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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一口气忙到四点半，杨枫同王凤林打了个招呼，带着秦雪直奔县公安局。
车上，秦雪蹙着黛眉，对着杨枫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杨枫被妹妹看得发毛：“小雪，你这是什么目光，直接影响我开车了，懂吗？”
“我就纳闷了，杨大夫颜值就有那么高？魅力就这么大？这大冷的天，那些小女生跑十几公里，就为见你一面？”
杨枫抬了抬眉毛：“事实就是如此，当然，你哥哥也不是虚有其表，你懂得。”
秦雪撇了撇，不以为然。
“妹子，你跟我这么一枚小鲜肉朝夕相处，早已经审美疲劳了，懂吗？你要设身处地，体谅一下广大女同胞的心情。”
“我吐。”
“好了好了，不可以随便吐，车里不行，外面也不行。”
秦雪无语了，赶紧转移话题：“哥，咱这是去哪儿？”
“县公安局，高明一个劲儿引诱我，让我当警察。”
“他一定有企图。”
“说说看。”
“瞎子都能看出来，他是想通过你巴结何书记。”
“连你都看出来了？”
秦雪眯起眼睛：“杨枫，什么意思？”
杨枫眼睛余光朝右侧瞄了瞄：“嗯，啥大无脑，你啥不大，所以看出来不奇怪。”
“杨枫，你找死。”秦雪一下扑过来又打又掐，普桑直接走开了蛇形。
“回去，不能跟司机打闹，太危险了。”
秦雪挥了挥小拳头：“看你还敢不敢口中无德。”
“我错了，我道歉，我道歉，我错了。”
“呵呵……”秦雪捂着嘴，很快又皱起眉头，道：“哥，我总觉得何书记和他老婆怪怪的。”
“何以见得？”
“他们看你的眼神好像……好像在看一个故人，而且是很重要的那种。”
“不会吧。”
秦雪摇摇头：“哥，你想啊，你跟何少堂结拜，那是你们两个年轻人，两个小辈的事儿，说的难听一点，就是瞎胡闹，你们长辈跟着瞎掺和干什么？何况还是那样的大人物？”
“嗯，听你这么一分析，似乎还真有那么一点道理，但是怎么可能？”杨枫满腹不解。
秦雪道：“我还有一个发现，他们很想见到咱爸，因为没有见到，很失望。”
杨枫一拍脑袋：“对了，你再给老爸打个电话，不会真失联了吧。”
“好。”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县局门口，秦雪已经跟老爸通完了电话，跟杨枫汇报道：“哥，爸爸说去了趟省中药材市场，手机路上就没电了，这会刚到家。”
“没丢就好，咱们进吧。”
两人先去了刑警队长办公室，里面只有郝靓，她背对着门正伏案奋笔疾书，杨枫敲了敲门：“郝队长……”
郝靓不用回头，也知道背后是谁，声音太熟悉了，她起身，转身，笑颜如花：“杨枫，你怎么……”
当看见杨枫旁边还有一位美少女时，郝靓觉得自己高兴的有些过头了，不够矜持。
“这是我妹秦雪，小雪，这是郝队长。”
郝靓自来熟一般拉住秦雪的小手：“妹妹好漂亮，在学校一定有很多人追吧。”
“郝队长才是英姿飒爽呢！”
郝靓嗔道：“小雪，你别听你哥胡说，他根本是在笑话我，我哪里是什么队长，我只是在给队里帮忙做一些文字工作。”
“别啰嗦了，要是没事，带我去见高局长。”
“哦？你见他，好吧。”
……
********尚大学办公室。
尚大学，可想而知，他爹对儿子期望有多高了，可惜儿子不怎么争气，高中都考不上，后来走上领导岗位，才上了个电大，也算对得起这名字。
尚大学痛定思痛，给儿子取名尚研，心想着，总会比自己强一点吧。
总之，书记父子俩名字很奇葩，常常沦为政客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可惜，现在的秦守仁没那心情。
“尚书记，高秦升这次真的完蛋了，你说他不会像疯狗一样乱咬吧。”自从高秦升被双规后，秦守仁吓得整夜整夜睡不着，他跟高秦升虽然没什么多大的经济往来，可都属于书记这边的人，关系很铁，铁到一起玩女人。
尚大学一字一顿、掷地有声：“不作死，就不会死。”
“呃……”
“小秦，还需要我说那么清楚吗？”尚大学摇摇头，随后话锋一转，“不过你放心，高秦升也只是玩玩女人，没多大经济问题，死不了人，双开就是顶天了。”
秦守仁点点头：“听书记这么一说，守仁就放心了。”
尚大学长长一叹：“只是如此一来，常委会上，咱们又少了一票啊。”
“可不是吗？”
“最近真是多事之秋，你跟他们都讲一讲，都给我安分一点。”
“嗳……”
……
