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雨想拥抱你,而你一生都在躲雨

素平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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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3章 雨想拥抱你,而你一生都在躲雨

    他心中惆怅,望了望窗外的桃花树,粉色的花朵长满枝桠,生机蓬勃,而他的心,却落寞沧桑得如万里荒野,一片荒凉。

    想要的都不能拥有,得不到的都不能释怀。

    “我没工夫看你们在这儿演一出情深意重的戏码,直接说了吧。”宁轻歌直接说道,“殷芙,你若跟我回去好好准备封后大典,我就放了舜华,你若是不肯,我就杀了他。”

    “你真的敢?”殷芙一惊。

    “你可以试试。”

    “舜华若死了,东齐皇室绝不会放过你。”

    舜华是东齐使臣,亦是东齐的谋士,深得皇室重用,他若死了,这对东齐绝对是一大损失,父皇绝不会就此作罢。

    “你若不回去好好和亲,东齐皇室照样不会放过我,所以,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捞不着半点好处。”宁轻歌声音冷凝,“你以为我会怕吗?”

    “你疯了吗?”她就这么敢赌?就这么能保证输赢?

    “我没疯,疯的人是你。”宁轻歌笑得诡谲,“以两国和平为赌注的人,是你殷芙,屠杀干净了东齐使团和朝廷迎亲使团的人,也是你殷芙,抛下舜华不管不顾的人,还是你殷芙。要比疯狂,我真的甘拜下风。”

    “是,我承认你所说的一切。”殷芙脸色暗沉,“但我又回来了,我没有抛下舜华。”

    “这说明你还有点良知,不是吗?”宁轻歌不屑一笑。

    殷芙眸色深沉,紧紧地盯着她,沉思了片刻,才道,“我跟你回去,放了舜华。”

    “殷芙,不值得。”舜华有些于心不忍。

    “值不值得,那都是我的事。”殷芙狠下决心,“舜华,我连累谁都可以,唯独你不行。”

    她可以不顾及任何人,唯独他,是她的死穴。

    舜华张了张嘴巴,还是没勇气发声,他害怕说出自己的私心,殷芙会恨他。

    “只是往后,深宫宅院,不得自由。”

    一股无力感好似顺着他的神经钻到身体里,四处游走,在他的血液里大做文章,破坏他的每一处肢体,直击心脏,仿佛要破碎了一样。

    “舜华,有失必有得,这是我的选择,都是注定了的。”

    有你在的选项里,我没得选。

    “王妃,可以放了他了?”殷芙看向宁轻歌。

    “急什么,你们久别重逢,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吧?”宁轻歌冷不丁地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气氛,“今晚你们留在行宫,明早跟我入宫去见太后。”

    “你要怎么跟太后解释?”一直都在看戏的即墨渊忽然出声了,他不在意舜华跟殷芙之间如何如何,那都不关他的事,如今,要想个万全之策才对。

    “那还不简单,倘若舜先生愿意把宁弦当作挡箭牌,我倒也愿意替你隐瞒殷芙逃婚一事。”宁轻歌狡黠地笑了。

    舜华眸色一暗,宁轻歌这是在威胁他。

    但是,想也不用想,殷芙和宁弦根本没有可比性,舜华绝对会站在殷芙这一边。

    “多谢王妃。”舜华微微笑道。

    “各取所需罢了。”宁轻歌勾唇,宁弦若是落马了,舜华就没有其他的党羽了吧。

    “来人,送舜先生和殷公主回房。”即墨渊一声令下。

    萧风立刻窜出来,“两位,请。”

    宁轻歌无聊地打了个哈欠,解决了一桩麻烦事,她也安心多了。

    她正准备踏出殿门,回去睡个懒觉,却被即墨渊叫住了——

    “等等。”

    宁轻歌疑惑回眸,“王爷还有事?”

    “本王想问你。”即墨渊有些犹豫。

    “有屁快放。”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有话快说。”

    “……”

    即墨渊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每一步都沉重无比,从什么时候起,他学会了小心翼翼。

    “即墨渊,你想干什么?”宁轻歌察觉不对劲,即墨渊的眼神让她觉得心里不舒服。

    即墨渊忽然伸手,撑在她身后的大门上,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宁轻歌一度以为他要攻击她,幸好不是。

    只是,这个姿势有点暧昧……

    昏黄烛火笼罩着他高大的身影,映出一片阴影覆在她的身上,窗外清冷的月光洒在他棱角分明的俊脸上,竟有几分柔和,薄唇轻启,他难得地深情:

    “宁轻歌,倘若今日被抓做人质的是本王,你会不会……”

    “不会。”

    他话都还未说完。

    “王爷不会有沦为人质的那一日,也根本用不上我。”

    她给自己找了个好的台阶下,这也恰好证明了,宁轻歌不会在乎他的死活。

    “宁轻歌,你有没有在乎过本王?”哪怕一点,一点就好。

    他的眸中似有星辰大海,稍不注意就能把她吸引进去,但那是万劫不复的深渊,那是小轻歌用死带给她的教训。

    “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很久,但偏偏风渐渐地把距离吹得好远好远。”宁轻歌苦笑,“那些被风带走的感情,都是过眼云烟,你又何必念念不忘。”

    即墨渊一怔,痛苦在整个身体里发酵,他的心上生长出漆黑的霉点,肌肉坏死,疼痛传遍全身,他的心脏被腐蚀出一个巨大的洞,阴冷的风不停地灌进去,将他破碎的心脏冻成一块坚赢硬的冰。

    宁轻歌推开他,头也不回,她走得那样潇洒。

    即墨渊颓然地站在大殿门前,清冷孤寂得无所依靠,就好像与周围景色隔着春冬两季,他处于荒芜萧瑟的冬。

    这满园春色不属于他,锦绣山河也不属于他,宁轻歌更是不属于他。

    他是孤独的,什么也没有。

    哪有什么两情相悦,他们之间,一直都在轮流扮演着一厢情愿的角色,从前是宁轻歌,如今换到他了。

    雨想拥抱你,而你一生都在躲雨。

    于宁轻歌而言,他就是那场下得轰轰烈烈的瓢泼大雨,却一滴都未沾到她的身上。

    ……

    翌日,上朝堂。

    经过昨晚的事,宁轻歌跟即墨渊心照不宣,他未去找她,她也没把他记起。

    太后召见了一众朝臣,等着宁轻歌给她一个解释。

    “摄政王妃到——”

    殿门口的小太监扯着嗓子通报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