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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洋洋冷笑,不再言语。
高圆圆的心中恨意加深,恨不得撕了高洋洋。
高洋洋自然感觉到高圆圆眼中的恨意,但她无所谓,当一个人完全不在乎另外一个人的时候,这个人的喜怒哀乐,也就和自己无关。抬起手腕,高洋洋瞟了一下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分钟,你要不要和我谈事情?”
小不忍则乱大谋。高圆圆在心中反复用这句话来告诫自己。“好吧,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请你吃东西。”
“谢谢!”高洋洋淡淡地说道,然后就走在前面开路。
走到一家餐厅,高洋洋选了靠窗的位置,率先坐下来,拿起menu,就对服务员开始点餐。
高圆圆见高洋洋如此熟练地点餐,就知道这家餐厅是她常来的。“你经常在这里吃东西吗?”
“嗯。”高洋洋淡淡回应了一声。“你不点菜吗?”
“你刚才不是点了吗?”高圆圆有点不明白。
“抱歉,我只是点我自己的。”高洋洋嘴里说着抱歉,脸上却没有一丝歉意。“我现在改了习惯,不喜欢和别人一起共餐的。你知道的,护食是人的一种天性。”
高圆圆拿起menu,随意点了几道菜,然后合上menu。“这样,你满意了吗?”
“我有什么好满意的?”高洋洋才懒得和她废话。“说吧,你今天来找我,到底为了什么事情?”
“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等你听完了,再决定要不要答应我的条件。”高圆圆也是直接转入正题。
“什么事情?”高洋洋蹙着眉头问道。
高圆圆见高洋洋有兴趣,不禁有几分得意。“和令姿的小姨有关系。”
高洋洋想起了一些传闻,嘴角淡淡笑道:“既然是宋令姿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去找她?”
高圆圆一怔,没有想到高洋洋会这样说。“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高洋洋双手环胸,挑眉道:“好朋友又怎么样?难道我能代替她做主吗?”
“难道你不想帮她吗?”高圆圆看准了一点,高洋洋这个人,心肠特别软。
“你想给我看什么?”高洋洋不想绕圈子了。“要么,你马上给,要么,我马上走。”
高圆圆见高洋洋有走的打算,急忙把自己事先录制好的录音放给高洋洋听。“你听完之后,就会知道该怎么做了。”
高洋洋将录音机打开,听了霍英和肖丽的对话,就将录音机还给了高圆圆。“你想要什么?”
“我就是想要离开天城娱乐公司的。”高圆圆双手合十,做出一副拜托的样子。“你也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是人都不想呆在那里。我希望你帮我脱离那个地方,我真的会一辈子感激你的。”
感激?她高洋洋要不起高圆圆的感激,一双黑眸迅速闪过一丝笑意,高洋洋沉吟片刻道:“这个,我帮不上你的忙。”
“难道你不想帮宋令姿吗?”高圆圆相信,以高洋洋的善良,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高洋洋的眼睛望向桌上的录音机。“只是录音机,难以取信。”
“我手里有视频,足以证明霍英和肖丽一起谋杀了庄静。”高圆圆提起这件事,言语中就带着几分轻慢。“你要是给了宋令姿,一定能让宋令姿一辈子记得你这份情的。”
高洋洋轻笑数声。“抱歉,我对这个录音机没有什么兴趣,除非你让我看到原版的视频,否则的话,你别指望我帮你。”
高圆圆不得不说,现在的高洋洋有点难以糊弄。“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证据。只要我脱离了天城娱乐公司,这份视频,我自动奉上。”
“随你怎么说。”高洋洋坚持不让步。“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下,我不会相信你的甜言蜜语。”
高圆圆大失所望。“不如这样,你现在就跟着我,去我家去拿,如何?”
菜陆续端上来了,高洋洋提起筷子,开始吃东西。“不怎么样,我不想去。”她才没有那么傻,明知道对方是一条毒蛇,还要跟着对方走。
高圆圆看着狼吞虎咽的高洋洋,眼里闪着一抹精光。“你确定不后悔吗?要是我把视频删除了,霍英和肖丽就会逍遥法外,得不到应有的惩处。”
“删除还是保留,你自己看着办。”高洋洋已经解决了一大半的餐,就用餐巾抹去嘴角的痕迹,站起身,拿起包包道:“抱歉,休息的时间快过去了,我要回去。”说完,高洋洋喊来了服务员,笑容可掬道:“我要十五个人的外卖,这钱就算在这位小姐的头上去。”
高圆圆生气了,霍然站起身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要请客吗?”高洋洋一副我为你好的表情。“既然请了我,也不介意多请几个人吧?”
