她几乎会认为,跟这个男人还没有分手,他们还是恩爱的情侣,她难过的时候,还可以抱着他哭。
下一刻,他的一句话将她打回十八层地狱。
“这么大个人了,天冷也不知道穿鞋子?在楼下吹冷风,你以为自己是三岁小孩子呢。”
沈黎初收回目光,这回没错,昏迷前发生的那一幕也不是幻觉,贺子谦送自己来医院,自然是他出现在楼下了,但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
“你怎么会在那里?”
……
贺子谦做完手上的工作,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晚上6点多,这时候,公司的人应该都走光了吧,他情不自禁按下了沈黎初工作那层的电梯。
谁知道,里面传来了咒骂声,他走进去,毫无疑问看到满地的狼藉,还有坐在一旁打电话的周婷,她在对话中骂骂咧咧,大约是在跟对方解释刚才跟沈黎初的战争。
他好像被施咒了,就这1;148471591054062么定在原地,直到她挂电话。
周婷也没想到,他会在自己这么狼狈的时候出现,兼职是在侮辱自己,形象全无,可是人都来了,她不好好利用这个机会怎么行呢。
于是她眼泪开始泛滥,像个惊慌失措的孩子,贺子谦却没错过她眼里的算计,只是装作不知道的问:“出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会在公司打架?”
“是沈黎初,她将我打成这样。”
“她为什么要打你。”贺子谦拧着眉毛的样子有些严肃,却不影响他的英气,周婷想了想,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添油加醋跟贺子谦说,总之在她口中,沈黎初彻底成了不要脸贱人的女儿,最后还想谋夺他们的家产,不折不扣的婊子贱货。
她越说,贺子谦脸色越难看,周婷还以为是他对沈黎初恼羞成怒,说得越发起劲,最后呜呜哭了起来,将今晚的事情再次重复了一遍,谁知贺子谦根本不管她,转身就冲了出去。
她不知道的是,那些过程经历,许多他都看在眼里,贺子谦才发现,原来他对她的了解很少,根本就没有自以为是的那么多。
周婷跟她的关系,为什么不对自己坦白?
还有上次为什么会在聚餐中被人算计,也有了一个合理解释,可以雇人去她们家大门口泼粪的姐妹,能善良到哪里去。
“子谦哥哥,你就这样丢下我不管吗?”
周婷对着他离开的背影大喊,贺子谦理都不理,直接进了电梯消失不见了。
他猜到了沈黎初身上有伤,但没想到在楼下看到她的时候会弄得这么狼狈,这个女人不是学过一阵子防身术吗?怎么今天跟女人打架还是输了。
大冷天光着脚,只穿着一件不算厚的大衣,瑟瑟发抖的坐在花坛上,也没有发现他靠近,额头跟脸上还沾满了血,身上那些星星点点看得他触目惊心。
现在一醒来就亮出自己的爪子,贺子谦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管她,大概知道她喜欢口是心非吧。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贺子谦倒了一杯水给她,沈黎初确实渴了,一口气喝完,见他还站着,眼神平静,却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她抿了抿唇,气氛有些尴尬,最后还是贺子谦开了口:“你跟周婷,到底怎么回事。”
她抬起头来,眼中闪过微微诧异:“你都知道了?”
“刚才在公司,她告诉我跟你打架了。”
“呵!”她自嘲一笑:“也罢,我确实是疯了,所以才跟她打起来了,如果破坏了公司纪律,需要遭到处罚的话,我甘愿接受。”
“你这是什么态度?”
“难道不是这样吗?”
贺子谦有些生气:“你跟她之前的关系,为什么一开始进公司的时候不说?还是你觉得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呢?”
“确实没这个必要。”她别过头去:“周婷怎么进公司我不清楚,可她总不会是凭自己的实力进来的吧,你如果跟那个男人之间有什么生意往来跟约定,我何必去麻烦呢,不过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是正确的,现在说这些已经没什么意思了。”她心里微微刺痛,嘴上却不肯认输。
“你是在责怪我当初没有好好关心你吗?”
“你说什么?”
贺子谦这话彻底伤到她了,本就苍白的脸色刹那间几乎变成一张白纸。
“贺子谦,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出去,我不想看到你,给我出去。”她汹涌的情绪瞬间爆发,指着门口轰他,如果有了力气的话,她想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下去将他赶走。
贺子谦看见她崩溃,纹丝不动,就这么看着她发疯。
过了很久才问:“为什么那晚没有来。”
“什么?”
“没什么,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他一离开,病房中只剩下自己,沈黎初觉得浑身又开始难受起来,尤其是心脏的位置,疼得她说不出话来,可是为什么会难受呢?
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就是看到贺子谦走了,自己也彻底丢了魂。
她躺在床上,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他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什么时候等过自己了,哪一次的邀约她没有欣然赴约?
呵呵!
还想这些做什么,嫌自己活得不够累吗?
病房门外,贺子谦就坐在走廊上,一根一根的接着抽烟,直到护士过来阻止,他才走过去找到垃圾桶,将烟头掐灭,上瘾的习惯果然很难戒掉,也包括对她的习惯吗?
沈黎初一直以为他走了,在床上默默看着天花板,点滴冰凉的液体进到身体里来的时候,她觉得心更冷了,摸了摸包里的手机,半夜竟然还在响。
她一看是贺箐箐的电话,酝酿了一下情绪,还是接了起来。
“初初,你在哪里?”
沈黎初听了一下,发现她的声音有些不对劲,过了一会儿才问:“箐箐,你是不是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