杨枫走进高明的办公室，发现林欣欣也在，还有一个身材火辣同郝靓有一拼的女警，似乎这位女警的腿更细更长，此时，她正将腰弯成九十度，趴在高明的桌子上填写着什么。
这么一个造型，警裤紧绷着，臀型被完美性感的勾勒出来。高局长火热的目光情不自禁就扫射过去。
看到杨枫，高明马上站起来往外走，腿部有意无意地蹭了女警一下，然后远远朝杨枫伸出手：“小杨，同志，欢迎加入我们。”
郝靓和秦雪事先知道，都不怎么觉得惊讶，林欣欣和现场的另外一位女警可就不一样了，她们两个嘴巴张的大大的，半天合不拢。
“蓝薇，杨枫编作特勤人员，你给他办理手续。”
“明白了，局长。”蓝薇饶有兴趣看着杨枫，“小杨，跟我来。”
林欣欣眯起眼眸，目送杨枫的背影，嘴角微不可察的扯了扯。。
跟着长腿女警花来到人事科，人事科那边已经收到局长的指示，很爽利的拿出一份合同让杨枫签。
杨枫一看合同，有些不大乐意：“蓝警官，整理半天，我还是一个合同工？”
蓝薇妖妖一笑：“你才是个高三学生吧，你以为警察队伍这么好进？这已经算是特招了，不过，怎么说，也能糊弄糊弄外行。”
杨枫怏怏地签了合同，当场换上呢子冬装拍照制作工作者，很快，一本黑皮工作证新鲜出炉了。
杨枫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很多电影镜头，香港皇家警察牛皮哄哄亮出证件。
领了两季的衣服，还有帽子皮鞋，杨枫也算是满载而归了。
郝靓喜滋滋的将杨枫送到车旁，忸怩着道：“杨枫，咱也算是同事了。”
“半个同事，再见。”
杨枫说完摆摆手，绝尘而去。
后视镜中，郝靓一直在寒风中运气。
……
冬天黑的早，回到家不过才五点半，天都黑透了。
诊所和小院里亮着温暖柔和的灯光，秦雪忙着做晚饭，杨枫向老爸汇报一天的行程。
“老爸，何叔叔没见到你，很失望的样子。”杨枫紧紧盯着老爸的脸。
杨战天摇头笑了笑：“这也就是你替你爸爸自作多情，人家那么一个大人物，跟咱能有啥交集？”
杨枫微微皱眉，老爸看着很正常啊，莫非今天这趟出行真是偶然起意？
当杨枫显摆似的亮出警察证件，并且说了来龙去脉，杨战天脸色反而凝重起来。
“儿子，你现在有几重身份？”
“爸，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杨战天摇摇头，开始掰指头：“我来给你摆摆，学生、医生、兼职校医、蛋糕师，现在又多了一个警察。”
杨枫憨憨一笑：“警察是合同制的，也属于兼职，实际上就是挂个名。”
杨战天摆摆手：“如此多的身份集于一身，这说明什么？”
杨枫摇摇头，不明白老爸的意思。
“脱颖而出，出类拔萃，一时俊彦，个中翘楚。”
“爸，我也没有那么好啦。”杨枫有些难为情。
“儿子，爸爸不是夸你，而是让你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什么严重性？”
杨战天沉声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枪打出头鸟，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你如此出类拔萃，又如此高调行事，难免引起他人的不忿甚至觊觎，无妄之灾往往就随之而至。”
“爸，我懂了。”
“呃……你真的懂？”
杨枫轻轻点头：“锦衣夜行，低调才是王道。”
……
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节能灯，杨枫想起了老爸的谆谆教诲，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突然，又想起针对归而止释放病气没能成功，这下更是毫无睡意了。
触碰到欧米伽腕表，眼前浮现出何少堂干净清爽的笑容，阳光明媚的脸。
继而摸到小拇指的掌门指环，杨枫又想起，老爸还不知道他的这一层身份，琼华派掌门啊！想到这里，杨枫轻声呢喃：“师父，这是为什么呢？”
没有回应。
杨枫开始入定，依照《九阳功》心诀驱使内息，游走于奇经八脉之间，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杨枫想着师父会来入梦，很遗憾，师父没来，他一觉睡到了天亮。
睁开眼睛，拿过手机一看，12月24日，星期一，平安夜。
一中的圣诞晚会，将在今晚隆重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