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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保大还是保小
陆致远动用了关系，直接让小过进了C市的贵族幼儿园，甚至还大手笔的直接捐了一栋楼和一整套游乐设施。
安排好了小过，我接到了学长的电话：“小单，省医院妇产科缺一个人手，你要不要来？”
“来，当然来！”我只觉得感恩，我现在迫切的需要一个工作，省医院的编制和薪水都不错，我没理由拒绝，只是觉得对学长越发愧疚了。“学长，谢谢你......”
陆致远直接挂了我的手机，“我昨晚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皱眉：“过去的事情我忘不掉，我也不想忘，它总能提醒我，愚蠢的代价是何等惨烈。”
到达省医院的时候，学长已经在那里等我了。
入职办理的很顺利，重新穿上白大褂的时候，我激动的手几乎都在颤抖。
学长对我点点头：“今天下午有三个产妇要做剖腹，我主刀，你先做我的助手适应一下，可以吗？”
我深吸一口气，“我一定尽力。”
入职的第一天，我亲手接了三个可爱的宝宝来到世界上，两个小帅哥一个小姑娘，母子都平安。
学长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累的蹲在地上，却是兴奋的点头：“很幸福。”
没休息多久，急诊室的值班医生急匆匆的跑过来说：“有个孕妇大出血了，生命垂危！”
护士们直接推着病床进了手术室，我跟学长不敢耽误，立刻开始准备手术。
可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时，我们两个都愣住了。
这个孕妇不是别人，正是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姚曼。
我捏着止血钳的手已经控制不住的剧烈抖动，血液都仿佛要熊熊燃烧起来。
学长对我说：“出血量太多了，子宫已经破裂，孩子和母亲只能活一个。”
姚曼疼的面部扭曲，却还是破口大骂：“怎么是你们这对狗男女！救我的命，不用管孩子死活！听到没有！”
“你闭嘴！”学长一吼，姚曼立刻没了声音。
他把手术刀放到我手里，攥紧：“小单，你来做这个决定吧。”
姚曼吓得面如土色，拉着我的手哭着求我：“简医生！求求你救救我，从前是我对不起你，我给你道歉，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那孩子就该死吗？！”我浑身发冷，“你杀死了多少个自己的孩子你数过吗？你的子宫是什么样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明知道怀了孩子保不住为什么还要怀？你就不怕遭报应？”
砰砰砰——
手术室的门被大力的拍着，一个男子焦急的在外面大喊着：“保小！一定要保小！”
有护士来劝他，却被他狠狠摔到一边，直到保安来了才将他制服。
姚曼哭着大骂道：“陈华你这个王八蛋！”
我就说那个男人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原他就是小五毛的父亲陈华。
姚曼艰难的跪在手术床上，哀求我：“简医生，陈华他就是个王八蛋！其他女人给他生了女儿他死活不承认，我肚子里这个查出来是男孩儿，他就不顾我死活要保小！这人就是个人渣！我们不能让这种人渣得逞对不对？你必须得救我！”
我的手上沾上她的血。
我把手术刀还给学长：“按照规章制度和流程来吧，辛苦你了学长。”
妇产科的制度一向是优先保住成人的生命安全。
学长问我：“小单，你真的甘心吗？”
我怎么能甘心？
姚曼跟我隔着血海深仇，这场手术还得当着我的面终结一个小生命，我怎么可能甘心！
可我终究是个医生，我有我的职业原则。
“抓紧时间吧，我出去会一会那个陈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