高圆圆的嘴角抽了抽,终究没有拒绝高洋洋的付账要求
初冬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却始终没有夏日的那份炙热。高洋洋站在法院的门外,望着庄严的国徽,眼里露出一丝迷茫。
“洋洋。”韩少凡跨步走过来,站在高洋洋的面前,挡住了阳光。
高洋洋抬起头,露出一抹笑:“法官大人,你说,这世上的法律是公正的吗?”
韩少凡一怔,没有想到高洋洋会问出这个问题。
高洋洋浅浅一笑。“我是不是很傻?”明知道这个答案是什么,她还是问出口了。或许,她希望韩少凡能说出特别一点的答案。
“不会。”韩少凡不觉得高洋洋傻气,反而觉得她可爱。“有这种想法,证明你内心对公正的企盼。事实上,法律无法做到公正,因为世间上有很多规则,会破坏这种公正。但是,制定法律的用意,就是要规范规则,尽量做到公正。”
“我不懂。”高洋洋摇头道。
“世间本来是没有公正的,所谓的公正,是人制定出来的一种法则,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公正严明。”韩少凡说的无比郑重。他突然觉得,他这份工作很有意义。
“我明白了。”高洋洋笑了,露出洁白的贝齿。“我今天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少凡。”唐骏的声音打断了高洋洋和韩少凡的对话。“你今天不是有应酬吗?”
韩少凡见到唐骏的时候,并不讶异。“不劳你费心,我已经推了应酬。”说着,就带着高洋洋坐上宝马车。
高洋洋坐在宝马车上,一直望着窗外的唐骏。
韩少凡有几分奇怪,问道:“你在看什么?”
“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这个人有点奇怪,他似乎不喜欢我。”高洋洋很直接地把心里话说出来。
韩少凡苦笑,唐骏对高洋洋的敌意,真的是一点也不掩饰。“你别想那么多,唐骏对你没有恶意的。”
高洋洋点了点头,笑着道:“我知道,像我这种人啊,也不会得罪他这样的人。”
“为什么这样说?”韩少凡问道。“难道你眼里的自己,就真的这么低下吗?”
“不是。”高洋洋望着窗外掠过的风景,笑着道:“我觉得我这个人不喜欢和人家争的,得罪人的时候很少。”除了高圆圆这个莫名其妙的仇敌。
“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韩少凡的心思一转,就想起她今天来找他的事情。“说出来,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帮你做到的。”
“你先听听这个。”高洋洋拿出自己的手机,放出那段她和高圆圆的对话。高圆圆做梦也不会想到高洋洋对她的戒心会如此重。
韩少凡听完之后,问道:“那个女人是谁?”
“高圆圆,肖丽的私生女。”高洋洋解释道。“她说肖丽杀了庄静,庄静是你大嫂宋令姿的小姨。”
韩少凡蹙起眉头,有点不解。“为什么你不把这个录音给大嫂听?”
“第一,你大嫂和她的小姨关系不好。第二,我怕伯母知道了,对身体不好,她现在养胎,一点刺激都受不住。第三,庄静再可恶,我始终觉得她死的冤枉,若是能通过法律制裁罪犯,才是最好的办法。”高洋洋将自己的理由说出来,思来想去,她始终觉得,这件事交给韩少凡来处置会比较公正一点。
韩少凡浅笑道:“但我是法官,不是警察。”
“我知道你有办法的。”高洋洋轻声道。“不管怎么样,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庄静再可恶,也轮不到那些人随意剥夺她的生命。
“这个高圆圆不简单。”韩少凡提醒高洋洋。“一个连母亲都出卖的人,必定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高洋洋早就见识过高圆圆的手段,对韩少凡的话,深信不疑。“我会防着她的。”
“你能有这种意识就好。”韩少凡将车停在餐厅门口,带着高洋洋走进去。“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点,你要牢记在心里。”
附近有个记者路过这里,目睹这一切,马上拿起照相机咔嚓咔嚓照了下来,而韩少凡和高洋洋都没有发觉到这一点。